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在喝到第三杯水的時候,便已經徹底清醒。隻是見小丫頭焦急的模樣,感受到唇瓣傳來的那種溫熱,他不想醒來,自私的想要更多。莫名的,貪戀那種味道,很嫩,很甜。
玉絕塵想,就這一次,他隻要這一次就好!可是,他卻要了數次。直到一壺水見底。
聽到白洛的話,玉絕塵便安靜下來,也不再要水了。
白洛就這麽陪在他身邊,一直跟他道歉,玉絕塵很享受的聽着。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變弱,是這麽的,好!
帝嚴昊找到帝詩怡時,帝詩怡正好從風閣出來。
看到自己的父親冷着一張臉朝這邊走來,帝詩怡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福了福身,柔聲叫了一聲:“爹”
帝嚴昊很滿意自己女兒的态度。優雅大方,溫柔賢淑。
看到帝詩怡如此懂事的模樣,腦海中不禁想起當年那個性子倔強的女人。
帝嚴昊眸底一抹寒意轉瞬即逝。帝詩怡察覺,上前挽着帝嚴昊的手臂道:“爹,你怎麽一臉不悅?誰惹您生氣了?”
帝嚴昊回過神看着帝詩怡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淡淡開口回到:“這淩雲宗,能讓你爹我不高興的還能有誰?”
帝詩怡想到什麽,突然掩嘴嗤笑:“爹,洛兒還是個孩子,你怎麽總是跟她計較。”
“孩子?都已經及笄了!當年你還未及笄的時候,也沒有見你像她那般,毫無教養!”
帝詩怡嘴角挂着笑容,柔聲安慰帝嚴昊,“好了爹,别爲了旁人生悶氣,您是不是來找我的?”
帝嚴昊看着帝詩怡,點了點頭,“是啊,老夫還以爲你先來華兒這裏了,所以便找了過來,華兒說你沒有過來,老夫又去了靈犀閣找你。沒想到返回來,你就在這裏。”
帝詩怡笑:“我是想去靈犀閣的,不過爹你也知道,洛兒妹妹從小就不喜歡我,我怕自己貿然過去會惹她不開心。”
說完,帝詩怡眼裏一抹哀傷閃現。帝嚴昊聽了帝詩怡的話,怒聲道:“我帝嚴昊的女兒,不需要去讨别人歡心。怡兒,你記住,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子,其他人,隻配讨好你。”
帝詩怡抿唇應了一聲,擡眼看着帝嚴昊微微一笑,“爹,我有點餓了。”
帝嚴昊寵溺的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丫頭,輕撫着她的長發,“走,爹陪你去用膳。”
“恩,謝謝爹,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父女二人說着笑着離開。
去膳廳的路上,帝詩怡突然開口對帝嚴昊道:“爹,你方才去靈犀閣見過洛兒了?”
“恩。”
“那她~”
“怎麽了?”帝嚴昊見自己的女兒吞吞吐吐,開口問道。
帝詩怡笑了笑,搖頭,“也沒什麽,就是方才我恰好遇到了洛兒妹妹了,與她說了兩句。見她帶着一個少年,所以。”
帝詩怡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跟自己的爹爹開口提那個俊美的少年。
帝嚴昊見女兒一臉别扭的樣子,不悅的問:“她欺負你了?”
帝詩怡急忙搖頭,那個少年是白洛的徒弟,她現在不能在爹爹面前說白洛的不好,否則依照白洛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讓她的徒弟與自己接觸。
想到此,帝詩怡急忙回到:“不是,爹,洛兒她沒有欺負我。倒是比以前對我的态度好了很多。隻是~”
“隻是什麽?”
帝嚴昊等着帝詩怡回答。
帝詩怡輕舒了口氣,對帝嚴昊道:“我方才看到洛兒妹妹身邊有個少年,那少年冷俊不凡,深的女兒心意。”
說完,帝詩怡臉色微微泛紅,耳根也逐漸變紅。
帝嚴昊一開始不知帝詩怡的意思,現在他女兒說的這麽清楚,就是個傻子,自然也明白了。
不過,怡兒眼光一向都很高,白洛那個樣子,能收到什麽樣的徒弟來?
怡兒是不是看走眼了?
還是那個少年對怡兒動了什麽手腳?否則,怡兒怎麽可能會看上那小子?
帝嚴昊好奇的問帝詩怡:“你可看清楚他的模樣了?”
帝詩怡點頭,“恩,看清楚了,女兒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就是女兒喜歡的人。”
帝嚴昊微眯着雙眸看着帝詩怡,片刻後,他淡淡開口,“此時切莫着急,這次回來,我們在淩雲宗多住些時日再走。剛好白洛那丫頭暫時也會住在淩雲宗。你先與那小子接觸接觸,若是真的和你自己心想的那般好,那剩下的就交給爹。爹幫你。”
帝詩怡聽了帝嚴昊的話,眸光瞬間亮了,她急忙福了福身,開心的道:“謝謝爹。”
“傻姑娘,你是老夫唯一的女兒,隻要能爲你做的,爹就是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幫你。”
玉絕塵在白洛的悉心照料下,身子好了許多,也能行動自如。隻是修爲卻終究被毀了一多半。
這期間,因爲要照顧自己的寶貝徒弟,所以白洛就一直待在靈犀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舉動,着實苦了帝氏六兄弟。
每天早晨,帝華會準點來靈犀閣叫白洛,美其名曰爲白洛的徒弟送補品。實則,就是想和白洛多說兩句話。
白洛送走帝華,帝鳳和帝凰又會出現在靈犀閣門口,帝鳳和帝凰剛走沒一會兒,帝墨凜又會出現,他送來的都是白洛喜歡的各種修煉手劄,白洛自然是高興的。
至少,有了修煉秘籍,等小塵塵身子恢複好了,就可以給他修煉了。修爲沒有,勤能補拙不是?
送走帝墨凜,帝錦生和帝蒙又一起出現在白洛面前,一大早,白洛就得抽出時間應付這帝氏六兄弟。
白戰歌是每天夜裏都來,白洛忙完玉絕塵的事情,晚上就會坐在屋頂,白戰歌陪着她看星星。直到白洛困了,白戰歌才會起身回去自己的寝室。
轉眼十天過去,玉絕塵的身體好了很多,至少和正常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麽區别,這期間,寒毒也沒有發作過。
白洛好奇的是,這十天裏,帝嚴昊不知是喝了西北風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升起,竟然來了她這裏不下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