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鞭纏住了玉自清的手腕,玉自清眸底一抹震驚之色閃過。本以爲這個女子就是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沒想到,她的軟鞭竟然練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這速度,竟然能這麽快!看來,他方才輕敵了!
來不及多想,玉自清垂眸睨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纏着的軟鞭,眸底一抹寒意閃過,他猛地用力,白洛身子一個不穩朝前撲去,還好她穩住了。
那雙靈動的眼睛瞪了一眼玉自清,眸底一抹狡黠之色閃過。
她突然擡起左手,對着玉自清的方向。
一旁帝華見狀,眸光一暗,見白洛對玉自清欲用暗器,他急忙出手。
隻見一片樹葉咻的朝白洛左手腕飛出去的那根銀針打去。銀針瞬間被樹葉打偏,飛向玉自清身側的大樹上,插進了樹身。
玉自清怔住,白洛迅速收回軟鞭,回頭看向帝華,“帝華哥哥!你爲何要幫他!”
白洛話音剛落,帝華已經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子站在白洛身旁,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玉自清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擡眼,視線落在帝華身上。
想到方才偷襲他的少女叫這個男人帝華,玉自清眼裏一抹異色閃過,怔了片刻,開口道:“你是淩雲宗少主帝華?”
帝華抿唇微微點頭應了一聲,“是。”
“在下乃夢邑宗宗主之子玉自清。不知兩位爲何來我夢邑阻止我教訓宗内叛徒!”
玉絕塵聽了玉自清的話,那雙深邃的鳳眸中盡是嘲諷之意,叛徒?呵!
白洛瞪大眼睛看着玉自清,清脆的聲音道:“臭小子,方才你們之間的對話,我和帝華哥哥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玉自清這才正眼看向白洛,玉絕塵亦是如此。
面前的少女一臉純善,白皙的臉上帶着幾分怒意,雖然是發怒,卻平添了幾分可愛之色。那雙眼睛尤爲清澈明亮,晶瑩的唇瓣一張一合,指着玉自清怒赤着。
玉自清咬着牙,怒瞪着面前的少女,她看起來不過就十四歲的模樣,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的喊他臭小子!
玉絕塵亦是挑眉,這個丫頭看起來都沒有他大,竟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喊他小子?莫名的,心裏覺得有些别扭。
玉自清深呼了口氣冷眼看向白洛,“臭丫頭,你給我放尊重點!誰是臭小子!”
“本姑娘說的就是你!臭小子,趕緊的,将那個小子放了!本姑娘饒你一命。如若不然,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玉自清冷聲回道:
“這裏是我夢邑宗,我教訓棕内叛徒,與兩位有何幹系,兩位的胳膊,未免伸的太長了一些?”
帝華也覺得不該過來摻和夢邑的事情,隻是想到身旁這小丫頭固執要救那個叫玉絕塵的小子。最後他冷漠的視線落在玉自清身上,玉自清不禁覺得渾身突然一陣寒涼,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他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帝華。
白洛見狀,突然上前,靈動的雙眼盯着狼狽的趴在地上的玉絕塵,一字一句的道:“怎麽與我無關!他,玉絕塵,是我的徒弟,你敢欺負我的徒弟,就是與我白洛過不去!”
玉絕塵猛地擡眼,視線剛好落在女孩那白皙纖細的手指上。
她此刻正用食指指着他的方向。她方才說什麽?他是她的徒弟?
玉絕塵眉頭突然緊擰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
那雙深邃的鳳眸突然暗了幾分,微微低着頭,看着自己腳下。他似乎聽到她說她叫白洛~她是爲了将他從玉自清手裏救下,才這麽說的?可是,爲何她知道他叫玉絕塵?她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腦海中徘徊,玉絕塵來不及去想。
他就這麽直直的盯着那個叫白洛的少女,看着她紅的似火的身影,他竟然覺得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在逐漸消散。
玉自清聽了白洛的話,嘲諷一笑,“呵,什麽時候,我們夢邑宗的廢物,竟然認了淩雲宗的人爲師了?”說着,回頭瞥了一眼玉絕塵冷冷的道:“看來,叫你叛徒,還真沒有冤枉你!”
玉絕塵覺得身子能好一些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搖搖欲墜的站在原地看着玉自清,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玉自清,我玉絕塵從此與夢邑玉氏再無任何瓜葛,我,再也不欠你們的。”
玉自清冷笑:“呵,你說不欠就不欠了?我說過,要麽你自己死,要麽我殺了你!”
話音剛落,白洛突然擋在玉絕塵身前,她伸開雙臂擡眼看着玉自清那張陰冷的面孔,“我也說了,他是我的徒弟,你敢再碰他,試試!”
那群黑衣人一會兒看向玉自清,一會兒又看向白洛,不明所以。他們不過是玉自清雇來的殺手,本來是要殺了玉絕塵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玉絕塵怕是殺不了了。就突然出現的那個高大的男人,就讓他們心生膽怯。
玉自清見狀,脊背一僵,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他堂堂夢邑宗未來宗主繼承人,什麽時候會怕了區區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提醒:“臭丫頭,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白洛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好啊,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這個目無長輩的臭小子怎麽個不客氣法!”
玉自清聽了白洛如此稱呼自己,怒吼道:“臭丫頭,你找死!”
他被白洛稱呼自己臭小子斥責自己目無長輩氣的已經忘了自己身後還有個帝華~
玉自清瞬間暴走,手掌凝聚着内力欲朝白洛襲去。
隻還未來得及動手,整個人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拽去,轉瞬間,玉自清整個人懸在半空,再重重的落在地上。
“嘭”的一聲響,地上被砸出了一個坑來。玉自清趴在地上忍不住捂着心口的位置猛地吐了一口血。
白洛視線落在那群黑衣人身上,眼裏一抹厲色閃過,那些人哪裏還敢多留,見狀,渾身一個哆嗦,紛紛拔腿就跑,他們是來掙錢的,可是這種能賠上性命的錢,他們可是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