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鳳見玉子枭眼神遊離的模樣,總覺得玉子枭有些奇怪。他好奇的走上前,還未靠近玉子枭的床,就被玉子枭突然制止,“等等!鳳兄。”
帝鳳止步,狐疑的目光盯着玉子枭。
而被窩裏的詹青竹滿臉都是汗水,她緊張的抓着被子,生怕自己被發現。
玉子枭見帝鳳盯着自己看,本就有些心虛,現在更加慌亂。
他咽了口口水,對帝鳳笑道:“好,我陪你一起下山。你先出去,我換身衣裳。”
帝鳳哪裏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道:“都是大男人,還怕本少看了你的身子?再說了,咱們泡溫泉那會兒,你哪裏本少沒見過?”
兩個大男人說着如此露骨的話,被窩裏的詹青竹臉蛋滾燙滾燙,就連呼吸,她也覺得開始熱了。
玉子枭似大腿處溫熱的呼吸噴灑來,他心中一緊,想到被窩裏那丫頭,急忙趕人,“鳳兄,你先出去。我換好衣裳馬上出來找你。”
帝鳳狐疑的目光瞥了一眼玉子枭,“好吧,我在門口等你,快點啊!”
說完,轉身離開。
帝鳳走了出去,将房門關好,耳朵卻緊貼着房門,聽着裏面的動靜。今日玉子枭如此奇怪,事出無常必有妖!
房間裏,玉子枭直接将被子揭開,壓低聲音提醒,“趕緊走!”
說着,睨了一眼窗戶的方向示意詹青竹跳窗戶出去。
詹青竹渾身幾乎已經濕透,額間的碎發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臉上,白嫩的臉蛋變得绯紅。而玉子枭則衣襟零亂的坐在床上,兩人如此,看上去倒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般。
詹青竹會意,急忙從床内側出來,隻是她到床邊,房門突然被帝鳳推開。
玉子枭本能的将詹青竹往床内側拽去。
隻是這一拽,兩人就這麽緊緊地貼在一起,詹青竹趴在玉子枭身上,而玉子枭雙手緊緊地托着詹青竹的下身。
帝鳳站在門口看着床上的兩個人,頓時怔住。
玉子枭見狀,急忙解釋,“鳳兄,不是你想的那樣。”
帝鳳覺得玉子枭懷裏的女子有些眼熟,突然想到什麽,眸光一亮,急忙退了出去,留下一句:“你們繼續”便将房門管好。
心裏卻在腹诽,“子枭這小子,我就說他怎麽讓我給他請帖要來淩雲宗,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啧啧,這小子可以啊,竟然連詹氏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詹青竹都拜倒在他的懷裏了!”
正在出神,房門緩緩打開,詹青竹低着頭從裏面走了出來,也不敢擡眼,腳步匆匆的離開。
片刻後,玉子枭跟着出來,他無奈歎了口氣,這下,是怎麽也解釋不清楚了。
果然,帝鳳回頭看了一眼玉子枭,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笑道:“子枭,你真夠可以!美人都躺懷裏了,竟然瞞着我。”
玉子枭無語擰眉,無奈歎了口氣,轉眼瞥了一眼帝鳳,“走吧,不是要下山嗎?”
帝鳳饒有意味的笑道:“咱們兩個大男人下山有什麽意思?去,把你的情妹妹叫着一起。”
“鳳兄,我跟那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都那樣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快去!把弟妹叫上,路上也熱鬧。”
話音剛落,詹青竹不知什麽時候返了回來,她擡眼看着玉子枭,羞澀的叫了一聲:“子枭哥哥。”
玉子枭瞥了一眼詹青竹,示意她開口,詹青竹有些不自在的回到:“你答應我一起下山。我請你吃飯的。”詹青竹說完,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擺,生怕玉子枭不答應。帝鳳看着詹青竹嬌羞的模樣,這還是那個傳聞驕縱任性的大小姐詹青竹嗎?沒想到,竟然被子枭調教的這麽乖順!
玉子枭還沒開口,倒是帝鳳那雙熾熱的眸子打量着詹青竹,上前道:“既然弟妹都答應下山了,走吧,子枭。”
詹青竹怔住,弟妹?
玉子枭見狀,歎了口氣,對詹青竹說道:“走吧,一起下山。鳳兄愛開玩笑,别當真。”
詹青竹會意,點頭了點頭,急忙跟着玉子枭離開。
白洛與白如煙聊了許久才從寝室裏出來。
白洛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四周,好奇的嘀咕,“怎麽不見小塵塵了?”
