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蓮怔怔的看着齊國公,心中委屈不已。就在她疑惑之時,齊國公突然開口,
“敢問公子是否是夏臨國賢王府的小王爺?”
一句話出,衆人眼裏皆一抹震驚之色。
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這少年竟然是賢王的兒子!”
“聽說他很厲害,十歲就請纓上戰場打仗了!”
“有當年賢王的風範。不過賢王小時候更厲害。”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玉九璃這到底是走了哪門子運氣了,竟然攀上了賢王府的小王爺?”
就在衆人震驚的時候,有聰明的看出了端倪。
甚至有人小聲說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玉九璃和那位小王爺長得很像?”
另一人附和,
“對對對,他們除了身高,那五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是說賢王妃當初生了一對龍鳳胎嗎?”
這話一出,衆人瞬間了然!
議論聲傳進齊白蓮耳中,齊白蓮難以置信的看着玉九璃的方向。
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目光呆滞的盯着齊國公腳下出神。
她心裏一直嘀咕着“不可能,絕不可能的。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雖然嘴上說不信,但卻因爲父親讓她跪地,再加上玉九璃也姓玉,她不得不信。
所以她派人去查玉九璃查不出來她的底細是因爲她是賢王的女兒!
賢王的女兒,那可是夏臨國皇帝親封的公主!更是賢王和賢王妃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她怎麽就……
齊白蓮心裏五味雜陳,眼神渙散。齊國公話說完,玉淩寒冷漠的聲音便傳來,
“齊國公眼睛不瞎!”
一句話,齊國公老臉一紅,急忙上前對玉淩寒道:
“是老夫管教無方才縱容蓮兒沖撞了小公主。還望玉小王爺能看在老夫的臉上放過蓮兒,她并不知道這位就是小公主,若是知道,定然不敢在小公主面前造次。”
玉淩寒目光微凜,看着齊國公,薄唇輕啓,
“所以,齊國公,你的臉,有多值錢才能說服本王放過你的女兒?本王的妹妹,本王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惹她不開心,你的女兒卻在學院裏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你覺得,你這張老臉憑什麽說服本王?”
齊白蓮跪着走到齊國公身後,緊緊的抓着他的袍擺,“爹爹,蓮兒不是故意的,蓮兒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是我知道玉九璃是夏臨國公主,繞是給蓮兒十個膽,蓮兒也不敢沖撞她。”
說着,又看向玉九璃,抽噎:“公主,求您原諒我,以後我若是遇到你,我保證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皮子底下。求你饒了我。”
齊白蓮知道,現在她必須放下她的驕傲,尊嚴,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爹爹開口都救不了她,她必須自救。
今日所受委屈不算委屈,将來總有一天,她會一雪前恥。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吧嗒吧嗒掉落,齊白蓮緊盯着玉九璃,等她開口。
這邊,白洛趴在窗口,看着玉九璃和玉淩寒的身影,她放下馬車窗簾對玉絕塵道,
“這幾年寒兒長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
回想起以前,兒子成天惹女兒哭,惹哭了就離開,白洛和玉絕塵便不覺得頭疼。
現在,兒子不僅不再惹女兒,并且像哥哥一樣護着她,寵着她。
白洛很欣慰。
玉絕塵微微點頭算是應了白洛的話,想到什麽,他對白洛道,“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蝴蝶谷那天神秘的通道?”
白洛怔了片刻,應聲,“記得,怎麽了?”
“那邊有消息了。”
“怎麽說?”
玉絕塵一臉嚴肅的回道:“徐朗傳信過來,兩個暗衛在密道裏失蹤了。”
白洛一臉驚詫,“确定密道裏沒有其他出口?”
玉絕塵搖頭,“沒有。不過,前幾日我發現了寒兒的秘密。”
白洛等着玉絕塵接下來的話,玉絕塵說道:“密道裏的古文,寒兒在研究,并且,我發現他破解了密道裏的所有古文,還有那些詭異的圖騰。”
“小塵塵,你想說什麽?”
玉絕塵鳳眸微垂,“以後要盯緊寒兒,我怕他會去密道。”
白洛這才明白了玉絕塵的意思。他們的兒子,她們心裏清楚。
玉淩寒天生影子冷,随了玉絕塵,心思也很多,卻很少跟他們溝通。但他性格是随了白洛了,很執拗,若是想要去做一件事,任誰也攔不住。
那道密室本來是他們想通過它找到清風的下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在偷偷研究。
白洛一臉擔憂的看着玉絕塵,“小塵塵,若是寒兒真的參透了那密道的秘密又不告訴我們,他會不會一個人離開?和師父那般?”
玉絕塵搖頭,“我會派人好好盯緊他!别擔心。”
此時,齊白蓮還跪在地上抽噎着,玉九璃覺得太吵,最後看了一眼齊白蓮,最後視線落在齊國公身上,“齊國公,即便我不是夏臨國的公主,齊白蓮也不該如此對我。我是明孔學院的學生,其他人也是,爲何學院會給每個人都發統一的服裝?爲的就是學院裏的學生,在學院就讀期間,身份地位都是平等的。沒有貴賤高低之分!
你的女兒倒好,狗眼看人低,仗勢欺人,學院裏被她欺淩過的女子不是少數。你作爲雲海國的國公大人,不僅不好好教育她,竟然還幫她掩蓋隐藏事實真相。你如此,如何服衆?”
齊國公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會說出這麽多道理來,道理他也懂,但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實在不舍的看她受任何委屈。
接收到玉九璃的視線。齊國公最後低着頭應聲,“公主說的是,老夫這次一定帶她回去好好管教。”
齊白蓮見狀,點頭如搗蒜“我一定不會再欺負同窗,不會再在學院惹是生非。”
玉九璃想到穆清舞跟她說過的齊白蓮害死一個少女的事情,她看了一眼齊白蓮,“去年,學院裏有個師妹被你殺了。”
齊白蓮脊背一陣寒意,急忙解釋,“當時我并不知道會傷到她,我隻是跟她提醒不要靠近秦瀾。誰知她不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