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黑影出現,玉絕塵那雙淩厲的鳳眸微凜,看向白洛,緩緩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最後轉身離開了寝殿。
白洛夢中正在和一個小哥哥追着打鬧,嘴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意。
玉絕塵出了寝殿,徐朗閃現,“王爺,人上鈎了,隻是她閉口不語,幾次尋死。”
玉絕塵薄唇微抿,眸底一抹寒意略過,帶着徐朗趕去了賢王府密牢。
李茵茵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那被關在密牢中的幾個人,并且将玉自清給她的藥喂給他們。誰知剛出了密牢,便被一群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當她發現這是一場陰謀時,已經晚了!
被困在邢台上,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顯然是已經被審訊過幾次了。
她垂着頭,頭發淩亂不已,臉上也是傷痕和血漬,她四周,八個黑衣人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昏睡中的李茵茵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眉毛動了動,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李茵茵緩緩睜開雙眼,冷漠俊美的面容出現。
李茵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便是他們請來閻王!她也不會出賣二皇子!便是讓她去死,她也不會出賣他!
玉絕塵來到審訊室,轉眼瞥了一眼身旁的暗衛,冷冷的問道:“什麽情況!”
暗衛眸底暗淡,恭敬地回道:“是個骨頭硬的,能用的刑罰都過了一遍,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玉絕塵冷眸瞥向李茵茵,
“哦?是麽?”
暗衛點頭應聲,“是!”
玉絕塵走到椅子上坐下,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座椅扶手,李茵茵的心裏突然緊張起來。
玉絕塵方才開口的時候,李茵茵便莫名的害怕和緊張,現在聽到這種聲音,她開始有些不淡定。
片刻後,玉絕塵淡淡的道:“本王知道你是受了蕭敬崇的指使才會混進賢王府!”
李茵茵沉默不語,隻要她不開口,便是玉絕塵說再多,也無濟于事!抓不到二皇子任何把柄。她也知道,玉絕塵不過是在套她的話!
玉絕塵見李茵茵無動于衷,頓了頓,收回手,那種敲擊聲瞬即停下。他冷眼瞥了一眼李茵茵,對身後的暗衛道:“暗一,告訴她蕭敬崇的行蹤。”
李茵茵心裏莫名堵得慌,不想聽暗衛的話,可是卻又想聽!她想知道現在二皇子在哪裏,在做什麽!是否有在擔心她!
暗一恭敬地應了一聲,擡眼看着李茵茵的方向,開口道:“蕭敬崇現在正在風月樓和幾個姑娘快活~”明明很風花雪月的事情,在暗一嘴裏卻像是變了味兒一般,沒有一絲風情。
但李茵茵卻猛地睜開雙眼,瞪大眼珠子看向暗一,有些激動地吼道:“你胡說!二皇子不是那種人!”他說過,此生隻愛她一個人,隻娶她一個人。不可能去那種煙花之地沾染青樓女子。那些下賤的女人,怎麽配伺候二皇子,又怎麽配跟她比!
這是李茵茵被抓住後,第一次開口。
暗一怔了片刻,果然,還是主子來了好使。他冷冷的回道:“在下沒有胡說。雲海國二皇子确實與在風月樓快活,姑娘若是不信,在下現在便可帶姑娘去一探究竟。”
李茵茵雙眼突然泛起水霧,表情變得猙獰,她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二皇子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
玉絕塵卻冷冷開口,“這麽說,你是認識蕭敬崇了!”
李茵茵頓時怔住~
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玉絕塵這是什麽意思?他方才讓人說這些,都不是真的?他不過是爲了套她的話!
李茵茵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愚蠢到這麽輕易上了玉絕塵的當。她喉嚨哽住,冷聲回道:“我不認識什麽二皇子。”
“你不認識他,沒關系,本王會讓他認識你!”
李茵茵心中一緊,猛地擡眼看向玉絕塵,“你什麽意思?”
玉絕塵冷嗤,“若是本王将你送去夏臨國軍營充作軍妓~”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李茵茵撕心裂肺的喊道:“玉絕塵,你敢!你在府中私設牢房,濫殺無辜,這些我已經告訴了我的姐妹,隻要我出事,她便會将此事公布出去,到時候,你覺得你能好過!”
玉絕塵眸底暗淡,“是麽?既然如此,那留着你似乎也沒什麽用了。來人,送去軍營!讓人好好伺候着!”
“玉絕塵,你不能這麽做,你放開我!放開我。”
李茵茵拼命掙紮,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她可以死,但她不能被人侮辱!她的身子是二皇子的,永遠都是。
暗衛将李茵茵從型架上扯了下來,直接将她拖出了審訊室。
李茵茵以爲自己威脅玉絕塵兩句,他便會有所顧忌放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薄情冷血,甚至根本不懼自己的威脅。
想到無數男人将自己壓在身下的場景,李茵茵脊背一陣寒麻,她突然大吼,“王爺,我招,我全都招,求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
玉絕塵擺了擺手,那暗衛會意,将李茵茵松開,扔在邢台上。李茵茵不停的喘息着,待她平靜下來,緩緩開口,将所有事情都招了。
玉絕塵聽完,冷眸瞥向一旁的暗衛,暗衛将供詞遞到李茵茵面前,示意她畫押。
李茵茵看着上面的内容,眼裏一抹異色閃過,賢王這次的目的并不是二皇子,竟然是夏臨國的三皇子玉自清?
她瞬間松了口氣,緩緩擡手,按了手印。
此時,已經深夜,玉絕塵從密牢裏出來後,沖了個澡,便去了寝殿。
而秦将軍府現在還燈火通明。
秦舒的寝室裏,時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女子瘋癫的笑聲。
一直在院子裏等着的沈眉莊和秦項羽聽到那聲音,心中焦急不已。
沈眉莊看向秦項羽,“老爺,這東方神醫到底行不行啊,爲什麽我們的女兒會發出這麽詭異的聲音。”
秦項羽眉頭微蹙,“若是不行,舒兒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醒來?我們再耐心等等,或許很快舒兒就好了。”
沈眉莊聽了秦項羽的話,無奈歎了口氣,隻好站在院裏等着。
這一等,便是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