說着,在院裏喊了玉絕塵幾聲,見無人回應,白洛跟白如煙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靈犀閣。
白如煙一個人倚在床上,腦子裏卻都是玉絕塵那張冷俊的臉。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男人,讓她心動。
白如煙緊皺着眉頭,心思卻已經走遠。
洛兒似乎也對玉公子~雖然她說玉公子是她的徒弟,可玉公子看洛兒的眼神,和洛兒看他的眼神,明顯與常人不同。
或許洛兒還不知,但作爲旁觀者,她看的清楚。
白如煙瞬間收斂那小小的心思,心裏提醒自己絕不能觊觎洛兒的人。
此時,淩雲宗後山,玉絕塵身影閃現,他犀利的鳳眸掃了一眼四周,低沉冷漠的聲音道:“出來吧!”
話音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玉絕塵緩緩轉身,傅妖娆一襲粉色長裙站在不遠處,楚楚動人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憫!惜。
那巴掌大的瓜子臉水嫩白皙,那雙眉眼緊盯着玉絕塵,眸底一抹驚豔閃過。
以前在夢邑看慣了玉絕塵總是一襲墨色或玄色的長袍,總覺得他很冷情。
沒想到他穿着朱紅色的衣裳竟是如此絕美惑人。甚至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
傅妖娆朱紅色的唇畔微微動了動,聲音嬌媚酥軟:“表哥。”
玉絕塵眸底寒光劃過,性感的喉結滾動,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質問:“怎麽是你?”
方才他追過來的那個黑影不是傅妖娆。
傅妖娆緩緩上前,故作鎮定的應道:“什麽不是我?表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好不容易避開三表哥命親信偷偷将玉絕塵引來後山的,時間緊迫,她要跟玉絕塵談好條件才是。想到此,傅妖娆疾步往玉絕塵的方向走了過去。
快要靠近玉絕塵時,玉絕塵冰冷的視線突然掃向傅妖娆,犀利的眸光吓得傅妖娆忍不住脊背一僵,往後退了一步。
在傅妖娆出現的時候,玉絕塵便知道自己應該是中了玉自清的計了。傅妖娆這種女人,除了能用她自己的清白來誣陷他,似乎也沒什麽利用價值。玉自清和玉江何倒真是父子!同樣的事情,他們竟然做的樂此不疲。
隻是這淩雲宗可不是夢邑!
玉絕塵回過神,掃視四周,周圍并沒有異動。
若是按照玉自清的計劃,此刻應該是來了一群看戲的,再加上傅妖娆無恥惡心的表演。現在竟然沒有動靜,難道他猜錯了?還是玉自清臨時改變主意了?
片刻後,見四周安靜無異,玉絕塵也懶得在這裏和傅妖娆耗費時間,頭也不回的轉身大步離開。
傅妖娆見狀,突然叫了一聲:“表哥,你等等。”
玉絕塵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傅妖娆急了:“玉絕塵,你站住!”
玉絕塵脊背僵住,突然止步。
傅妖娆提着裙擺跑到玉絕塵身後,與他保持着三步遠的距離。
她頓了片刻對玉絕塵說道:“表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是因爲愛你才會如此。夢邑宗除了二表哥,就是我對你最好,你心裏清楚的?表哥,我就想問一句,那晚是你對不對?”
傅妖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玉絕塵緩緩轉身,滿臉陰霾,想起那夜傅妖娆配合玉江河一家人爲他下藥,他身上的戾氣便加重了幾分。
爲了逼出那烈性媚藥,他險些成了廢人!
玉絕塵咬着牙冷冷的道:“你來這裏就是想問我那晚和你纏綿的男人是誰?”
傅妖娆心跳的厲害,她滿臉期待的看着玉絕塵,她知道,那晚就是他!她急聲應道:“今日我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此事。表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她想,隻要玉絕塵的回答她滿意了,她就将玉自清的計劃全部告訴玉絕塵。
結果,玉絕塵卻一字一句的道:“那我就再說一次,那晚,不是我!”
“不可能的,明明就是你,我看到的人就是你。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玉絕塵懶得理會面前的瘋女人,轉身正欲離開,誰知白洛清脆的聲音傳來。
“小塵塵!小塵塵!”
玉絕塵眸光一暗,該死,那丫頭怎麽來了?
來不及多想,冷聲提醒傅妖娆,“不想死立刻滾!”
說完,疾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妖娆聽到女子悅耳的聲音喊着小塵塵,見玉絕塵對她的态度突然這麽差,她咬着牙緊緊地盯着玉絕塵遠去的背影。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眼裏一抹寒意閃過。難道,表哥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對她如此冷淡的嗎?
不行,表哥是她的,誰也不能将他從她身邊搶走。她來是要找表哥告訴他三表哥的計謀的!
想到此,傅妖娆急忙追了上去。
白洛方才在宗内找不到玉絕塵,聽宗内弟子說,見玉絕塵去了後山了,白洛便找了過來。
看到玉絕塵修長的身影時,白洛會心一笑,他果然在後山。
從玉絕塵出現,白洛的視線便一直在他身上。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用功的,不用她提醒,就這麽自覺的練功了。
“小塵塵,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