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急忙将手裏的東西放下,好奇的問道:“去白将軍府?”
白洛以爲玉絕塵聽進去了東方皓月的話,要去那什麽蝴蝶谷,所以應該是要将她送回白将軍府。隻是,白洛想多了!
正在默默開心着,誰知玉絕塵冰冷的聲音傳來:“除了白将軍府今日送來的賀禮,其他的全都送去白将軍府!”
秋月怔住,全部都送去?隻是礙于玉絕塵的冷眸,秋月隻好應了一聲,迅速退下。
白洛盯着玉絕塵,瞬間看不明白這個男人了!
他這麽做,爲什麽?
将今日所收的賀禮全都送去白将軍府?難道是爲了她?白洛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自作多情了。
玉絕塵垂眸看着懷裏安靜的小東西,嘀唸道:“過兩日,本王帶你去蝴蝶谷,可好?”
想到自己的身體,玉絕塵的眼睛便深邃了許多。
他的寒毒他從未在意過,這種毒,雖然痛苦,但及時壓制便可,可他的神魂太過強大,這幾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魂似乎在排斥這個身子。
若是換做以前,沒有這個小東西,他不會在意,可是如今,他找到了她,他就必須讓自己更強大,絕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出現任何意外!否則,他連保護她能力都沒有!
所以玉絕塵決定,帶白洛一起去蝴蝶谷。
白将軍府門口,數十輛馬車整齊的排成一排停靠在府外。此時顧傾城哭的梨花帶雨的坐在白如煙床前,太醫正在爲她診治。
白穹蒼皺着眉頭看着那孩子臉上的傷口,忍不住一直歎氣。蕭素素則坐在桌前心疼的抹着眼淚,哽咽道:“老爺,要怪你就怪賤妾吧,若不是賤妾,煙兒她也不會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傷了臉。賤妾真恨不得摔傷的是我自己。這樣,煙兒就不用受疼了。嗚嗚嗚,若是這疼能替煙兒受了,賤妾也心甘情願!”
白穹蒼聽着兩個女人不停的抽噎,心煩意亂的低吼一句,“夠了,你們都别吵了!先讓太醫看看!能否醫好!”
顧傾城心疼白如煙,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蕭素素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可是如煙怎麽可能會将自己摔成這樣!
看着那深深的傷口,顧傾城的心裏就難受的緊。
蕭素素起身走到白穹蒼面前,正欲開口,誰知突然整個人朝後倒去,白穹蒼吓了一跳,急忙将蕭素素攬在懷中,“素素,你怎麽了?”
蕭素素揉着眉心,搖了搖頭,“煙兒這一摔,賤妾吓得。”
“來,老夫送你回去先休息。”
說完,看向顧傾城,“城兒,那就辛苦你先陪煙兒一會兒,老夫送素素回去。”
顧傾城抿唇應了一聲看着白穹蒼攙扶着蕭素素離開。
太醫已經爲白如煙看完,顧傾城緊張的問:“太醫,煙兒她怎樣了?”
“哎,摔的太重,怕是臉上以後會留疤痕。”
顧傾城整顆心瞬間沉了下來,留疤痕?煙兒這麽小,從小就膽怯孤僻,若是留下疤痕,她以後可怎麽見人!
雙眼蒙着一層薄霧看着太醫,“太醫,求你一定要治好煙兒,她的臉不能毀啊!”
“這不是老夫不願意醫治,實在是治不好!”
顧傾城整個人癱坐在床邊。太醫開了藥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床榻上的小丫頭閉着雙眼,眼角淚水滴落,那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最終沒有要睜開的意思。但她的小手卻緊緊地攥在一起,手背青筋微微暴起。
白穹蒼攙扶着蕭素素剛到蘭苑外,府中的下人突然匆忙趕了過來,白穹蒼皺着眉頭好奇的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下人應道:“回老爺,是賢王府,賢王府的人來了。”
白穹蒼怔住,難道是賢王責怪他們早退了?
蕭素素轉眼看向白穹蒼,“老爺,賢王府這個時候過來,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
白穹蒼搖頭,“你先回去,老夫去看看。”
“老爺,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頓時,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一般,也不暈了。
白穹蒼無奈,隻好答應,還不忘問一句,“你的身子?”
“哦,我身體無奈,就是方才突然心中着急煙兒的情況,所以才會如此。現在已經好多了。”
“沒事就好。煙兒已經躺在床上了,你說你要是再出點事,咱們這府裏,可真的是亂套了。”
蕭素素靠近白穹蒼懷中笑道:“老爺,謝謝你這麽心疼我。”
“哎,你們都好好的,老夫也就放心了。”
說着,兩人已經來到賢王府門口,徐朗和秋月很客氣的跟白穹蒼打了聲招呼,蕭素素看到那馬車裏各種上等的賀禮時,雙眼都放着異樣的光。
她急忙上前,還未靠近馬車,就被秋月攔住,秋月對蕭素素笑了笑,“王爺有令,這裏所有的賀禮,要白将軍夫人親自過來驗收。”
一句話,蕭素素呆呆的愣在原地,心裏卻恨得牙癢癢。這麽多貴重的東西,竟然全都成了她顧傾城的了!
拳頭緊了緊,咬着牙對着秋月笑了笑。
秋月轉眼看向白穹蒼:“白将軍,不知白夫人現在是否有時間?”
白穹蒼急忙點頭,命人去府中将顧傾城叫了出來。
顧傾城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水霧,蕭素素不屑的瞥了一眼,心道:“真會演戲,便是親生女兒受了傷,也該哭夠了吧!在這裏,裝什麽善人!”
秋月見顧傾城過來,眼裏帶着和善的笑意上前,見顧傾城雙眼蒙着淚水好奇的問道:“白夫人,你怎麽了?”
顧傾城搖了搖頭,将眼角的眼淚擦幹,強笑道:“沒事。這裏都是什麽東西?”
“哦,這個是今日王妃滿月禮那些大臣送來的賀禮。王爺命我們将這些全部原封不動的送來。要您親自收下,不過您送給王妃的那些,王爺命我們将它留下來給王妃了,沒有拿過來。”
顧傾城急聲道:“這些都是王爺的,我們不能收,我給洛兒的那些禮物,也都是作爲娘親的一點心意,也不值錢,都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