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給了玉絕塵一記冷眼,心道:“你看我做什麽!”
玉絕塵瞬即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看白洛,心裏卻在想着小丫頭沒有了在凡界的記憶,這是有多厭惡他,怎麽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格外後悔第一次見到她時,将她扣在寒淵宮裏。
不過想想,若不是因爲将她扣在寒淵宮,現在恐怕他和洛兒還沒有見面,甚至很可能自己已經娶了蓮鸢爲妻了。
不敢往下想,或許這就是冥冥注定的緣分吧!
玉絕塵收回心思,沉默不語。也沒有回答蓮鸢的話。
白洛見玉絕塵對蓮鸢冷漠的态度,臉蛋上裹着一層紅暈,不悅的對玉絕塵道:
“喂,玉絕塵,蓮鸢上神問你話呢!”自己卻心虛的别過臉偷瞄了一眼清風,意在詢問“現在該如何是好?”
清風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給了白洛一記眼神,“你惹的桃花債你自己去解決!老夫可不管。”
白洛無語瞪了清風一眼。“若不是你的換顔珠,事情也不至于變得如此。”
叔侄二人你瞪我一眼,我回你一眼。而一旁的玉絕塵則瞥眉,轉眼看了一眼蓮鸢,應聲:
“本宮也是這兩日才知道。”
蓮鸢眼裏充斥着淚水,覺得心口煩悶堵得慌,她又看了一眼白洛,白洛察覺,急忙一本正經的站好,身子卻因爲喝多酒的緣故,微微虛晃。
她對蓮鸢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蓮鸢看到白洛笑容的那一瞬間,想到前幾日還對他邪肆笑着的男子,雙手不自在的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擺,喉嚨哽咽的難受。
白洛見面前楚楚動人的蓮鸢,頓了片刻,抿了抿唇,帶着幾分醉意上前對蓮鸢道:“對不起,蓮鸢上神,我并非有意隐瞞你。”
“那你當初在魔族的時候,爲何與我親近,甚至、甚至~?”
“嗯?甚至什麽?”
白洛不解的看着蓮鸢,努力回憶着在天族時,她有沒有對蓮鸢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隻是,再怎麽想,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無奈,隻好用那熾熱的目光盯着蓮鸢,等着她接下來的話,蓮鸢耳根微微泛紅,急聲應道“甚至還調戲我!”
說完,便垂下腦袋,整個人緊張的站在原地心髒跳動的厲害。她有些後悔不該說出這些話,可是不說,心裏卻很委屈。
白洛甩了甩腦袋,瞬間瞪大雙眼看着蓮鸢,她修長的睫毛閃了閃,急忙解釋,“從認識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調戲你,也沒有調戲過你。蓮鸢上神,當時我隻是把你當做好姐妹,所以才會與你親近,我也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些舉動,讓你誤會了。我隐瞞自己的身份确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蓮鸢上神,對不起。”
玉絕塵看到自己的丫頭對蓮鸢說着對不起,眸光有些暗淡,他瞥了一眼蓮鸢,正欲開口,卻見蓮鸢緩緩擡頭看着白洛。睫毛上挂着淚珠,聲音顫顫,“你真的是洛白?”
白洛看了一眼清風,“舅舅,你的換顔珠呢?”
清風會意,急忙将換顔珠戴在白洛脖子上,轉眼,白洛的臉變成了蓮鸢熟悉的模樣。看到那張臉時,蓮鸢仍舊會止不住心跳加速。清風又将換顔珠拿了下來,白洛對蓮鸢道:“你也看到了,現在相信了嗎?”
話音落,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蓮鸢微微點頭,唇瓣緊抿着。
白洛試探上前,見蓮鸢沒有退後,她小心翼翼的拉住蓮鸢的手,對她道:“蓮鸢上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我也很喜歡你。從小到大我沒有知心的朋友,一直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好姐妹,我們可以一起逛街聊天。那天在寒淵宮外遇到你以後,我就把你當我的好姐妹了。”白洛也不知蓮鸢到底會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總之,她不能失去蓮鸢這個朋友。
蓮鸢的雙眼看着白洛,明明知道面前的少女欺騙了她,可是她竟然對她恨不起來。看到她精緻的臉上寫着愧疚,看到她雙眼晶瑩的光,她竟然還有一絲心疼她。
蓮鸢垂眸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雙手,片刻後,緩緩開口,對白洛道:“我原諒你了。”
白洛眸光頓時亮了,“真的?蓮鸢上神,你真的原諒我了?不怪我了?”
蓮鸢吸了吸鼻子,怪又有什麽用?她不是洛白,這個世上也沒有洛白!
已經失去了,那便珍惜眼前的好姐妹吧。
蓮鸢對白洛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我不怪你。”
白洛激動撲到蓮鸢懷裏,險些将蓮鸢壓倒在地。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鼻尖粉紅,像是在撒嬌一般,粉紅的臉蛋,有些迷離的雙眼,嘴角帶着惑人的笑容,癡笑着,開口道:“我就知道蓮鸢上神最好了。”
蓮鸢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白洛壓着自己。
玉絕塵見狀,來到兩人面前,她将白洛從蓮鸢懷裏“揪”了出來,蓮鸢急聲道:“小心!”話音剛落,白洛便一個不穩,倒進了玉絕塵懷中。
玉絕塵垂眸看着懷裏有些迷糊的小丫頭,眉頭微擰,“喝了多少酒?”
清風笑:“不多不多,也就五六壇。這丫頭酒量好着呢!沒事。”
蓮鸢擔憂蹙眉:“洛白她好像醉了。”
玉絕塵擡眼,淡淡提醒:“她叫白洛!”
蓮鸢忍不住脊背一僵,微微點頭,“白洛好像醉了。”
玉絕塵将白洛一把橫抱起,看向清風,對他道:“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清風會意,點了點頭,沒有阻攔。
玉絕塵抱着白洛離開的時候,白洛的聲音隐約傳來,“玉絕塵你混蛋!放我下來,我還沒喝夠,蓮鸢上神,我們是好姐妹,你要救救姐姐,姐姐被王八蛋擄走了!”
蓮鸢方才還難過的心情因爲白洛的話瞬間好了不少,聽到白洛罵玉絕塵的話,她忍不住掩嘴輕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太子殿下如此尊貴冷傲的男人,在白洛面前,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