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見墨流觞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到方才他靠近墨流觞的時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眼裏一抹狐疑之色閃過,揚起下颚,一臉傲慢的問道:“你是誰?學院裏面能不能談情說愛,你以爲你說了算?”
墨流觞冷眸瞥向蕭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學院的規矩!”
聲音有些冷,玉九璃覺得兩人之間莫名騰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蕭律輕笑,“學院的規矩?你以爲本公子入學院之前沒有看學院的院規嗎?”
蕭律心中好笑,還好他來之前,父皇怕他惹事,讓他好好記學院的制度,否則,真被面前這個男人糊弄了。
玉九璃那雙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轉眼眼看向蕭律,雙手抓着他的手臂,兩人挨得很近,看起來很親密。“律哥哥,你真的看了?”
蕭律垂眸看向玉九璃,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湊到玉九璃耳邊小聲道:“哥哥當然看了!小九,你可别被那個男人給騙了,一看他那隐身,哥哥就知道他對你沒安好心!幸好哥哥來了!”
蕭律說話故意提高了一些,說完,順便給了墨流觞一記挑釁的眼神,似是在說:“我家小九隻聽我的!”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墨流觞接收到蕭律的視線,看到蕭律和玉九璃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他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他冷眸掃了一眼落在蕭律手臂上的那雙手,冷冷的道:“放開她!”
蕭律轉眼看着墨流觞,“本公子爲什麽要聽你的?小九是本公子的妹妹,以後還會是本公子的妻子!本公子跟她說幾句悄悄話礙着你什麽事了?”
玉九璃看到墨流觞眸底的殺氣,想到墨流觞現在是替袁師父教學,知道他的本事,怕蕭律再多說幾句墨流觞會動手,她急忙将自己的手臂從蕭律手裏抽出來,輕輕拽了拽蕭律的衣袖,小聲提醒:
“律哥哥,你别鬧,他現在算是我們的師父,教我們射、禦之術。”
蕭律怔住,“小九,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袁師父被墨公子打傷了,不能來教我們,墨公子代替袁老師教我們騎馬射箭!”
蕭律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時,墨流觞冷漠的聲音道:“新入學院的學生先去辦理入學院的手續!”
蕭律開口:“本公子的人已經去辦了!”
“本人必須親自到場!”
蕭律無語凝住,父皇明明派人打過招呼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在記方才他偷襲他的仇?便是他偷襲他了,可是他沒吃到好處啊,還被打了!
見墨流觞深不見底的眼睛看着自己,蕭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不想被玉九璃看笑話,所以便開口道:“本公子練完就去補。”
墨流觞仍舊冷眼看着他。
玉九璃又搖了搖他的衣袖,眼神提醒他不要跟墨流觞硬來,蕭律也知道明孔學院的規矩,雖然學院是他父皇命人修建的,但後來這學院不知怎麽的就被一個神秘人接手了,父皇也不多說,他也問不出什麽。
想到以後還要見他的小九妹妹,最後一臉不情願的看了一眼元止,提醒他跟着一起。
元止回過神,急忙攙扶着蕭律離開。
玉九璃看着兩人的背影瞬間松了口氣。
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結果耳邊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道:“不準跟他靠太近!”
玉九璃郁悶:“爲何不能?”
“學院規矩!”
“學院哪裏有這條規矩?”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自己清楚,方才想了幾次,都沒有一點印象。
墨流觞淡淡應道:“一會休息時間,會發給你們所有人!”
玉九璃怔住,所以,墨流觞這是提前知道了學院的新規章制度?
在校場練了半天,此時太陽正烈,墨流觞看到玉九璃額頭上冒出的汗水,瞥了一眼四周,最後開口提醒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衆人滿臉興奮,畢竟若是袁師父在,定然不會心疼他們,讓他們回去休息的。
突然覺得墨流觞比袁師父有人情味多了。
穆清舞來到玉九璃身邊,挽着她的手臂道:“九璃,我們可以回寝室了。”
玉九璃掃視四周,心中好奇,律哥哥已經去了半天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心裏擔心蕭律,心不在焉的對穆清舞點了點頭,兩人叫上葉青準備回寝室。
就在此時,一個老者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墨流觞自然也看到了,他幽深的墨眸微凜,那老頭是學院的院長,徐老!大概猜到徐老來做什麽,所以他站在原地等着。
而已經走遠的齊白蓮聽人說院長來了,她眸光一亮,急忙轉身朝後望去。看到确實是徐老,她想起玉九璃進了男子寝室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帶着幾個好友一起往徐老的方向走去。
穆清舞餘光瞥見齊白蓮攔住了院長的路,小聲對玉九璃道:“那個齊白蓮怎麽将院長大人攔住了?她不會是跟院長大人告狀吧?”
畢竟,早晨在膳房鬧出的動靜不小。
玉九璃順着穆清舞的視線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不管她們。我們走吧!”
話音落,便準備離開。
誰知,熟悉又惹人厭的聲音傳來,“玉九璃你站住!”
玉九璃無奈皺眉,回頭看着朝這邊一臉得意走過來的齊白蓮,她身後是學院的院長。
玉九璃挑眉,這還真是告她狀了?
齊白蓮來到玉九璃面前,轉眼對徐老說道:“院長大人,就是她,玉九璃,昨天進了男子寝室,大家都看到了。”
說完,齊白蓮一起的那幾個少女附和:“院長大人,我能作證,玉九璃卻是去了男子寝室,并且還破壞了女子寝室路邊的那個警示牌。”
接着,齊白蓮身邊的少女們一口一個玉九璃進了男子寝室跟徐老說了起來。
男子寝室的那些人倒沒有開口,甚至有人同情的看着玉九璃,想着要不要幫玉九璃一把。
徐老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墨流觞,見他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他輕撫長須,微微點頭,“剛入學院就跑去男子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