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視線落在墨流觞身上,若是眼神能傷人,蕭律的眼神也不知道将墨流觞殺了多少次了!
他身上也有傷,小九妹妹竟然視而不見!
而墨流觞似是有意無意,故意靠近玉九璃,氣的蕭律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往徐雪楓的方向走去。
這邊,玉九璃在認真爲墨流觞包紮傷口,那邊蕭律對徐雪楓抱怨着。
片刻後,玉九璃和墨流觞并肩朝這邊走來。
蕭律冷眼看着墨流觞,徐雪楓見狀,上前推了推蕭律的手臂,“别這樣,這次虧了墨公子救了你!”蕭律不悅應道:“方才那個沈煜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他就是和這個墨流觞之間有過節!他方才還叫墨流觞大哥。我被沈煜的人抓住,就是因爲他得罪了人家,人家以爲我
跟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才會抓了我要挾他。否則,就這點小誤會,可能我跟沈煜解釋清楚他就把我放了。”
蕭律振振有詞,滿心不悅。
徐雪楓抿唇,沒有多言,玉九璃對蕭律說道:“律哥哥,不論怎樣,這次是墨流觞救了你,你别這麽針對他!”
墨流觞一直沉默不語,除了玉九璃,他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
蕭律見玉九璃還爲墨流觞說話,憋屈的慌,心中氣不過,加快腳步往前面走去。
走的時候,故意一瘸一拐的,想引來玉九璃的注意。
徐雪楓見蕭律如此模樣,心裏擔心,畢竟蕭律從小嬌生慣養,有些公子哥的小脾氣也是正常。但他身上确實有傷。
她看了一眼玉九璃,“小九,你身上的傷藥還有嗎?蕭律身上有傷,我去追他,一會兒我們客棧彙合。”
玉九璃點頭應了一聲,急忙從黃金袋裏拿出幾瓶藥遞給徐雪楓,看着徐雪楓大步追着蕭律追去。
此時,路上就剩下玉九璃和墨流觞,玉九璃轉眼看了一眼墨流觞,問:“手還疼嗎?”
墨流觞沒有隐瞞,微微點頭,“嗯。”
玉九璃一臉認真的對墨流觞說道:
“方才你失了不少血,這傷口刺的不淺,雖然血已經止住,但你若是不注意,傷口裂開的話又會流血。這樣反複,以後會留下傷疤。”
墨流觞抿唇應道:“嗯。”
玉九璃靈動的雙眼盯着墨流觞,“你聽進去了?”
墨流觞止步,挑眉,“嗯?”
玉九璃無語,看來。她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認真聽。所以玉九璃再提醒了一次。
墨流觞頓了頓,開口:“幾天換一次藥?”
玉九璃應聲,“一天。”
“好。”
墨流觞想着以後每天可以找小丫頭換藥,似乎也不錯。
垂眸睨了一眼手上包着的紗布,眼裏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閃過。
蕭律一路朝前走,偶爾會朝後看一眼,聽到腳步聲以爲是玉九璃,猛地轉過去,一臉驚喜的模樣,結果看到是徐雪楓,蕭律的表情卻變得有些失落。
這些表情落進徐雪楓眼裏,徐雪楓心中莫名委屈難過。
她走上前,蕭律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
“這藥是小九讓我給你的。”
蕭律臉上這才揚起一抹淺笑。
他接過藥,看了一會兒。想到自己後背的傷,對徐雪楓道,“你幫我。”
徐雪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蕭律将自己的上衣退下來,露出結實的後背。
徐雪楓驚叫一聲,“啊!”
蕭律回頭,“徐雪楓,你叫什麽?”
“你趕緊将你衣服穿上!蕭律,你,你耍流氓!你無恥!”
“誰耍流氓,誰無恥了!你能給本公子塗藥,這得是多少年修來的福分!趕緊的,本公子的傷正疼着呢。”
片刻後,徐雪楓一邊給蕭律上藥,一邊出神。
他的傷雖然不重,但後背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應該是被人用拳頭打的。
指腹清楚他光滑的背,感覺到蕭律渾身震了一下,徐雪楓急忙收回手,“弄疼你了?”
“沒事!本公子是那種矯情的人麽?”
徐雪楓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手指輕輕按了一下,“嘶!徐雪楓,你造反嗎?”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矯情的人嗎?”
蕭律:“…!”
翌日,雲海國皇宮,
蕭雲逸下了朝後,腳步匆匆的進了寝宮,此時商顔正好洗漱完。
見蕭雲逸過來,她急忙上前問道:“律兒可有消息了?”
蕭雲逸走到一旁榻上坐下,開口說道:“找到了,昨晚就已經找到了。這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商顔走到蕭雲逸身旁坐下,安慰他,“好歹是你最愛的兒子,你寵到大的。”
蕭雲逸瞪大雙眼看着商顔,正欲開口争論誰慣着蕭律的問題。
突然想到白洛昨天跟他說過的話,話鋒一轉,邪魅一笑,
“顔兒,經過昨晚這件事,我突然有個想法。”
商顔見蕭雲逸那雙熾熱的眸子盯着自己看,她莫名的渾身一個機靈,緊張的問:
“什,什麽想法?”
蕭雲逸突然撲到商顔面前,商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蕭雲逸撲倒在地,
“顔兒,不如咱們要一個屬于咱們自己的孩子?”
話音剛落,就被商顔推開,蕭雲逸從地上打了個滾這才坐起身,擡眼看着已經逃到床邊的商顔。
他開口,“顔兒,賢王妃什麽都跟我說了。”
商顔看着蕭雲逸,“既然你都知道了,爲何還要爲難我?”
蕭雲逸起身,走到商顔面前,緩緩伸出手,抓着她的手臂,“你是我蕭雲逸的妻子,是雲海國的皇後,你不該爲了律兒委屈你自己。”商顔臉上挂着笑,笑容卻很僵硬,“我沒有委屈自己,我現在過得不是很好嗎?律兒是我的兒子,也是太子,将來他還會是雲海國皇帝,我會母憑子貴,我有什麽好委屈的
?”蕭雲逸無奈歎了口氣,将商顔撈進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傻瓜,你的委屈,我都懂。你對他嚴厲,對他的好,我都知道。賢王妃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以生育,
我們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将來也不會影響律兒。”
“逸,我們以後再讨論這件事?”蕭雲逸知道商顔堅持,最後隻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