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大驚,玉絕塵冷眸微凜,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阿九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啊,娘!”
柔弱的身子追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阿九的娘親必死無疑時,蕭雲逸的身影及時出現,一把抓住了那女子和重傷不起的男人閃到一旁。
“轟”的一聲,四周被震得一片狼藉,周圍圍觀的百姓也被那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往後踉跄退了幾步。
白洛看着蕭雲逸手裏提着的兩個人,瞬間松了口氣。
僵硬的身子也轉瞬軟了下來,倒進玉絕塵懷中。
玉絕塵将白洛抱起,擔憂的看着她,“洛兒,你怎麽了?”
玉絕塵心中好奇,洛兒見到這一家人後,情緒就變得有些激動。
難道,她認識他們?
白洛有些頭疼,對玉絕塵搖了搖頭,緊緊地環住玉絕塵的脖頸,“小塵塵,我頭疼。”
玉絕塵回過神,沒有多想,見白洛難受,溫柔的聲音對她道:“我抱你回去酒樓。”
白洛急忙制止:“不要,小塵塵。”
玉絕塵瞥眉。白洛餘光瞥向趴在地上的男孩,忍着渾身不适從玉絕塵懷裏掙開落地,轉身往那個男孩的方向走了過去。幾步來到他面前,白洛緩緩俯身,将自己的手遞給他。
“你叫阿九?”
阿九見自己的娘親無礙,擡眼看着面前長得漂亮幹淨的女孩兒,急忙将自己的手遞出去給白洛,隻是快要到白洛手心時,阿九突然頓住,他看着面前那隻白皙的手,再看了一眼自己髒兮兮的手,最後小手悄悄的收了回去。
眼神閃爍,最後埋着頭對白洛微微點頭,喉嚨裏發出一聲:“恩。”
白洛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問到:“你幾歲了?”
阿九怔了片刻,應道,“七歲。”
白洛笑:“我叫白洛,正好,我前幾天剛滿八歲,比你大一歲,你可以叫我姐姐。”
清脆的聲音傳進阿九耳中,像是帶着一種魔力一般,阿九那顆恐懼的心瞬間被治愈。他抹的烏七八黑的臉上多了一絲淺淡的笑容,雖然笑的很僵硬,卻是很賣力的在對白洛笑。他不想讓這個姐姐覺得自己太醜或者太過冷漠。
白洛見小家夥别扭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好了,若是不想笑,不用爲難自己的臉。”
阿九被白洛的話瞬間逗笑了。兩個孩子,一個幹淨純真,一個狼狽不已,卻都笑的如此開心。他們看着彼此清澈的明眸,傻笑着。
玉絕塵從未見過白洛如此“溫柔”的一面,平日裏的她活潑,調皮,直爽,有時候會讓人心疼,可是現在的她卻在對着一個小男孩露出如此溫暖的笑容。
玉絕塵心裏有異樣的情愫蔓延,他眉頭微挑,兩步來到白洛身後,叫了她一聲,“洛兒。”
低沉的聲音傳來,白洛頓住,她怎麽将小塵塵忘了。
給了阿九一個眼神示意他起來,白洛也急忙起身轉身看着玉絕塵:“小塵塵,我想跟阿九說幾句話。”
玉絕塵沒有應聲。
就在此時,被蕭雲逸救下的兩個人突然朝阿九這邊走來。
女子滿臉淚痕渾身是傷,幾步撲到阿九面前抱着他的臉将他從上至下仔細打量了一遍,阿九則像個木偶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與方才和白洛一起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眼睛也瞬間失了光一般變得灰暗。
女子見他無礙,這才松了口氣,一把将他扯進自己懷裏緊緊地抱着他,“阿九,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吓壞娘了?”
白洛看到這一幕,心裏格外難受。若是當初她和弟弟也有這樣一個母親,或許,他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幸福。
正在出神,那個被玉絕塵打成重傷的男人突然開口沖抱着阿九的女人喊道:“張素雲,你這個賤女人,這些都是什麽人?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是你的相好?還有這個女孩,是不是你和這個男人的野種?”
說完,對四周的百姓道:“父老鄉親們,大家都來看看,我李大壯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了,竟然将這個賤婦娶進門,前些日子她和隔壁老王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生了這個野種,現在又和這個男人不清不楚,還讓這個男人将我打成重傷!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王法了!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
說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張素雲,你這個沒良心的賤婦。”
男人話說了一半時,玉絕塵的臉已經變的異常難看,若不是因爲洛兒要救那個男孩,若不是那個男孩的母親要護着那個男人,他現在便可将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張素雲頭發淩亂,因爲被打的渾身是傷,衣服也有些不避體。聽到自己的丈夫罵她,心裏隻是痛,也沒有回頭看李大壯。
她緊緊地捂着阿九的耳朵,不願讓他聽到李大壯的話。
倒是白洛,實在聽不下去了,尤其是李大壯罵張素雲和玉絕塵有染的時候。
她轉身,冷眼看着不遠處趴在地上的李大壯。
李大壯接收到白洛的眼神時,有那麽一瞬,心裏竟然生起一種恐懼之意,想到方才自己險些被那個陌生的男人打死,李大壯忍不住喉嚨一緊,小心翼翼的朝後退了一些。
白洛見狀,一步一步朝李大壯的方向走了過去。
李大壯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咬着牙問:“臭丫頭,你要做什麽?”
白洛從她的黃金袋裏拿出一條長鞭,一句話也沒說,猛地朝李大壯身上抽去。
凄慘的叫聲傳徹大街小巷。周圍的百姓見狀,紛紛移開視線别過臉不敢看。
李大壯本就受了重傷,也無力還擊,他隻能破口胡亂大罵。
不堪入耳的話傳進白洛耳中,白洛又一鞭子朝李大壯身上甩去。清脆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你這種渣男,怎麽配讓阿九叫你爹爹!又怎麽配做阿九娘親的丈夫!既然不信自己的妻子,當初又爲何要娶她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