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将白洛拽進自己懷中,默默的護着她。
一直到了夜裏,白如煙也沒有醒來,白洛擔心白如煙,所以一直守在床邊,玉絕塵問了秦叔,秦叔說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會醒來。紮了針,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玉絕塵見白洛如此,對她說道:“師父,我去讓人做點吃的給你。”
白洛搖頭,“爲師不想吃,爲師沒有胃口。”
話音落,肚子裏傳來咕咕咕叫的聲音。玉絕塵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抓着白洛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小塵塵,你幹嘛拉着我?我要留下來照顧姐姐。”
“白姑娘她沒事,秦叔都說了,她需要好好休息,況且她已經睡了,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明日一早她就會醒來。”
白洛搖頭,拒絕玉絕塵,“不行,我要守着姐姐。”
玉絕塵耐心的道:“師父,先填飽肚子,再回來?”
“不要,我不吃。”
玉絕塵眼神瞬間暗淡下來,白洛接收到那冰冷的視線,心中莫名害怕,明明她是師父,怎麽突然害怕起這個臭小子了,可是他現在的眼神,實在有點吓人好吧!最後猶豫了片刻,像隻乖巧的貓咪一般,被玉絕塵拉着去吃東西。
翌日,白如煙如秦叔說的那般,緩緩轉醒。
白洛因爲守了她一夜,所以趴在桌前睡了過去,玉絕塵一直陪在白洛身邊。
聽到脆弱的聲音說着“水。”玉絕塵深邃的鳳眸看向白如煙的方向,他起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洛,将她身上披着的外衣往上拉了一些,這才來到床邊。
白如煙微眯着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是誰。她喉嚨幹涸的厲害,一直說着水。
玉絕塵聽清楚了白如煙的話,走上前倒了杯水給她。
見她虛弱的樣子,無奈隻好将她攙扶起,喂她喝水。
白如煙喝了一杯水,嗓子也舒服了很多,她緩緩睜開眼,眼前,俊冷的面孔出現。白如煙回憶着昨夜發生的事情,再看向玉絕塵時,眸底一抹異樣的情愫閃過。
玉絕塵察覺,犀利的鳳眸看了一眼白如煙,白如煙的心如小鹿亂撞一般,緊張不已。她小聲道:“昨夜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玉絕塵見白如煙喝了水,便将她松開。淡淡開口:“不必客氣。”他做這些,都是爲了那丫頭。
白如煙臉色瞬間羞紅,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昨夜他還抱了她~
想到那個雖然冰冷僵硬卻給讓她莫名的覺得心裏溫暖的懷抱,白如煙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玉絕塵的背影。
玉絕塵将水杯剛放在桌上,白洛突然起身喊道:“姐姐小心!”
玉絕塵被白洛吓了一跳,見她是做夢,急忙喊了她一聲:“師父?”
白洛猛地回過神轉眼看向玉絕塵,有些迷糊的問:“小塵塵,現在什麽時辰了?姐姐醒了沒有?”
玉絕塵正欲回答,白如煙柔弱的聲音傳來,“洛兒。”
白洛聽到熟悉的聲音,脊背一僵轉眼朝白如煙的方向望了過去。
見她臉色仍舊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白洛急忙上前抓着白如煙的手,委屈的道:“姐姐,對不起,是洛兒不好,害的你受了傷。”
白如煙反手抓着白洛的手,輕撫着她的長發,笑着搖頭,“與洛兒無關,是我要跟你切磋的。再說了,是我一時大意,洛兒别自責,否則,我以後還怎麽跟你一起練武呢?”
白洛聽了白如煙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以後洛兒不要跟姐姐切磋了。”
“傻瓜,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說完,餘光投向玉絕塵的方向,白如煙看着白洛問道:“洛兒,昨夜救我的這位公子,他叫你師父?”
白洛想起什麽急忙擡眼看着白如煙笑道:“姐姐,我都沒有跟你介紹呢,他叫玉絕塵,是我從夢邑宗救回來的,他現在是我的徒弟。”說着,回頭看向玉絕塵,道:“小塵塵,還不叫師叔~”
玉絕塵嘴角微微抽了抽,但在白洛那雙清澈的眼睛注視下,還是開了口,“師,叔。”
聲音很沉,白如煙聽到玉絕塵低沉磁性的聲音,眼裏一抹嬌羞閃過,随即恢複如常。她抿唇笑道:“玉公子與我看起來差不多大小,不如就叫我名字吧。”說完看向白洛,寵溺的道:“洛兒,你也真是胡鬧,怎麽将玉公子認作徒弟了呢?”
