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很開心的收下衣服,轉身往屋裏走去。
東方依然見狀,看了一眼玉絕塵,對他道:“淵兒,那你和煙兒早點休息。夜裏涼,你好好照顧煙兒。”
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有很多話想跟兒子說,可是看到兒子的視線都在兒媳婦身上,隻好放棄。來日方長,将來他們母子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談心。
白洛剛進了屋裏,就聽到東方依然的話傳來。
她突然止步,定定的站在原地。她怎麽聽着東方依然的意思是夜寒淵要和她睡在一起?
東方依然已經回去了自己的屋裏,白洛緩緩轉身,玉絕塵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門口,見白洛盯着自己這邊看,男人性感的薄唇微抿着,揚起一抹淡笑,緩緩開口:“今夜,我們将就擠一晚。”
白洛回頭睨了一眼那能容得下一個人睡覺的床,滿腦子都是自己和夜寒淵抱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的情景。
轉眼,便一巴掌将那段情景拍飛。回過神,白洛看向玉絕塵,笑道:“要不,你去和東方皓月擠一擠?”
玉絕塵饒有意味的看着白洛,淡淡開口:“爲夫有潔癖,娘子不知?”
白洛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想了片刻,眉頭微蹙。他好像确實有潔癖。也不對啊,若是有潔癖,爲什麽他都不嫌棄她給他碗裏夾的菜?
心裏哀怨的想着,最後視線落在空間不大的地上。
白洛心道:要不讓他打地鋪?若是他不願意,她打地鋪也行。
正在出神,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進耳中,“夜裏寒氣重,不能打地鋪睡。”
白洛喉嚨緊了緊,最後無話可說。在玉絕塵那雙深邃的紫眸的注視下,不情願的進了屋裏。
玉絕塵緊跟着進來關好房門。
白洛懷裏抱着東方依然給她的衣裳,她看了一眼玉絕塵提醒他,“你先出去。”
“爲何?”
“我要換衣裳。”
“你換你的,不礙事。”
“怎麽不礙事了,你就礙事。”
玉絕塵瞥眉,将白洛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想笑,卻生生忍着,最後轉過身,背對着白洛,說道:“好了,娘子現在換吧。”
白洛見玉絕塵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又有些害羞,怕他偷看,她在屋裏瞅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床上那條手掌寬的絲帶上。
白洛眸光一亮,有了!
她急忙将絲帶拿起來來到玉絕塵面前。
玉絕塵垂眸看了一眼白洛手裏的東西,不解的挑眉。
白洛揚起下颚看着面前那張冰冷而面具,對他道:“我幫你把這個系上。”
玉絕塵饒有意味的看着白洛,最後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白洛因爲和玉絕塵有一頭多的差距,所以她隻能踮起腳努力的讓絲帶靠近玉絕塵的雙眼。
鼻梁正好碰到玉絕塵的下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玉絕塵脖頸間,兩人突然莫名其妙的靠的很近很近,白洛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貼上了玉絕塵的身體,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頓時,心髒砰砰直跳,瞬間後悔不該如此。
隻是已經這樣了,不論如何都得将絲帶蒙住他的雙眼才是。
許是個子不夠,又或者心裏太過緊張,一不小心腳下一崴,整個人朝玉絕塵懷裏撲了過去。而玉絕塵則回頭睨了一眼那張小床,順勢勾住白洛嬌小的身子,往床上倒去。
一瞬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四周突然安靜的連彼此的心跳聲似乎都能聽到。
白洛緊緊的貼着玉絕塵的身體,定睛看着他那雙惑人的紫眸。
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她腦子裏頓時一片混亂,小聲叫了身下的男人一生:“小塵塵?”
玉絕塵許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或者被這小丫頭壓在身上失了神,亦或者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竟鬼使神差的回應了她一聲:“恩。”
白洛喉嚨一緊,看着男人那張薄薄的唇畔,緩緩湊近它。
最後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玉絕塵沒想到小丫頭會突然貼上來,也是她突然的主動,讓玉絕塵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努力的、霸道的回應着她笨拙生疏的吻。
白洛滿腦子都是玉絕塵的身影,她閉着雙眼,心裏一直叫着“小塵塵”,身體不自覺的在玉絕塵身上蹭着。
玉絕塵魅惑的聲音在白洛耳邊響起,“洛兒,你想好了?”
白洛聽到的卻是:“師父,你想好了?”
她點頭,一邊回應玉絕塵的深吻,一邊嘤咛着。
玉絕塵身體有些僵硬,在得到白洛的回應後,整個人瞬間放松了下來。
他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扣着白洛的後背,另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腦勺不再給她離開他身體的機會。
房間的燭光熄滅,兩個人緊緊地纏在一起。
滿室旖旎。
翌日一早,一陣驚叫聲傳來,“啊!”
白洛的尖叫聲吓醒了所有人,包括她身側的男人玉絕塵。
玉絕塵聽到白洛突然的叫聲,咻的睜開雙眼,正欲開口問怎麽回事,結果被白洛一腳踹下了床。
男人就這麽不着寸縷的狼狽的躺在床下。
而白洛看到玉絕塵身體的那一瞬,又驚叫了一聲“啊”差點罵出“臭流氓”三個字來。隻是她才剛喊出一聲“臭~”
玉絕塵突然從地上跳上床,直接定住了白洛。提醒她:“噓,娘子,小聲點,外面有腳步聲。”
白洛氣的臉色通紅,眨巴着眼睛,示意玉絕塵給她解開,玉絕塵現在怎麽敢?昨夜突然發生那種事情,他們都失控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便是給她解開,他也補救不了。這丫頭現在如此暴跳如雷,若是真的将她松開了,依照她的脾氣,怕是得廢了他的命根了!
理智告訴玉絕塵,現在絕不能松開她。
白洛身上沒有穿衣裳,被子将她半個身子遮擋,惑人的身材若隐若現,玉絕塵隐忍着渾身不适,湊到白洛耳邊小聲道:“娘子,先平靜下來,我可以解釋。”
白洛瞪大雙眼盯着玉絕塵,解釋什麽?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可解釋的?她的清白沒了,一點都沒有了。嘤嘤嘤~
讓白洛更郁悶的是,她明明表現的這麽生氣,爲何心裏卻沒有太大的抗拒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