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群人知道墨流觞不好接觸,所以便站好了隊,跟着秦瀾離開。
所有人都散去,女子寝室外就剩下玉九璃和墨流觞。
墨流觞還沉浸在玉九璃說要請他吃飯的事情上。
玉九璃好奇的看着他,怎麽這墨公子總是出神?
墨流觞察覺,回過神對玉九璃道:“好。不過,今日我有事,所以下次,我找你。”
玉九璃想了想也沒拒絕,一頓飯,什麽時候吃都可以。
墨流觞瞥了一眼玉九璃的寝室,挑眉,“你的寝室?”
玉九璃回頭看了一眼,笑着點頭。,“嗯,我的。不過,方才被那個重量級的壓壞房門了。”
玉九璃有些發愁,畢竟自己才剛來,一切都不熟悉,這種小事總不能讓冷血叔叔他們去做。可是去找人,又不知還找誰。
墨流觞見小丫頭一臉糾結,開口說道:
“你先去我寝室坐,我找人給你修寝室門,等修好了再回去。”
玉九璃愣住,“那個,男子寝室女子不能随便進去。”
“誰規定的?”
玉九璃瞥了一眼豎在女子寝室外面那條道上的禁令,下巴揚起,示意墨流觞看過去。
墨流觞順着玉九璃的視線望去,
偌大的幾個字落入眼中:女子禁止入男子寝室!
墨流觞眸底一道寒光閃過,掌心凝聚内力,長袖一揮,那牌子直接被劈成了幾半,散落在地。
墨流觞看着玉九璃,對她道:“好了!”
玉九璃無語凝住,呆呆的盯着那七零八落的木屑,所以,這個墨公子是誰?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蕭伯伯不是說明孔學院很嚴格的嗎?進了明孔學院犯錯那是要被記名甚至很可能被除名的。除了名,那就意味着将來永遠不可能參加科舉,不參加科舉,怎麽有機會入朝爲官?
來明孔學院讀書的,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做官的嗎?
墨公子就如此肆無忌憚的破壞學院公物?
回過神,玉九璃清了清嗓子,道:“墨公子,要不,我在這裏等着,你幫我去請工人,這件事請,算我欠你的人情。加一頓飯如何?”
墨流觞看着玉九璃不說話,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清情緒,玉九璃也不知道面前這位是否聽進去她說的話了。
片刻後,墨流觞緩緩開口,“若是你不想一會應付麻煩,現在去我寝室。”
玉九璃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墨流觞,所以,他的意思是,一會還有人找她麻煩?
玉九璃無語至極,不是說明孔學院院風很好嗎?怎麽有種欺負弱小的既視感?
最後在墨流觞的注視下,玉九璃考慮再三,決定跟着他去男子寝室。
而女子寝室這邊,齊白蓮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就看到有人腳步匆忙的趕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不好了,蓮姐姐,那個賤丫頭竟然去了男子寝室!”
齊白蓮本來還在桌上趴着,聽到女子的話,她咻的站了起來,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史珍香,你說什麽?”
被喚作史珍香的女子被齊白蓮這麽一吼,吓得脖子縮了縮,小聲道:“那個賤丫頭,被墨公子帶去了男子,男子寝室。她進了墨公子的房間。”
察覺到齊白蓮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史珍香急忙又道:“蓮姐姐,你别生氣,我們學院有禁令,女子不得進入男子寝室!她已經觸犯了學院的規定。我們隻要将這件事情捅到院長那裏,定然有她好果子吃。”
齊白蓮聽了史珍香的話,心情瞬間也好了不少。
她想到什麽,轉眼看了一眼史珍香,問道:“她認識墨流觞?”
心裏恨得牙癢癢。
史珍香搖頭:“不認識,剛才看熱鬧的姐妹們都看清楚了,李染兒那個蠢貨去找那賤丫頭,結果快要打到那賤丫頭的時候,被墨公子攔住了!他們并不認識,有人聽到那個賤丫頭說要請墨公子吃飯!”
齊白蓮拳頭突然鑽進,眼神暗淡,“果然是隻狐狸精,賤人。”
史珍香小心翼翼的問:“蓮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齊白蓮冷冷的說:“你找姐妹去院長書房。”
史珍香離開,齊白蓮捂着還隐隐作痛的肚子往隔壁玉九璃的寝室走去。
看到玉九璃房門口有幾個人在收拾地上的木屑,齊白蓮瞥了一眼,直接往玉九璃寝室裏走去。
結果剛跨進一步,就被門口的人攔住。
三個穿着統一服裝的男人,每個人臉上都很冷漠,眉宇間透着殺氣,不像是幹這種活的。
其中一人用手臂擋住齊白蓮,沉聲道:“站住!”
齊白蓮嘴角微微揚起,見這幾人長得都入眼,她開口說道:“這位大哥,我是隔壁寝室的學生,來這裏看看妹妹需不需要幫忙。”
“玉姑娘不需要任何幫助,滾!”
冰冷的一句話,齊白蓮被堵在門口,并且被人罵滾了。
她咬着牙看着滿臉陰霾的男人也不敢喘氣,臉上仍舊挂着笑容,轉身離開。
男人見狀,收回視線瞥了一眼正在裝房門的人,“雲木!别弄了!休息一會。”
雲木怔住,呆呆的盯着對他說話的人,“大哥,爲什麽?主子不是讓咱們将玉姑娘的房門修好麽?”
雲金沉聲道:“主子等了四年的人,你敢這麽快将房門修好?”
雲木不解皺眉。
雲水見狀,來到雲木身旁,手掌落在他肩膀上,淡淡開口,“二哥,你這就不懂了吧?連大哥如此冷情的男人都知道主子讓咱們來修門就是想找借口和玉姑娘多相處一會兒!哎……怪不得你身邊沒姑娘,活該你單着。”
雲木:“!”
回過神,定定的看着雲水,“三弟,好像,咱們兄弟三人都單着呢。憑什麽我活該,你們就不?”
雲金眼神暗了暗,提醒兩人,“别廢話了,先裝好機關!主子說了,玉姑娘房間的機關得防狗!不能出差錯。”
兄弟三人相視一眼,繼續忙着。
而玉九璃很不自在的坐在墨流觞寝室裏,她雙眼掃視四周,墨流觞的房間布置的很簡單,看起來很普通,但她屋裏暗格中擺放着的裝飾品,卻全都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