白如煙昨夜被玉絕塵救下時,覺得他的修爲絕對在白洛之上。沒想到,他竟然認了白洛爲師父~白洛聽了白如煙的話,撇了撇嘴,正欲解釋,玉絕塵的聲音傳來,“是我自願的。”
白洛見玉絕塵爲自己解圍,那雙眼睛都亮了,打心底對她這個乖徒弟滿意的緊。她擡眼,一臉感激的看着玉絕塵,對他微微一笑。玉絕塵見狀,對兩人道:“既然白姑娘醒了,師父,你和白姑娘聊,我先出去了。”他并未叫白如煙名字,而是以白姑娘稱呼,玉絕塵覺得如此才不會逾越!白如煙心裏多少有些失落。畢竟,這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子。
玉絕塵說完,不等白洛開口,轉身出了寝室。
白洛見玉絕塵離開,一臉開心的看着白如煙,“姐姐,我的徒弟怎麽樣?是不是很懂事?”
提起玉絕塵,白洛的眼睛笑彎,臉上也洋溢着異樣的開心的笑容。
白如煙好奇的皺眉,問道:“洛兒,你能跟我說說,怎麽認識他的?”她總覺得這個玉絕塵不簡單。
白洛得意的揚起下颚,開始跟白如煙講起了她遇到玉絕塵并收他爲徒的事情。
此時,别苑,玉子枭昨夜醉酒回到房間後睡了整整一夜,一大早便聽到敲門聲傳來。
他眉頭緊促在一起,瞥了一眼房門口的方向,聲音有些沙啞的問:“誰啊!”
想想,能來找他的除了帝鳳,就是大哥了。不過,大哥找他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就剩下帝鳳了。
想到此,玉子枭赤着上身,穿着一條亵褲,直接走上前,眯着眼睛惺忪的睡眼将房門打開,他看也不看門口的人,轉身往房間裏面走去。
門口,詹青竹呆呆的盯着眼前赤着身子的男人,頓時驚叫一聲“啊!”
驚叫聲徹底将玉子枭驚醒。
他聽到女人尖叫聲傳來的那一刻,瞬間止步,脊背變得僵硬。
呆呆的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詹青竹雙手捂着眼睛還在尖叫着。
玉子枭緩緩回頭,隻見一個少女穿着一身水藍色長裙站在門口捂着眼睛不停的大喊。
他腦子迅速運轉,記憶一點點倒退,最後停留在昨夜自己喝醉酒遇到的那個小丫頭身上。
玉子枭瞬間回過神,急忙上前捂着詹青竹的嘴,将她一把抓進房間,将房門關好。
詹青竹拼命掙紮,玉子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别喊了!再喊,整個淩雲宗的人都該跑來捉奸了!”
果然,這句話說完,詹青竹就不叫了。
她那雙圓圓的眼睛對着玉子枭眨了眨,表示自己明白。
玉子枭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見她點頭,這才将她松開。
詹青竹又急忙将雙眼捂着,轉過身去不看玉子枭,提醒他,“子枭哥哥,你先把衣裳穿上。”
玉子枭會意,急忙拉了一條外衣披在身上,片刻後,提醒詹青竹,“好了!”
詹青竹緩緩放下手,轉眼看向玉子枭,紅着臉小聲道:“子枭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玉子枭垂眸看了一眼面前一臉羞澀的小丫頭,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
詹青竹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擺,猶豫了片刻,對玉子枭道:“昨晚你答應我,和我一起下山,我請你吃飯的。”
真是奇怪了,平日裏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到了子枭哥哥這裏,竟然變得如此嬌羞小女人?
玉子枭眉頭微擰,回憶着昨夜自己說過的話,好像是答應過這小丫頭。隻是,那畢竟是酒後~
回過神,對詹青竹道:“賠罪吃飯就不用了。昨夜的事情,我也忘了。你先出去吧,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一大早出現在一個男人房間,會損你聲譽的。”
詹青竹一臉天真的擡眼看着玉子枭,“我不介意。”
玉子枭無語,“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哦,子枭哥哥,那我在外面等你。”
說着,便轉身離開。隻是剛走到房門口,外面敲門聲響起,熟悉的聲音傳來,“子枭!”
詹青竹大驚,急忙退了回去回頭瞪大眼珠子看着玉子枭。
玉子枭也沒想到大清早帝鳳過來。
見狀,來不及多想,一把抓起詹青竹便往自己的床上扔去。
嬌小的身子被玉子枭像提着小貓咪一般,直接塞進被窩,玉子枭急忙又急忙上了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也遮住了詹青竹的身影。莫名的,有些心虛。
詹青竹被捂在被子裏,面前就是男人修長的腿,她臉色瞬間紅到了耳根,雙手無處安放,腦袋差一點就觸碰到玉子枭的腿。她身子盡量往後蜷縮。
房門“吱呀”被人推開,玉子枭打了個哈欠,瞥向朝這邊走來的修長的身影。
“鳳兄,早。”
帝鳳走到桌前坐下,開口道:“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來?昨夜先倒下的可是我!”
玉子枭笑:“這不是在夢邑習慣了睡懶覺嘛。對了鳳兄,一大早過來找我什麽事?”
“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快起床,陪我下山一趟。”
玉子枭臉上的笑容僵住,“下山?”
“對啊,下山。過幾日便是狩獵大典了,我讓人做了幾把趁手的弓箭和暗器,一起去拿。”
玉子枭急忙回到:“你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我昨晚喝太多,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