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皓月爲阿莫檢查完後,轉眼看向阿莫的母親,道:“他的情況沒有你的嚴重,但也感染了疫情。”話音落,問阿莫,“小朋友,你說的水,是你們平日裏喝的水嗎?”
阿莫點了點頭,“我們喝的水都是城外那條河裏的。”
東方皓月會意,留給了阿莫一個瓷瓶,“這是緩解你娘身體痛苦的藥,但隻是緩解。實在撐不住了可以先吃一粒,你放心,哥哥很快會找出你們的病因,研制出解藥。”
阿莫一臉認真地對東方皓月點了點頭,那雙眼睛如星星一般,明亮清澈。
東方皓月看到阿莫的眼睛,不禁想到白洛那雙靈動的目光來。
同樣的年紀,這個孩子卻生在了窮苦人家,面臨如此災難!
東方皓月下定決心,一定會盡快找出方法,醫治好這些百姓。
檢查了多個人的身體,最後,東方皓月來到玉絕塵面前,玉絕塵問:“如何了?”
東方皓月應聲:“師兄,我要去一趟他們平日裏生活用水的地方去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玉絕塵應了一聲,與東方皓月一起去了城外五裏處的“涼州河”。
快到河邊時,一股刺鼻的氣味襲來。
東方皓月聞到那股怪味,急忙提醒玉絕塵,“師兄,屏住呼吸。”
玉絕塵會意,屏住呼吸與東方皓月來到河邊。
河邊垃圾堆積如山,很多已經腐臭,甚至有馊水往河裏流去。
東方皓月看到如此情景,眉頭緊促在一起。
再看了一眼那被污染的已經呈墨綠色的河水,東方皓月提醒玉絕塵:“師兄,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看看。”
玉絕塵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便止步,站在原地候着。
東方皓月忍着胃裏翻滾,來到河邊舀了一杯河水急忙離開。
直到那股馊味逐漸淡去,東方皓月忽然深舒了口氣,大步走到前面的草叢裏嘔吐了起來。
玉絕塵的定力比東方皓月好一些,見東方皓月如此,他上前問道:“水有問題?”
東方皓月沒有看玉絕塵,他對玉絕塵搖了搖頭,道:“師兄,你先讓我吐一會兒。”
玉絕塵轉身等着,東方皓月将胃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瞬間輕松了許多,他對玉絕塵道:“初步判斷,應該是河水的問題,我們先進城,我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玉絕塵聽了東方皓月的話,與他一起入了涼州城。
入城的是時候,心裏卻在想着白洛。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在蝴蝶谷可好,想到自己離開蝴蝶谷時小丫頭失落的模樣,玉絕塵便迫切想要盡快處理完涼州城的事情,趕回去看她。
而此時,秘境中的白洛正悠哉悠哉的趴在樹屋裏那張隻能容得下她一個人睡的小木床上,眼前,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這隻小白兔本來是江北辰抓來給她烤肉吃的。白洛見它長得和白玉很像,就沒舍得吃它。
她還記得江北辰當時笑話她,“世界上的兔子不都是一個模樣?兩隻眼睛四條腿!加上一條小短尾。”
白洛當時沒有理會江北辰,就覺得小白跟她有緣,所以不準江北辰烤小白。
此時,她一邊爲小白順毛,一邊喂它吃青草,歪着腦袋看着小白,稚嫩的聲音對小白兔道:“小白,你說江北辰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白朱紅色的眼睛眨了眨,默默地吃着自己的美味,完全沒有要理會白洛的意思。
白洛努了努嘴,小聲嘀咕:“哎,你若是白玉就好了,至少白玉還能跟我說說話。”
話音剛落,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白洛将急忙跳下床,将小白放在地上。
江北辰打獵回來,擡眼看着頭頂的小木屋,對白洛道:“丫頭,餓不餓?”
白洛聽到江北辰的聲音,起身來到房門口,對探出個腦袋看着樹下站着的高大的身影,應聲道:“我要吃烤魚!”
江北辰眸底盡是寵溺的笑容。
白洛見江北辰轉身離開,她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意。這些日子與江北辰相處久了,她總覺得江北辰有時候像極了一個人,那個總是處處護着她,寵着她的大哥白戰歌。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秘境裏待了一年多了,果然,秘境裏的時間比在外面要過得快很多。而她的身子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似乎長高了不少。
比以前也瘦了一些,至少,她的臉透過湖面望去,已經不再是那個圓圓的包子臉了,而是有了一些棱角,趁的她那雙眼睛也越來越大。
這一年,她的功力也提升了不少,每次出去找靈獸,兇猛的都是由江北辰打傷後,她再去對付。
一日複一日,那些靈獸被他們吓得也不敢随意靠近這裏。
很快,江北辰的身影消失不見,白洛回頭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吃青草的小白,無奈皺眉,這家夥,果然是隻吃貨!
擔心它吃太多。白洛返回去将小白嘴邊的青草全都收拾幹淨,抱着它一個縱身跳下了樹屋。
這個樹屋是江北辰專門爲她做的,而江北辰則住在樹屋不遠處的那座天然山洞裏。
那座山洞是一年前他們遇到的那群赤毛狼的窩。因爲江北辰的血,那群赤毛狼再也沒有回來。
小小的身子站在大樹下,将小白放在地上,對它道:“小白,去鍛煉鍛煉。”
小白一蹦一跳的往不遠處的草叢裏奔去,低頭就是吃草。白洛無語至極,緊跟在小白身後。
江北辰很快趕了回來,手裏多了兩條魚。
“丫頭。”
白洛聽到江北辰的聲音回頭看着他,見他手裏拿着兩條魚,白洛眸光一亮,急忙往江北辰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起進了山洞,江北辰很熟練的爲白洛烤魚。
白洛雙手撐着腦袋,定睛看着江北辰,突然開口問江北辰:“江北辰,怎麽沒有聽過你提起你的家人?”
江北辰突然怔住,擡眼看向白洛,他眉頭微瞥。
家人?
從他記事起,他好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也不知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隻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血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