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洛兒說夜寒淵對她好并不是安慰她,他是真的對洛兒好。
帝鳳站在白如煙身後,見狀,在她耳邊小聲道:“煙兒,你下你該放心了吧?”
白如煙耳邊一片溫熱,轉眼看向帝鳳,正欲開口,嘴巴被帝鳳的唇堵住。
白如煙瞪大眼珠子看着帝鳳那張邪魅的笑臉,雙拳緊握在一起捶打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松開。
帝鳳忍了這麽久,擔驚受怕了這麽久,哪裏肯松開?
他用力親吻着白如煙,許久,才将她緩緩松開。
白如煙白皙的臉蛋已經绯紅,她羞澀的轉過身不看帝鳳。帝鳳走上前,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部,雙手緊緊地握着白如煙的雙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對她道:“煙兒,我們現在就回去眉山宗。”
白如煙點了點頭,突然察覺帝鳳話裏有話,轉眼看着他問道:“你去眉山宗做什麽?”
帝鳳撇嘴,“自然是去提親了!若是我再不抓緊時間,萬一帝京又多出來一個什麽王爺來,那還有我帝鳳的媳婦兒嗎?”
白如煙被帝鳳的話給逗笑了,她嗤笑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
帝鳳聽到,在白如煙耳邊道:“油嘴滑舌,那也是我對你。其他女子,我還不屑呢。”
白如煙懶得跟帝鳳多說,提醒他:“我們得盡快趕回去。還有娘親那邊,也不知道她知道洛兒嫁進太子府後,會怎麽樣。”
帝鳳點頭應了一聲,與白如煙收拾好東西一起出了房間。
沁兒看到白如煙的身影時,激動的朝前邁了一步,接收到白如煙的眼神,瞬間頓住。最後依依不舍的對白如煙點了點頭,看着白如煙和帝鳳一起離開。
夜裏,帝京公主府,帝詩怡凄慘的叫聲傳來,帝嚴昊一臉惱怒的站在窗前看着太醫爲帝詩怡治傷。
帝詩怡額頭滿是冷汗,滿臉痛苦的看着帝嚴昊,“爹,好疼,我撐不住了。你快讓大夫住手!”
帝嚴昊眉頭擰緊,見自己的女兒受如此大罪,心中難受,隻是若是不醫治,那大夫說她的胳膊就廢了。
他安慰帝詩怡,“女兒啊,你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這秦大夫在帝京很有名氣的,他出手,你的胳膊一定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一聲脆響,帝詩怡尖叫一聲,聲音響徹整個公主府。
片刻後,便沒了動靜。
秦大夫深深地舒了口氣看向床上昏過去的人,帝嚴昊見狀,急忙問道:“你把我女兒怎麽了?”
秦大夫回到:“小姐的傷已無大礙,這幾日安心靜養便好。”
說完,開了幾副藥便轉身離開。
這可是他頭一次見如此嬌弱的女子,碰一下,都喊疼痛哭。這醫個手臂,秦大夫覺得他的腦袋已經被帝詩怡給喊炸了。
秦大夫離開後,帝嚴昊一直守着帝詩怡,直到後半夜,帝詩怡緩緩轉醒。
她眯着雙眼看着坐在床邊的老者,聲音有些沙啞的叫了他一聲,“爹。”
帝嚴昊見狀,急忙坐起身子看着帝詩怡,“丫頭,你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帝詩怡緩緩擡手,手臂沒有一開始那般痛了,她對帝嚴昊搖了搖頭,委屈的流淚,“爹,我們回淩雲宗吧,我不要待在這公主府了。太子哥哥命人這麽對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帝詩怡心裏很難過,也很委屈。以前在淩雲宗,她雖然身份普通,但淩雲宗裏的人都拿她當大小姐一般,師兄們雖然不喜歡她,可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她就想不通,爲何她認祖歸宗來到帝京,好不容易有了真正的兄長,兄長待她卻如此殘暴無情,她甚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夜寒淵的時候,她不過是多看了他一眼,他便命人将她扔進了禦花園荷花池,并警告她以後見了他必須繞道走,否則下次便剮了她的雙眼。
從第一次見夜寒淵,帝詩怡打從心底對他恐懼,害怕,可是舅舅卻總是告訴她,試着靠近夜寒淵,時間久了,他便不會如此排斥她。
所以她聽了舅舅的話,試圖與他套近乎。
可是兩年過去了,他仍舊如此冷漠無情,說打她,他的人瞬間就下狠手,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隻是今日在皇宮裏面那個熟悉的聲音,明明不是白如煙的。
帝詩怡回過神急忙對帝嚴昊道:“爹爹,今天在皇宮我遇到太子哥哥,他馬車裏的人不是白如煙,是白洛。”
帝嚴昊眉頭微瞥,“你确定是白洛?我記得當時太子去眉山宗提親的是白如煙。”
帝詩怡點頭,“一定是她,我不會聽錯的。今天她讓我在太子哥哥面前丢盡了顔面,還罵我是畜生。爹,你不知道女兒今天在皇宮受了多少委屈。她罵我有爹生沒娘養,還有我身上這傷,全都是拜她所賜。”
帝詩怡将所有的恨意和怒氣全都強加在白洛身上,帝嚴昊見狀,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眸底一抹狠厲之色閃過,“老夫就知道那丫頭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當年她怎麽就沒死在林之境裏呢!”他更好奇,明明夜寒淵提親的對象是白如煙,爲何是白洛嫁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若真的是白洛,那眉山宗這一出偷梁換柱的戲碼可是很可能給眉山宗帶來災難的!
想到此,帝嚴昊眸光暗淡,緩緩開口對帝詩怡道:“怡兒,你放心,這次,爹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若是太子知道眉山宗的人拿那個爛貨欺騙他,定會血洗了眉山宗!老夫早就看那個清高的白昊不順眼了。”
說完,安慰了帝詩怡幾句,便離開了帝詩怡寝室。
帝詩怡坐在床上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咬着牙低吼道:“白洛,你給我等着,給我等着!”
此時,白洛坐在馬車裏正在趕往眉山宗的路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坐在她對面假寐的玉絕塵見狀,突然睜開鳳眸,俊眉微挑,擔心她惹了風寒,緩緩脫下自己的披風起身坐在白洛身旁,将披風披在她身上。
白洛擡眼看着面前那張冰冷的面具,眼裏一抹異色閃過。
這個男人,和小塵塵一樣,如此貼心。
玉絕塵見小丫頭這麽看着自己,薄唇維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怎麽,被本王俊冷的容顔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