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失望的癱坐在床,見白穹蒼轉身離開,顧傾城沖外面吼道:
“老爺,煙兒是我的女兒,我一定要爲她讨回公道!爲她報仇!”
顧傾城話音落,白穹蒼已經不見了人影。
前廳靈堂,白洛跪在白如煙的棺材前看着東方皓月。東方皓月忙完顧傾城的事情急忙趕來爲白如煙檢查。
片刻後,東方皓月一臉凝重的對白洛道:“臉上有三十七道刀傷,傷口至深,她是活活疼死的。死後,兇手似乎以爲她并未死透,所以又在她身體刺了數刀,刀刀在要害。”
東方皓月都不人心繼續說下去。白如煙那麽純善的一個女孩,昨夜還與他們有說有笑,今日卻安靜的躺在棺材裏。
白洛聽到東方皓月的話,心疼不已,她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擺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白如煙痛苦求救的模樣映入腦海,白洛怎麽能冷靜的下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兒。”
白洛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回頭,看着白穹蒼疾步朝這邊走來,白洛眉頭微擰。
正欲開口叫爹爹,白穹蒼已經來到面前,他看着白洛開口說道:“洛兒,爹聽說你命人将素素的屍體擡走了?”
白洛眸底一抹異色劃過,對白穹蒼點了點頭,圓圓的眼睛盯着他沒有開口。
白穹蒼一臉爲難,“洛兒,你看,素素已經死了,有什麽恩怨,都讓它過去吧。你讓賢王府的人将素素的屍體還回來,畢竟她是我們白将軍府的人,是爹的枕邊人。”
白洛瞪大眼睛盯着白穹蒼沒有回應一句。
白穹蒼好奇的問:“洛兒,你爲何如此看着爹爹?”
白洛緩緩開口,“若是蕭素素殺了姐姐,爹爹你還會跟洛兒要她的屍體嗎?”
白穹蒼怔了怔應道:“即便這件事真的是素素做的,可是人已經死了,洛兒,素素爲此也服毒自盡了不是?”
這孩子,怎麽和她娘親一樣固執。
“爹,這種話,你是怎麽說出口的?姐姐如此乖巧善良,她犯了什麽錯蕭素素要和她過不去?那麽殘忍的将她殺害,我以爲爹爹回來會爲姐姐讨個說法,沒想到爹爹回來卻是爲了那個心狠手辣的二姨娘。”
白洛此刻心裏不知有多麽惱怒,她雙眼瞪着白穹蒼,爲白如煙不值,爲顧傾城不值。
白穹蒼見狀心一緊,眉頭微蹙,片刻後解釋道:“洛兒,爹不是這個意思。畢竟爹和素素夫妻一場……”
“那你就沒想過你和姐姐還是父女?即便姐姐不是親生,這十多年的感情,難道都抵不過一個蕭素素?爹爹,你如此不在乎姐姐,當初爲何要将她撿回白将軍府将她養大!你知道她在這裏過得有多麽艱難痛苦委屈?三年前她的臉因爲蕭素素被毀她連吭聲都不敢。她怕你難過,怕娘生氣,怕你在蕭素素與她之間爲難。可如今,因爲蕭素素她丢了性命。今日姐姐之死與蕭素素脫不了幹系,我一定會爲姐姐報仇!”
白洛倔強的表情落進白穹蒼眼裏,他甚至不敢相信此刻與他說話的是他的女兒洛兒。那個乖巧可愛的洛兒。
此刻的她,哪裏像個孩子?
白穹蒼皺着眉頭一句話也不說。白洛對白如煙磕了頭,起身離開。
深夜,賢王府,白洛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尚幽殿屋頂上出神。
很快秋月和北黎的身影出現。白洛換換轉身問道:
“秋月,是否查出什麽來了?”
秋月點頭:“小王妃,奴婢今日問了白将軍府的守衛,說是昨夜門口有異動,但并未看到有人進白将軍府。”
秋月說完看向北黎,北黎會意,對白洛道:
“今日蘭苑失火,有個丫鬟趁亂從後院狗窩逃走,被我們的人抓住。”
白洛稚嫩的聲音問道:“可否問出什麽?”
北黎抿唇,片刻後開口應道:“昨夜确實有人去了白将軍府。”
白洛臉色瞬變,急聲問:“是誰?”
北黎回到:“雲海國的公主蕭沐染!那丫鬟說,蕭沐染從蘭苑離開時就穿着一身丫鬟服,那套丫鬟服是蕭素素給的。本以爲蕭沐染已經離開,隻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蕭沐染抱着那身丫鬟服又将它還給了蕭素素。還給蕭素素時,那丫鬟服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見白洛出神,北黎又道:“奴婢因此去城門口問了守城的守衛,他們說昨日一早蕭沐染确實要入城,最後被他們擋在了城外。所以此事,大概能确定與雲海國公主蕭沐染脫不了幹系。”
北黎說完,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白洛開口。
良久,白洛回過神對北黎道:“我知道了,北黎,秋月,你們先退下,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秋月和北黎相視一眼,擔心白洛會難過,兩人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