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眼看着東方皓月,冷冷的道:“你說什麽?”
欺負他的洛兒了?還說她是小東西?
東方皓月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一激動說漏了嘴,急忙解釋,“呸呸呸,師兄,這我不是第一次見師嫂嗎?還以爲是你和别的女人或者男人生出來的種~呸呸呸,孩子。所以才~”
不行,越解釋越混亂。見玉絕塵的臉已經變得很難看,東方皓月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僵硬的笑容。“師兄,你就可憐可憐我,看在我爲了你的事情被秦将軍打成這樣的份上,還被東烏國那個蠢女人纏上惹北黎不高興的份上,就别跟我計較了?“
玉絕塵深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東方皓月看着玉絕塵嗜血的眸子,急忙道:“對了師兄,我去換張面具戴上。”
說完,急忙逃離。片刻後,東方皓月帶着一張銀色面具出來,那半邊臉被面具遮住,隻漏出一隻眼睛和半張嘴,那高挺的鼻梁也被遮住了一半,看起來倒有幾分神秘感,比起方才的面紗,确實強了太多。至少,看起來,像是個正常的男人。
東方皓月趴在鏡子前看了半天,回頭看着玉絕塵道:“師兄,你怎麽不早提醒我戴面具,本公子好像挺适合這玩意兒的,真俊!”
玉絕塵眸光暗淡,臉色沉了下來。東方皓月也不自戀了,收回那欠揍的表情,來到玉絕塵面前,警惕的盯着他,一臉嚴肅的對玉絕塵彙報着有關秦舒的情況。
玉絕塵聽了東方皓月的話,片刻後,淡淡的問道:“能否醫好?”
東方皓月想了想,搖頭,“這個很難說,她是受了刺激,又驚吓過度,腦部還受了傷,這可不是随便說說,她就能好起來的。或許一年兩年的就好了,也可能一輩子就是個傻子。”
玉絕塵眉頭微挑,薄唇輕啓,“想辦法讓她一輩子做個傻子吧!”
東方皓月怔住,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師兄,我可是醫者,怎麽能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呢。”
“你給本王身邊那幾個暗衛下毒的時候,何時想過你自己還是個醫者?少貧嘴,按照本王說的做,否則,立馬滾回蝴蝶谷!”說完,想起什麽冷冷的提醒,“你對你師嫂都說過什麽,最好想清楚記下來。本王忘了提醒你,你在你師嫂面前說過的話,若沒什麽意外,她都記得!”
話音落,玉絕塵便起身離開。
東方皓月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玉絕塵那高大的背影,回味着玉絕塵離開時提醒他的話,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師兄方才說什麽?那個小東西能聽懂他說的話?還能記得?不能吧?就那麽大丁點,便是能記住,她不是也就是個小不點嗎?将來長大一點,不就什麽事情都忘了?隻是,師兄這麽提醒,難道那小東西真的與常人不同?天才不成?
莫名的,東方皓月開始心虛起來,完蛋了~
東方皓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着玉絕塵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想到玉絕塵交代的事情,迅速出去辦正事。
這夜,玉絕塵因爲白洛明日滿月禮的事情,所以連夜将所有要處理的事情一并解決,也不知爲何,許是這幾日事情太多,又被白洛中毒的事情吓得緊張,玉絕塵這兩日身子莫名有些不适。他隻當做是因爲過度勞累所緻。
看着逐漸泛白的天色,玉絕塵哪裏還有一絲睡意?他站在白洛床前睨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東西,最後輕腳去了屏風後。
衣裳一件又一件挂在屏風上,男人完美的身材盡展無疑。修長的雙臂搭在浴桶邊沿,許是因爲太過疲憊,玉絕塵竟靠在浴桶中眯着雙眼睡了過去。
一大早,外滿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将寝殿裏的一大一小全部吵醒。
白洛揉着鼻子哼唧了兩聲,心中異常無語,因爲她又尿床了!昨夜一晚上都夢到自己在看玉絕塵沐浴,白洛覺得,自己一定是每天都看着玉絕塵那張冷俊的臉,所以才會夢見他。
玉絕塵聽到白洛的聲音,那雙深邃的鳳眸突然睜開,淩厲的眸光看着前方,浴桶中的水已經涼透了,玉絕塵這才察覺,眸底一抹異色閃過,迅速出了浴桶換了一身湛藍色錦袍。
他臉色微微泛白,心中暗道該死!他竟然在浴桶中睡着,那些冷水浸入體内,竟然誘使體内的寒毒隐隐作祟!這麽多年,他很小心,寒毒幾乎很少發作,這幾日太多事情纏身,昨夜竟然一時大意在浴桶中睡了過去~
拳頭緊了緊,玉絕塵緩緩催動内力,突然心口猛的刺痛,他眉頭微擰,喉嚨一抹腥甜溢出。性感的喉結滾動,将那腥甜咽了下去。
見白洛哭鬧踢被,猜到她應該是尿床,來不及多想,玉絕塵迅速上前欲将白洛抱起,隻是剛伸出手,這才想起自己在水中泡了一個時辰,掌心冰涼,擔心會刺激到床上的小東西,玉絕塵強行運功,許是太過痛苦,男人額頭上的青筋微微暴起,本就白皙的臉上瞬間沒有一絲血色,直到掌心暖意襲來,這才緩緩俯身将白洛抱起走到衣櫃前。
衣櫃裏放着七種顔色的衣裳,玉絕塵看向白洛,那溫柔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問道:“今日是洛兒的滿月禮,想穿哪套衣裳?本王幫你換上。”
白洛揉着眼睛,有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片刻後,她睜開雙眼看着面前那張有些病态的俊臉,怔了怔,這個冷面臉今天怎麽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沒多想,白洛見玉絕塵等着她選衣裳,便又轉眼看着衣櫃裏那些漂亮的裙子。
那些是秋月晚上抱過來的衣裳,一共七種顔色,與彩虹一般。
白洛睨了一眼玉絕塵的衣裳,覺得他今天穿的衣服很襯皮膚!湛藍色挑人,他卻什麽樣的都輕松駕馭。
呆了片刻,小手直接朝櫃子裏那套藍色的裙子抓了過去。
玉絕塵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上前将那套衣服拿下來,“洛兒喜歡這套?”
白洛雙手緊抓着裙子的輕紗,雙腳在玉絕塵懷中蹬了一下,對着玉絕塵咧嘴笑着來表達自己的喜歡。玉絕塵眸底多了幾分溫柔,身體的痛苦卻慢慢蔓延至全身。他小心翼翼的将白洛放在床上,爲她穿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