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看着那一車又一車的賀禮,哪裏好意思收!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
秋月聽了顧傾城的話,一臉爲難,“白夫人,你若是不收下,我們交不了差,回去要受罰的。”
顧傾城無語凝住。就在此時,突然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是顧傾城的貼身丫鬟環兒,“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她吐血了。”
顧傾城聽了環兒的話,吓了一跳,她來不及跟秋月解釋,急忙轉身往府裏沖去,秋月與徐朗相視一眼,命人将所有東西全都擡了進去。
秋月對徐朗道:“徐朗哥哥,你在這裏盯着,我去看看白夫人。”畢竟是王妃的娘親,所以秋月有些擔心。
秋月跟着顧傾城趕來梅苑,看到顧傾城坐在床前拉着一個女子的手抽噎,秋月怔住。一旁,太醫提着藥箱歎氣,秋月好奇的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今天是王妃的滿月禮,本來該高興的事情,爲何白将軍府卻有血光之災。
太醫眼裏一抹異色閃過,應聲回到:“是大小姐摔傷了臉,毀了容,一時想不開,欲咬舌自盡。還好發現及時,攔下了。”
秋月瞥見太醫的異樣,怔了怔,咬舌自盡?摔傷了臉?怎麽會摔傷臉?臉摔傷了,可以醫治,治不好,可以想其他辦法,爲何要尋死?活着不好嗎?
她轉眼看向顧傾城,見她一直在安慰床榻上的女子,秋月見狀,忍不住上前道:“白夫人,你别難過,能讓我看看白小姐臉上的傷嗎?”
顧傾城聽了秋月的話,猛地轉身激動的看着秋月。
而一旁的太醫卻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以爲秋月懂醫術。
“秋月姑娘,你快幫忙瞧瞧。”
秋月抿唇應了一聲,上前看了一眼白如煙臉上的傷,她的眉頭緊蹙在一起,一陣難受湧上心頭。
“她怎麽摔得?怎麽會摔得如此慘重?”
太醫聽了秋月的話,頓時放心了下來,急忙應聲,“今日一早便摔傷了。因爲傷口太大,白小姐年紀又小,所以不敢胡亂用藥,等着老爺和夫人回來。方才才将藥用上。”
顧傾城吸了吸鼻子,哽咽了兩聲,“煙兒以後這樣,還怎麽見人?她這麽小,怎麽受得了這種刺激。”
秋月見狀,眉頭微瞥,想到東方皓月那個妖孽,她眸光一亮,對顧傾城道:“白夫人,你别着急,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許能治得了白小姐的傷。”
“誰?秋月姑娘,求你幫我引薦那位神醫,我一定重謝。”
秋月抿唇笑道:“白夫人可是忘了在廣靈宮救你和王妃那位太醫了?”好吧,雖然很不想承認東方皓月的本事,但他确實在醫術這方面很厲害。
顧傾城聽了秋月的話,激動的點頭,“我記得,記得。”一旁,太醫的臉已經變了顔色,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若是這白夫人去将那太醫請來,萬一被查出來,他一家老小的命~回頭偷瞄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這件事情,他必須盡快找二姨娘。
正在出神,就聽到秋月對顧傾城道:“既然白夫人都記得,那後面的,就看白夫人了。隻要能讓他出手相助,我想,白小姐的傷應該不會有大礙。”
顧傾城聽了秋月的話,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聲。“好,好,我這就去賢王府一趟。”
秋月也不再多言,徐朗很快處理完那些賀禮。兩人一起離開了白将軍府。
此刻,蕭素素一臉憤怒的坐在寝殿裏,看着鏡子裏那張小巧的臉蛋,緊緊的攥着絲帕,咬牙切齒的低語,“顧傾城,你不就是有一張勾人的狐媚子的臉蛋!不就是會演戲裝可憐,若不是我出身青樓身份卑微了一些,你憑什麽跟我比!又憑什麽拿那些賀禮!憑什麽!”
話音落,将面前所有的東西全都摔在地上,“哐當”一陣聲響。
突然,身後丫鬟的聲音傳來:“老爺!”
蕭素素急忙收斂情緒,蹲在地上将灑落滿地的東西一件一件撿起。白穹蒼見狀,上前幫忙撿着,好奇的問道,“怎麽了?如此鬧脾氣。”
蕭素素努嘴,“賢王府送來的賀禮,怎麽都去了姐姐那兒了。老爺~”
撒嬌的語氣聽得白穹蒼有些心疼。他歎了口氣,“素素,這些東西,咱們都不能要。今日你沒聽那秋月姑娘說了,這是賢王送來的,必須要城兒收。怕是将來要給洛兒做嫁妝用。若是分給你這邊,賢王那邊老夫也不好交代。這樣吧,你喜歡什麽,老夫從自己那兒給你拿。”
蕭素素不悅的走到桌前坐下不理會白穹蒼,白穹蒼見蕭素素已經無礙,上前哄了哄,“好了,不生氣了,現在煙兒還在昏迷中,老夫要去看看煙兒去。過兩日老夫就要去軍營了,你們在府中好好的,老夫才放心離開。”
蕭素素怔住,擡眼看着白穹長,“去軍營?老爺,什麽事情如此焦急的走?你才回來沒幾天。”
“老夫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了。”
“是邊關出了什麽事情嗎?”
“朝中的事情,你們女人就别問了。老夫不在府中的時候,你和城兒好好相處。當年若不是她大度,我們現在恐怕早就~”
話還未說完,就被蕭素素打斷,“老爺,你總是提這件事情,我們能在一起,那是我們之間有緣分,與姐姐有何幹系。再說了,當年那麽多王公貴族的公子向我示好,人家卻不嫌棄你清貧,願意跟着你~”
“好好好,不提不提,老夫有你和素素,就夠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白穹蒼便急忙去了梅苑看白如煙。
隻是到了梅苑的時候,哪裏還有顧傾城的身影。問了丫鬟才知道顧傾城跟着賢王府的人去找太醫了。白穹蒼想想也好,有賢王府的太醫,或許孩子的臉還是有希望的。
蕭素素本來已經被白穹蒼哄的心情平複,誰知,外面敲門聲傳來,蕭素素不悅的起身将房門打開,爲白如煙醫治傷口的太醫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