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想到自己被帝鳳輕薄,心中便堵着一口氣,她冷眼看着帝鳳,對他道:“昨夜的什麽事情?二公子,我與你之間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所以,請二公子現在就離開。”
帝華皺眉,“煙兒,我真的錯了,今天誠心跟你道歉的。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跟到哪。”
白如煙臉色氣的鐵青,瞪着帝鳳,壓低聲音道:“帝鳳,我說過,你我之間,沒有誤會,什麽都沒有。你也無需跟我道歉。若是你執意不走,好,我原諒你了。你現在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帝鳳眸光一亮,“煙兒,你真的原諒我了?”
白如煙不理會帝鳳,帝鳳見狀,眼裏一抹邪魅的笑容閃過,他直接挪到白如煙旁邊坐下,對她道:“既然你原諒我了,那我陪你一起吃飯。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不安全,你看剛才,那幾個色鬼,不是還想占你便宜嗎?我在你身邊,至少他們知道你是有男人的了。”
說完,帝鳳覺得不妥,又急忙改口,“煙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如煙清澈的雙眼看着帝鳳,“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請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帝鳳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轉瞬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很快,店小二端來了兩道素菜上來,帝鳳見狀,對店小二道:“再來一斤牛肉,一隻叫花雞。還有你們店裏面的招牌素菜。”
店小二一聽,頓時樂的點頭:“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
白如煙難以置信的望着帝鳳,帝鳳則沖白如煙溫柔一笑,“你看你這麽瘦,多吃點肉,補補。”
白如煙被帝鳳的話氣的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擺,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難受不已。
帝鳳給白如煙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對白如煙笑道:“這杯酒,算是我跟你賠禮道歉。你随意,我幹了。”
說完,酒杯已經到了嘴邊,帝鳳仰頭一飲而盡。
而白如煙根本不願意理會帝鳳,她目光直視前方生悶氣,帝鳳一杯酒下肚,深深地舒了口氣,轉眼看着白如煙,目光如炬。
白如煙覺得現在自己渾身都不自在,她突然起身,垂眸看着帝鳳,不悅的道:“既然二公子執意不走,那好,我走。”
說完,便準備離開。
隻是,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帝鳳抓住了手腕,“煙兒”
白如煙被帝鳳這麽一扯,險些一個不穩落進他懷裏。還好她眼疾手快,最後站穩了身子。隻是,手腕還是被帝鳳抓着,他似乎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
白如煙睨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隻手,冷冷的提醒,“二公子,請放手。”
帝鳳搖頭,“不放。煙兒,你若是原諒我了,就陪我坐在這裏吃完飯。否則,我就這麽抓着你。”
白如煙拳頭緊了緊,帝鳳直直的盯着她。就在這時,店小二端着熱菜上來,見帝鳳和白如煙似乎吵架了,好心對白如煙道:“這位夫人,你家相公跟你道歉了,不如你就原諒他?先用膳?”
店小二話音剛落,白如煙冷的眼神落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被吓得脊背一僵,急忙放下菜逃離。
而帝鳳則看着白如煙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放蕩不拘的笑容。
看來,他與煙兒挺有夫妻相的嘛!不過,方才店小二的話,着實讓人聽着舒服。
白如煙接收到帝鳳的眼神,見有目光投了過來,低聲斥道:“無恥!”
帝鳳挑眉,“煙兒,這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店小二說的,再說了,方才你也沒否認不是。”
白如煙懶得和帝鳳浪費口舌,冷冷的道:“放開我。”
“你隻要答應我坐下來陪我吃頓飯,我就放手。”
白如煙喉嚨一緊,最後直接朝自己的位置坐下。帝鳳見狀,也松開了白如煙。
兩人安靜的吃着桌上的東西,偶爾,帝鳳會夾些肉往白如煙碗裏放去,隻是白如煙将他夾過來的全都丢在一邊,沒有要動的意思。
帝鳳有些不悅,臉色也不太好,他緊盯着自己嫁給白如煙的雞肉,開口提醒她:“多吃肉。”
白如煙不理會帝鳳,默默地吃着自己的菜。
帝鳳眉頭微蹙,直接夾了一塊肉往白如煙嘴邊送去。
白如煙怔住,轉眼抿着唇看着帝鳳,眼神似是在說,她不吃。
帝鳳眸光微凜,湊近白如煙,在她耳邊小聲道:“煙兒你想要我親自喂你吃對嗎?”
白如煙淩厲的目光瞪着帝鳳,她知道他這是在逼她。她深深地舒了口氣,推開帝鳳的手,“我自己會吃。”
說完,拿着筷子夾了一塊肉往嘴裏送去。
帝鳳雖然很不滿意白如煙的态度,但是,她好歹也算是吃了。如此,心情又變得有些明朗起來。
兩人很快用完膳,白如煙起身結賬離開。
隻是剛出了客棧,帝鳳就跟了上來。
白如煙不悅蹙眉,“帝鳳,你到底想怎樣?若是你因爲昨夜的事情,好,我已經原諒你了。請你離我遠點,可以嗎?”
帝鳳微微怔住,回過神問白如煙:“煙兒,你真的就這麽讨厭我?”
白如煙脊背一僵,讨厭嗎?她也不清楚,隻知道小時候自己不像洛兒那麽活潑,她經常都是一個人坐在亭子裏作畫,撫琴,或者看書,而洛兒則是與他們帝氏六兄弟打成一片。
可每次他們玩的時候,她的畫,她的琴,她的書和棋都會遭殃。而每次的罪魁禍首都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她給洛兒畫了一幅畫,那副畫她用了好幾天時間才完成了。洛兒也期待了好幾天,可就在她準備将畫送給洛兒的時候,帝鳳突然出現,将她的所有畫都“不小心”扔到了荷花池裏。
那時,他們都還小,她也打不過他,所以她隻能呆呆的盯着自己的畫飄在水面,上面的墨水逐漸暈染開來~而帝鳳也沒有要跟她道歉的意思,沖她做了個鬼臉,便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