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皓月聽了白洛的話突然湊上前笑道:“不如咱們就去這夏臨國最有名的地方,風月樓如何?”
話音剛落,帝華與北黎的冷眼瞬間掃了過來。
東方皓月嘴角抽了抽,急忙别過臉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清了清嗓子保持沉默,
帝華以爲白洛沒有聽到,誰知,白洛一臉開心的道:“好啊,那我們一起去風月樓。”
白如煙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表情也瞬間凝住。這幾日她白天一直在店鋪打理,對風月樓多少有些了解。那可是夏臨國最有名的花樓。
白如煙的臉逐漸變得绯紅,她羞澀的低下頭小聲提醒白洛:“洛兒,我們可以選擇其他地方。我聽說自醉居的菜也很好的。”
白洛看到姐姐那害羞的模樣,再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的東方皓月,她努了努嘴,不悅的道:“姐姐我就想去東方說的地方。他總是在外面吃飯。一定知道哪裏好吃!”
帝華低沉的聲音提醒白洛:“洛兒,别鬧。我們就去你姐姐說的地方。”
一番争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東方皓月。東方皓月眉頭緊擰。僵硬的笑道:
“呵呵,剛才真的隻是開玩笑。”
白洛見東方皓月可憐巴巴的模樣,也不再爲難他,最後對白如煙和顧傾城露出一對深深地酒窩,“那就聽姐姐的,我們去自醉居!”
東方皓月聽了白洛的話瞬間松了口氣,這個小東西,太聰明,太難纏了!以後一定不能随便拿小東西開玩笑。
漆黑的夜裏,秦丞相府門外,蕭沐染穿着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站在圍牆外。
她睨了一眼門口的守衛,撿了一塊石子往一旁扔去,守衛見狀,突然朝那響動的地方走去。
蕭沐染趁機一個縱身爬上了圍牆,轉眼溜進了白将軍府。
此時,蕭素素已經睡下,寝室的燈已經熄滅。
蕭沐染摸黑進了寝室,輕腳來到蕭素素床前。
蕭素素因爲身上傷口疼痛難忍,睡覺也輕淺許多,聽到有細碎的動靜,蕭素素心中一緊,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轉眼看向床邊,正欲開口大喊,蕭沐染的聲音傳來:
“别喊!是我!”
蕭素素怔住,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爲自己在做夢。
她喉嚨一緊,緩緩開口問到:“是,是染兒嗎?”
話音落,室内沒了動靜。蕭素素突然苦笑一聲,原來,自己已經傷的如此出現幻覺。
眼裏一抹失落劃過,突然熟悉的聲音又傳來,“你的傷如何了?”
這次,蕭素素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她聲音有些急促,“染兒,你是染兒對嗎?”
說着,伸出手在床邊胡亂抓了一氣。
蕭沐染幾步上前,坐在床邊将自己的手緩緩伸向蕭素素,隻是快觸碰到她的手時,蕭沐染的手突然收回。眼裏一抹異色劃過,眼眶的淚也逼了回去。
她喉嚨一緊,緩緩開口:“是我。”
蕭素素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她拼命想要坐起身,不停的叫着蕭沐染的名字。
“染兒,染兒,娘就知道是你。娘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蕭沐染嘴角緩緩溢出一抹淡笑,笑容有些僵硬。見蕭素素想要起身,蕭沐染急忙扶着她躺下。
她對蕭素素道:“素姨,你别這樣。你身上有傷,别亂動。”
“染兒,你是擔心娘,在乎娘的對嗎?”
蕭沐染淡淡的應道:“素姨,你是父皇的女人,夏臨國這邊還需要你給父皇傳消息。你對父皇來說很重要,父皇擔心你,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雖然看到蕭素素現在這副模樣,蕭沐染心中莫名有些難受,但她絕不會承認是自己想要來看她!絕不。
蕭素素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替我向你父皇問好。也替我向你父皇說一句抱歉。以後,恐怕我不能再給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情報了。”
蕭沐染皺眉,“素姨,你别這麽說,你的身子會好起來的。”
蕭素素苦笑,搖了搖頭,“染兒,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清楚。這次賢王命人責罰我絕非你我想的那麽簡單!怕是,我在白将軍府做奸細早已經被他發現了!就連你父皇安排在我身邊的那些探子,這幾日全都被人除掉了。除了賢王,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我身邊的那些人全都殺了。”
蕭沐染眸底一抹異色閃過,緊盯着蕭素素,漆黑的房間看不清蕭素素的臉,但蕭沐染知道,此時,她們母女二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片刻後蕭素素又道:“賢王這次沒打算饒了我。染兒,你聽娘的話,趕緊離開夏臨國。”
蕭沐染好奇的問:“爲什麽?”
蕭素素小聲應道:“怕是過不了多久,雲海國與夏臨國都不會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