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玉九璃的眼神,徐雪楓這才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猛地回頭,男人俊冷的面孔落入眼中,徐雪楓有那麽一瞬的愣神,反應過來,急忙有轉身回去。
她瞪大眼睛看着玉九璃,動了動嘴,沒有出聲,“那是什麽人?是不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墨流觞?”
因爲這個男人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長得好看,也像極了昨晚小九跟她說過的那個叫墨流觞的男人。
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泛着冰寒徹骨的光,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玉九璃看出徐雪楓的口型,對她微微點頭,算是應了她的話。
徐雪楓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起身對玉九璃眨了眨眼提醒她撤人。
而穆清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玉九璃見穆清舞沒動,她抓住穆清舞的手腕,小聲提醒她:“輕舞,我們走了,去校場。”
四人起身離開座位,剛到過道,墨流觞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玉九璃擡眼,“墨公子。早!”
擡頭不見低頭見,大個招呼快閃人!
墨流觞垂眸看着焦急離開的四個人,薄唇輕啓,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帶着一種獨特的魅力,“都吃好了?”
玉九璃應了一聲“嗯,吃好了。"
穆清舞點頭如搗蒜。不敢看墨流觞的眼睛。
葉青站在幾人身後沒有吭聲,徐雪楓挽着玉九璃的手臂,對她道:“小九,我們走吧,一會去校場遲到了,會被責罰的。”
說完,便攙着玉九璃的手腕越過墨流觞往膳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隻是才邁出幾步,就被墨流觞叫住,“等等!”
徐雪楓眼珠子轉了轉,和玉九璃同時停下,這個男人氣場果然強大!雖然蕭律是太子,但她都從在蕭律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壓力。
穆清舞吓得有些腿軟,墨公子的聲音太冷漠,有些害怕。
葉青怔了怔沒有反應。
玉九璃回頭,正好對上墨流觞的視線,隻聽到墨流觞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半刻中,一會跟我去拿點東西去校場。”
玉九璃眼珠子轉了轉,應道:“搬東西這種活,不應該是師兄們去嗎?”
“不重。”
墨流觞兩個字打發了玉九璃,玉九璃無語,想離開,可是想到墨流觞現在是替袁師父,心道:算了,就當他是師父吧!
四人便走到靠在膳房角落的位置坐下,廚子很快将墨流觞的食盤端了上來,一臉谄媚的笑着退下。
玉九璃一隻手撐着下颚盯着墨流觞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那個廚子,小聲嘀咕,“做老師就是好,吃飯都是廚子親自送到面前。”
她一邊說,另一隻手閑來無事落在桌上毫無規律的敲擊着桌子。
膳房很安靜,隻有那一陣陣敲擊聲回蕩着。
穆清舞看着玉九璃纖細的手,欲言又止。
很快,墨流觞用完膳,來到幾人面前,玉九璃還在出神。
墨流觞提醒:“走吧!”
說着,先一步往前面走去。
徐雪楓推了推玉九璃,玉九璃猛地回過神,四人相視點頭,跟在墨流觞身後離開了膳房。
此時校場上,學生們都已經排好隊等着。
看到蕭律和東方澤還有元止元容騎在馬背上練射箭,那些少女們已經安耐不住激動的心小聲議論着,
“今年入學院的新人長得都這麽好看。”
“是呀,你看那位穿着白衣的公子,他的一颦一笑都那麽惑人。”
“他好溫柔,對我笑了!”
“那位公子是在對我笑!”
“我喜歡白衣公子旁邊的那位公子,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他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
“我也覺得他很特别。”
另一個女子湊過來,小聲道:“那不是昨天被墨公子打的那位嗎?”
話音剛落,齊白蓮的聲音出現在幾個人身邊,她冷眼看着蕭律和東方澤的方向,不屑冷哼一聲,“沒有身份地位,生的好看又能如何?”
其他女子聽了齊白蓮的話,随聲附和:“蓮姐姐說的是。”
齊白蓮雙手環胸冷眼掃視四周,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麽。
很快,她要找的人影便落入眼中。
玉九璃和葉青穆清舞及徐雪楓跟在墨流觞身後朝這邊走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把弓箭。
玉九璃有些郁悶的抱着弓箭,一臉不悅的瞪着前面男人修長的背影。
說什麽不重!
這弓箭明明和校場上的那些弓箭一樣,可是卻比校場上的弓箭重了一倍!
幾人到了校場,徐雪楓正好看到蕭律朝這邊看來,她狠狠地瞪了蕭律一眼。
從馬背上跳下來的蕭律一個激靈對東方澤道:“東方兄,一會你得保護我!”
東方澤瞥了一眼徐雪楓那張冷漠的臉,邪魅一笑,“徐大小姐我不敢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小時候,我被她吊打過?”
蕭律嘴角瞅了瞅,将手裏的弓箭扔給元止,與東方澤一起往玉九璃這邊走來。
幾人打了聲招呼,還沒來得及叙舊,就被墨流觞無情的聲音打斷!
東方澤壓低聲音對蕭律道:“這個就是你說的墨流觞?”
蕭律點頭應了一聲:“是他。”
“這個人确實不簡單。”光看他的氣質,東方澤就覺得不好對付。
因爲東方澤幾人的加入,所以墨流觞先讓他們做了自我介紹。最後一個是蕭律,蕭律不屑瞥了一眼墨流觞,淡淡開口:“本公子叫商律!”
玉九璃蹙眉,想到蕭律的身份頓時恍然大悟。
有些女子卻已經掩蓋不住臉上興奮的表情,姓商,這雲海國商姓的屈指可數,難道這位商公子和皇宮裏那位是親戚?若是如此,她們攀上商公子,豈不是等于攀上了皇後了?
甚至有女子小心翼翼的對蕭律抛媚眼。
蕭律察覺到那一道道目光,心裏不知道将商顔腹诽了多少遍。
墨流觞見狀,也沒有揭穿蕭律,懶得理會他。他開始教大家射箭的基本要領。
他的聲音很沉,講的很細,像是帶着一種奇怪的魔力,指引着所有人一直聽下去,甚至不願意從裏面走出來。
半個時辰後,墨流觞提醒:“現在所有人自由訓練,有不會的可以向其他會的同窗請教。”
話音落,少女們都依依不舍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