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黎定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壓低聲音提醒:“還不快起來!”
東方皓月回過神,急忙從北黎身上慌張爬起。
隻是方才那個士兵好像誤會什麽了?
東方皓月轉眼問北黎:“你的傷沒事吧?疼不疼?”
北黎迅速将衣服穿上,淡淡應道:“沒事。你先出去。”
東方皓月隻好出了營帳。
隻是剛出營帳,就聽到四周的士兵議論紛紛,似乎在說着“北首領竟然喜歡男人”之類的話。
東方皓月冷眼掃視衆人,衆人瞬間閉口。
北黎從營帳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東方皓月的身影。她撐着灼痛的身子,直接往玉絕塵營帳那邊走去。
夜裏,玉絕塵召集幾位将軍在主賬議事,白洛填飽肚子後實在無聊,就去找東方皓月。
結果卻發現東方皓月和北黎竟然抱在一起親吻。
白洛實在不是故意打攪兩人的,隻是她離開的時候,正好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樹枝,“咔”的一聲脆響,東方皓月瞬間松開北黎,北黎也回過神,警惕的看向四周冷聲問道:“誰!”
白洛像一隻小貓一般,從營帳外面一點一點移動,出現在兩人面前。
北黎耳根瞬間泛紅,她眉頭微擰,瞪了一眼東方皓月。
方才她不過是出來走走,結果就遇到東方皓月,與他聊了幾句,他說了幾句調情的話,她竟然受不住魅惑,跟他在這裏親吻。
還被小王妃發現了!
東方皓月委屈的眼神望着北黎,白洛見狀,擡眼看着兩人,“東方,北黎,我剛才看到你們親親了。”
北黎别過臉羞的不敢看白洛。畢竟白洛還是個孩子,她和東方皓月做這種事情竟然還被王妃看到,北黎羞的恨不得鑽地縫裏去。
東方皓月見狀,急忙上前欲捂着白洛的嘴,結果被白洛避開。
“東方,我就是看到你和北黎親親了。”
東方皓月差點叫白洛小祖宗。他俯身看着白洛壓低聲音道:“師嫂,噓,小聲點。”軍營裏這麽多人,白天的時候都已經被人誤會他們之間有龍陽之好。這小東西聲音這麽大,若是被别人聽到,怕是誤會更大了。
白洛瞪大眼看着東方皓月,開口道:“東方,我在書上看到過,兩個人親親了就要成親的。”
北黎聽到白洛稚嫩的聲音,耳根有些滾燙。東方皓月急忙點頭應付:“對,是要成親,很快我們就成親。師嫂,師兄找你呢,你趕緊過去吧。”東方皓月滿臉哀求的模樣。
白洛努了努嘴,玉絕塵現在在主賬議事,本來想着找東方聊聊天,結果東方皓月和北黎忙着談戀愛,徐朗就是個呆子,肯定不願意和她一個孩子聊天。
白洛無奈,心裏輕歎了口氣,對東方皓月揮了揮手,“那我走了。”
說着,便轉身離開。
東方皓月看着白洛小小的背影,眉頭微瞥,這小東西怎麽看起來有心事呢?
北黎見狀,問:“王妃她怎麽了?”
東方皓月搖頭,“我也不知道,黎兒,我去看看她。”
北黎點頭應了一聲,東方皓月急忙往白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還未找到白洛,卻遇到了玉絕塵。
東方皓月急忙叫了玉絕塵一聲,玉絕塵回頭,見是東方皓月,好奇的問:“見到洛兒了?”
東方皓月指着白洛離開的方向,道:“師嫂剛才來過,去那邊了。”
玉絕塵聽了東方皓月的話,轉身往那邊走去。
東方皓月突然開口道:“師兄,師嫂好像有心事。”
玉絕塵眉頭微挑,眸光微凜,頓了片刻大步離開。
找到白洛的時候,白洛坐在火堆前,火光将她那張白皙的臉蛋照的通紅。
玉絕塵輕腳上前,來到白洛身旁坐下。
白洛正出神,并未發現玉絕塵。
玉絕塵見狀,一把将白洛抱起,讓她躺在自己懷裏。白洛吓了一跳,聞到熟悉的味道,瞬間反應過來。
她緊盯着玉絕塵,眼睛眨了眨。
玉絕塵低沉的聲音問道:“洛兒不開心?”
白洛好奇,玉絕塵不是在議事嗎?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
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白洛微微點頭,應道:“真的。比珍珠還真。”
玉絕塵見狀,也不再多問,抱着白洛,陪她坐在火堆前,許久,玉絕塵察覺懷裏的小東西沒了動靜,好奇的垂眸,見白洛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玉絕塵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緩緩起身,将白洛緊抱在懷中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深夜,白洛睡的有些不安,眉頭緊促在一起,眼角有淚劃過,玉絕塵深邃的鳳眸趁着月光注視着白洛。他緩緩伸手,手指擋住了白洛眼角留下來的淚珠。
想叫醒白洛,卻不忍心打攪她睡覺。
最後玉絕塵将白洛圈進自己懷中,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白洛口中嘀唸了一聲小塵塵,便沉睡了過去。
玉絕塵聽到那一聲低語,心中猛地一抽,他激動的看着懷裏的小東西,小聲道:“洛兒?”
隻是,白洛已經沉睡,沒有任何回應。
玉絕塵緊緊地摟着白洛,看着她心道:“洛兒,你是否記起本王了。本王好想好想你。”
說着,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帶着一絲鼻音,玉絕塵下巴抵在白洛頭頂,一隻手輕拍着她的後背,最後閉着雙眼,逐漸入睡。
接下來這幾日,玉絕塵很忙,一直都在主賬裏和軍營裏那幾位将軍商議前方軍事,因爲不放心白洛一個人呆着,便将她也帶進了主賬裏。
白洛無心聽他們的讨論,但因爲看到玉絕塵一臉認真的模樣,被他吸引,便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了幾句。
她從他們口中得知,玉自清的所有死士全被除掉,夏臨國戰士士氣高漲直接殺進了雲海國皇城。并且接連攻下了幾座城池。
白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還好,這次她沒有給玉絕塵添亂,還好她能幫他做點什麽。
而此時,雲海國皇宮,蕭天耀已經黔驢技窮,他癱坐在龍椅上,手掌緊扣着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