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好奇的看着蘇檸兒,想到丫鬟的話,煙兒回來了?難道那個夜寒淵欺負她所以她連夜跑回來了?可是煙兒知書達理,怎麽可能會半夜從夫家跑回來?
因爲擔心白如煙,所以白昊也急忙披了件衣裳下了床,跟着蘇檸兒一起出了房間。
蘇檸兒本打算将洛兒和煙兒掉包的事情明日再告訴白昊,沒想到,煙兒卻突然回來了。擔心氣到白昊,蘇檸兒心中輕舒了口氣,對白昊道:“老爺,沒事,我去看看。”
白昊見蘇檸兒眼神不太對勁,狐疑的目光盯着她,最後淡淡開口:“我跟你一起。”
蘇檸兒見白昊态度堅決,最後無奈隻好應了下來。
兩人出了房間,就看到白如煙和帝鳳跪在門口。
白昊和蘇檸兒頓時怔住。
蘇檸兒心中一緊,轉眼偷瞄了一眼白昊,見白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蘇檸兒急忙道:“煙兒,這麽晚了,你怎麽從太子府回來了,是不是太子欺負你了,走,跟娘回屋,有什麽委屈跟娘說說。”
說完,直接上前欲攙扶起白如煙先離開。
結果卻被白昊冷聲呵斥,“等等。”
白如煙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擡眼看了一眼蘇檸兒,對她微微搖頭。
蘇檸兒眼裏一抹擔憂之色閃過,瞬間松開了白如煙。
白昊冷眼瞥了一眼帝鳳,緩緩開口,“怎麽回事?鳳兒,你爲何會和煙兒在一起?”
帝鳳正欲開口回答,結果白如煙率先開口:“爹,女兒有錯,請爹爹責罰。”
白如煙話音剛落,蘇檸兒也突然跪在白昊面前。
白如煙和帝鳳大驚,急忙上前攙扶。“娘,你這是做什麽。”
白昊冷眼看着蘇檸兒,“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蘇檸兒見事情瞞不住了,最後從身上拿出一封信遞給白昊,白昊接過信看了一眼。氣的将信紙揉成一團,緊緊地攥在手裏,轉瞬,那團信紙變成了一把煙灰飛落在地上。
前殿,白昊坐在主位冷着一張臉,白如煙跪在大殿上,蘇檸兒坐在白昊身旁,卻如坐針氈。
帝鳳每次想跟白昊解釋的時候,接收到蘇檸兒那犀利的眼神,吓得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大殿上異常安靜,良久,白昊看着白如煙,淡淡開口:“你和洛兒長本事了!”
白如煙急忙回到:“爹,此事不關洛兒的事情,是我,是我知道自己要嫁給太子殿下傷心難過,所以便求洛兒幫我。”
“胡鬧!洛兒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洛兒那脾性,嫁進太子府,她能好過嗎?”
蘇檸兒聽了白昊的話,頓時不樂意了,她冷眼看着白昊,起身不悅的道:“老爺,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洛兒不能嫁給太子,難道我們煙兒就可以?洛兒嫁進太子府不好過,難道我們煙兒就好過了?”
白昊急忙解釋,“夫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從小你就偏向洛兒,歌兒和煙兒才是你親生的,難道就因爲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就所有事情都向着她,連你女兒的死活幸福你都不管了?我自問這麽多年沒有虧待過那丫頭,她替煙兒嫁進太子府怎麽了?”
白昊被蘇檸兒說的頓時語塞,他氣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狠狠的砸向身旁的扶手。
白如煙和蘇檸兒聽得脊背一僵,帝鳳小聲道:“伯父,其實洛兒她在太子府~”
話還未說完,白昊冷漠的聲音怒斥道:“你住嘴。”
帝鳳喉嚨一緊,瞬間閉嘴。
平日裏也沒見伯父這麽兇,這次來,他可是奔着和煙兒的婚事來的,現在隻能暫時先忍着了。
帝鳳盤算着自己的事情,安靜的坐在一旁。
白昊轉眼看向白如煙,問:“這兩日,你去哪了?”
白如煙低着頭,應道:“帝京。今日白天我和洛兒剛見過的。她說夜寒淵并非傳聞中那麽殘暴可怕,他對她很好,也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
白如煙說完,大殿上又安靜了下來。、
良久,白昊開口:“所以,你們早都已經知道,就瞞着我一個人。”
說完,看向蘇檸兒,
“所以,昨天我去洛兒的靈犀閣,被夫人叫走,是因爲檸兒,你也知道她們兩個掉包的事情?”
蘇檸兒心虛,眼神閃爍,不敢看白昊那雙冰冷的眼睛。
白如煙急忙對白昊道:“爹,這件事情娘親不知,便是娘親最後知道了,那也跟娘親無關,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帝鳳見狀,起身對白昊道:“伯父,這件事情和煙兒無關,是我在他們成婚前夕偷偷溜進煙雨閣,将煙兒強行帶走的。”
白如煙聽了帝鳳的話,轉眼看着他冷聲呵斥,“此事跟你有什麽關系!我無需你在這裏多管閑事!”
帝鳳怔了怔,沒有理會白如煙,對白昊道:“伯父,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難收,請伯父原諒煙兒吧。她并非有意要瞞着你們,也并非有意要逃婚的。所有一切責任,都由我帝鳳承擔。”
白昊視線落在帝鳳身上,見他眼神堅定,他緩緩開口,“你如何承擔?”
帝鳳語塞。白昊眉頭微擰,歎了口氣緩緩坐下。他瞥了一眼蘇檸兒,提醒她,“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蘇檸兒無奈,将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昊。
白如煙難以置信的看着蘇檸兒,心裏卻異常震驚,所以娘在洛兒跟他們行禮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新娘已經換成洛兒了?
可是娘爲何不攔着?想到什麽白如煙心中苦笑,娘怎麽能攔,攔了,眉山宗又怎麽辦?
蘇檸兒說完,就沉默了下來,白昊看着她,又掃了一眼白如煙,眸底一抹寒意劃過,他緩緩開口:“所以,你們覺得,洛兒嫁進太子府,那個太子是傻子?自己到底娶了誰,他都分不清楚?”
白如煙怔住,蘇檸兒也怔住。帝鳳反應過來急忙看向白昊的方向。
“伯父,你的意思是?”
白昊壓低聲音道:“夜寒淵什麽人你們難道不清楚麽?如此聰明謹慎的男人,新娘掉包,他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