他一手攬住白洛的腰身,将她整個人帶進他懷中。另一隻手裏的酒壇穩穩的拿着。兩人的身影在半空中旋轉緩緩落地。
就在玉絕塵剛站穩的那一瞬,白洛眸光一抹亮光閃過,動作敏捷的握住玉絕塵拿着酒壇的那隻手。
趁着玉絕塵不注意,将他手裏的酒壇奪了過來。
玉絕塵來不及阻攔,白洛已經将酒壇送到嘴邊。
玉絕塵無奈挑眉,熾熱的墨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白洛喝了一口,瞪大眼睛看着玉絕塵,“小塵塵,你騙我!”
這裏面全是水!所以他陪她喝了半晌,她喝的是果汁,他喝的是水?
她竟然忽略了酒香味!好酒,自然會有濃烈的酒香,她竟然完全忽略了。
玉絕塵見白洛出神,突然将她橫抱起,白洛大驚,環住玉絕塵的脖子,順手扔了酒壇。“玉絕塵,你竟然敢騙我!”
玉絕塵薄唇微抿,抱着白洛邁着大步往寝室的方向走去,開口道:“帶你去看禮物。”
白洛驚住:“什麽禮物?”
她不想看,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沒安好心。
玉絕塵見白洛警惕的模樣,笑:“洛兒,你這麽看着爲夫,爲夫有一種挫敗感。”
白洛随即收回視線,開口問道:“爲什麽把酒換成了水?”
玉絕塵頓了頓,應道:“洛兒不是說不準我喝酒嗎?還說爲夫喝酒就是浪費。所以我便以水代酒了。”
“這倒怪起我來了?”
“爲夫不敢。夫人說一便是一,爲夫絕不喊二。”
白洛給了玉絕塵一記白眼,眼裏卻漏出滿足的笑容,腦袋靠近他懷裏,聽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聲。
很快,兩人來到寝室門口,玉絕塵提醒白洛:“閉眼。”
白洛沒有多問,迅速閉上雙眼。玉絕塵抱着她進了寝室,順手關了房門,他的腳觸碰門角的機關,轉眼,寝室裏所有簾子落下。屋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白洛雖然閉着雙眼,但能感受到突然襲來的黑暗,不等玉絕塵開口,她突然睜開雙眼。
眼前,滿室熒光,紅黃綠三種顔色的光交織閃爍,似銀河中的繁星璀璨耀眼。
白洛掃視四周,小聲嘀唸:“好美!”
她記得,小塵塵曾給過她這種美好,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再次帶她今入了這種夢幻般的世界。
此刻,白洛的眼神格外的明亮,她緩緩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些小東西時,又迅速将手收回。
她擡眼看着面前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聲音有些哽咽,“什麽時候準備的?”
她清楚,這麽多螢火蟲,他一定費了很大的心思。
玉絕塵薄唇輕啓,道:“爲夫養的。”
白洛心中滿是驚喜,他說他養的,她信!爲了她,他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心裏被甜蜜覆蓋,早已經将酒的事情抛到了腦後。
出神間,耳垂突然一陣微涼,柔軟的碰觸讓白洛心裏一驚。
玉絕塵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真正的禮物還沒有送洛兒。”
白洛擰眉,“還有禮物?”
玉絕塵唇瓣微揚,“嗯。洛兒最想要的禮物。”
白洛想了想,搖頭,她什麽都有了。
玉絕塵覺得見白洛如此表情,眼簾微垂,抱着她直接往内室走去。
白洛突然想到什麽,急聲道:“小塵塵,你要做什麽?”
“送洛兒禮物!洛兒若是不配合,怕是今天的生辰禮物都送不出去了。”
“玉絕塵那天我隻是說說!”
“别人有的,我的女人得有!别人沒有的,我的女人也得有。我的女人想要的,便是我傾盡所有,也要爲她尋來!捧到她面前。”
白洛無語凝住,這是什麽邏輯?腦子裏一個畫面閃過,那是兩個月前,她去皇宮和詹青竹喝茶,詹青竹懷了身孕,當時她确實有些羨慕,畢竟詹青竹已經爲玉子枭生了三個孩子了,她是運氣好,生了一對龍鳳胎。
那時她感歎,想像詹青竹一樣,再要一胎,這樣,孩子們就不會那麽孤單。
白洛沒想到玉絕塵竟然聽到了,并且還記在了心裏。
回過神時,人已經被玉絕塵壓在了床上。
白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看着玉絕塵對他道:“我那天隻是說說。”
“在爲夫眼裏,夫人随便一句話,都是命令!爲夫在夫人面前,絕對唯命是從!”
白洛脊背僵住,還想再說什麽,男人已經欺身而下。
床帳将外面那些閃爍着微光的螢火中隔開,玉絕塵薄唇堵住白洛唇瓣,不給她開口和拒絕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裏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一個急促,一個平穩。
白洛窩在玉絕塵臂彎,腦袋枕在他胳膊上,纖細的手指不停地的撥弄着玉絕塵那烏黑柔軟的發絲。
她饒有意味的問玉絕塵:“小塵塵,你确定禮物送到了?”
玉絕塵被白洛的話逗笑,他嗤笑一聲,摟着白洛的手臂微微收緊,将她往懷裏又圈緊了一些,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磁性,“洛兒這是在懷疑爲夫的辦事能力?還是洛兒想再要一份?爲夫準備了很多,洛兒若是想要,爲夫随時都能滿足。”
白洛聽到男人不害臊的話,轉過身背對着他不理會他。
可就是她這一轉身,害的玉絕塵好不容易平息的火瞬間又騰升起來。
男人手臂繞過腰部,修長的手指緩緩上移,身子朝她的背部緊貼着。
白洛感受到那熾熱的體溫,臉色瞬間漲紅。
耳邊溫熱的口氣噴灑,“洛兒也覺得禮物沒有送到,對麽?”
白洛沉默不語,這個男人!!
見他開始不安分,白洛急忙抓着他的魔抓,“我收到禮物了,我确定收到了。”
“可是爲夫準備的禮物還在這裏,爲夫确定沒有送出去。再來!”
話音落,又糾纏在一起。
天色已晚,靈犀閣,墨流觞陪玉九璃用完膳後,玉九璃覺得在房間待得煩悶,便讓墨流觞帶她出來賞月。
想到娘親生辰便忍不住歎了口氣。
墨流觞好奇的問:“怎麽了?”
玉九璃轉眼看着他應道:“以前娘親的生辰我們都是一起過的。這次爹爹說我的身體不好,不讓我回賢王府。哥哥在學院,也不讓哥哥請假,你說,爹爹和娘親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墨流觞将玉九璃腿上蓋着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回到:“或許他們是想獨處吧。”
“嗯?獨處?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