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出神,白洛突然止步,玉絕塵險些撞了上去,他急忙收住腳定定的站在原地。白洛轉身擡眼看着玉絕塵的臉,想了想,對他道:“徒兒,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适?”
玉絕塵眉頭微蹙,一臉不解的搖了搖頭,“沒有。”
白洛好奇的打量着玉絕塵,最後歎了口氣,“算了,爲師先安排你住下的。”
玉絕塵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爲何每次她跟他說話,都是這種語氣?這丫頭,似乎真的當自己是她的徒弟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都已經拜了師,扣了頭了。
白洛将玉絕塵帶去了自己的院子,這淩雲宗,除了帝傲天夫婦和帝華,便是白洛的院子最大了。
這院子是帝傲天專門命人按照白洛在眉山的院子建造的。
畢竟白洛前來淩雲宗拜師,至少在兩年内都很少會回去眉山了。所以便命人建造了白洛在眉山的“靈犀閣”。
玉絕塵站在院外擡眼看着“靈犀閣”三個字,最後視線落在白洛身上,問道:“師父,我住在這裏?”
白洛點頭,“對呀。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住下。”
“我一個人住這麽大的院子,會不會~”
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洛打斷,
“臭小子,這是爲師的院子,以後你就住在爲師寝室隔壁那間房!”
玉絕塵莫名的耳根一紅,白洛好奇的走上前湊到玉絕塵面前,她踮起腳看着玉絕塵的耳朵,那修長的睫毛閃了閃,蹭到玉絕塵的耳垂。
玉絕塵迅速朝後退了一步。
白洛好奇的問:“徒兒,你的耳朵怎麽又紅了。”
玉絕塵低着頭掩蓋自己眼裏的慌張,急聲回到:“師父,我,我去整理自己的房間。”
說完,疾步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而他的心卻莫名的一直砰砰直跳。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可是每次這小丫頭靠近,他的心便開始淩亂起來。
房門“嘭”的關上,白洛無辜的眼神看着玉絕塵房間的方向:“哎,這小子,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想到什麽,白洛眼睛一亮,“對了,他身上的毒得趕緊想辦法解了才是。”
想到此,便轉身離開。
夜裏,所有人都在膳廳等着白洛用膳。隻是瞪了許久也不見白洛身影,柳無雙瞪了一眼垂着頭的帝傲天,“都怪你,洛兒現在肯定還在生氣!”
帝傲天無奈解釋:“夫人,老夫這不是擔心那個孩子會給咱們淩雲宗帶來麻煩嘛!”
“能帶來什麽麻煩?我們淩雲宗的人什麽時候怕過其他宗門弟子?玉江河那個老東西,老娘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十年前,他還觊觎老娘的美貌,若不是老娘意志堅定跟随了你,他早就将老娘搶回他夢邑宗了。”
“你說什麽!”帝傲天突然怒喝一聲,接着,“嘭”的一聲響,帝傲天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
帝氏六兄弟喉嚨一緊,彼此相視一眼準備逃離現場。
柳無雙得意的瞥了一眼帝傲天,“我說,玉江河那個老東西當年想非禮老娘!”
“哼,他玉江河敢跟我帝傲天搶女人!他搶得過嗎?”
“搶得過搶不過誰知道。你現在這幅孬樣,還真不好說。他夢邑的一個弟子被我們淩雲救下,你都瞻前顧後,啧啧啧~”
帝傲天突然怔住,回過神對柳無雙道:“雙雙,你少激我。”
柳無雙冷哼一聲,“老娘就是不激你,你也不敢将那小子留在淩雲宗。”
帝傲天怒了,“區區一個小兒,老夫留定了!”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話音剛落,帝華的聲音傳來,“爹!”
他本來是想阻止帝傲天的,可是他爹已經說出口了,阻止已然來不及了。帝傲天瞪大雙眼看着帝華問道:“怎麽了?”
“沒事,我去叫洛兒過來用膳。”
說完,帝華起身離開。
此時,靈犀閣,玉絕塵沐浴完,換了一身淩雲宗弟子穿的紫色衣裳,他将白洛給他的那身朱紅色衣裳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做完這一切,正準備出去,敲門聲傳來。
玉絕塵知道是白洛,兩步上前打開房門,白洛看到玉絕塵風度翩翩俊美不凡的樣子,癡了片刻,笑道:“乖徒兒,看爲師給你帶什麽來了?”
一句話,玉絕塵蹙眉,身後的大夫也蹙眉。
玉絕塵瞥見白洛身後的老者,抿唇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白洛回頭對老者道:“秦叔,這就是我昨天收的徒兒,叫玉絕塵。”
秦叔穿着一身很樸素的長袍,滿頭白發豎起,留着一把斑白的山羊胡子。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打量了一眼玉絕塵,眸底一抹異色閃過。
玉絕塵察覺到秦叔表情異常,眼裏多了幾分警惕。
白洛轉身拉着秦叔往玉絕塵房間裏面走去。
“秦叔,一會兒你幫我好好給我徒兒檢查一下。”
玉絕塵急忙跟了進去,好奇的問白洛:“師父,你是讓秦叔來給我檢查的?”
白洛認真的點頭:“對啊,你昨天的狀态明明是中了毒。雖然我不清楚你爲什麽現在沒事,但你已經是我的徒弟了,爲師總不能對你不管不顧,将來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玉絕塵看着白洛,心道:丫頭,你的頭發似乎比我的還黑~
白洛說完,清了清嗓子提醒秦叔,
“秦叔,你快給他看看。一會兒伯母看不到我,又該着急了。”
秦叔會意,急忙将藥箱放在桌上拿需要的藥具。
玉絕塵看到秦叔拿出銀針的那一瞬,眸底一抹寒意閃過,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
白洛見狀,皺眉問道:“你怎麽了?”
“師父,我可以不檢查嗎?”
“不行,不檢查,爲師怎麽知道你得了什麽病,中了什麽毒?身體情況如何。”
玉絕塵急忙應道:“徒兒這毒世上無解藥,而且這毒,也不至死,就是每次發作痛苦了一些。”
“不行,必須檢查,聽爲師的。”
玉絕塵仍舊很抗拒,滿腦子都是自己小時候被毒暈後,各種銀針在他身上亂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