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見東方皓月急紅了眼,吓得急忙上前攙扶着納蘭馨,小聲在她耳邊道:“公主,皓月公子似乎有些放不開,是不是在賢王府有這麽多人看着,他才會如此?不如,我們先去城裏找家客棧,反正他就住在賢王府,到時候讓皇上差人來提親,賢王一定會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答應這門親事的。”
霜兒出這馊主意,納蘭馨聽得異常開心,但多少也有些失落,她對霜兒點了點頭,最後擡眼看着東方皓月,“皓月哥哥,那我就在客棧等你。對了你送我的令牌,還給你。”
反正已經知道東方皓月暫時住在賢王府,她也不怕找不到他。
說完,便帶着霜兒依依不舍的離開。留下東方皓月一臉懵狀的站在原地愣神。
這是怎麽回事?納蘭馨從東烏國找了過來,大晚上來了這麽一出?
回頭瞥了一眼北黎的房間,心道完蛋了,方才納蘭馨的話,北黎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東方皓月急忙敲門,“北黎,北首領,你把門打開,聽我解釋。”
北黎怎麽可能給東方皓月開門,他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他一直以爲東方皓月平日裏痞氣了一點,風流了一點,但他從未見過東方皓月去煙花之地行那風流之事,所以他一直覺得他如此态度都是裝的。
可是,那天他從東烏國回來,在他面前說的那番話,再加上如今東烏國的公主親自找上門,北黎對東方皓月的态度徹底改觀。
他聽不進去東方皓月的任何話語,也不想回答他。房間的蠟燭熄滅,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東方皓月一臉憋屈的站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北黎。”北黎仍舊不理會他。東方皓月開口,“若是你不開門聽我解釋,今夜我就守在你門口不走了,。”
北黎咬了咬牙,“呵,孩子都讓人家懷上了,公子如此不負責任,好麽?”
東方皓月聽了北黎的話,突然窩火的吼道:“那個蠢女人的腦子進水了,你的腦子也壞了麽?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女子受孕後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是查不出來的?我剛從東烏國回來,她就懷上了,你以爲我是母雞,天天生蛋!”
說完,拳頭狠狠地砸在北黎房門。
北黎吓了一大跳,他說的對啊,東方皓月回來也就兩日,他與那納蘭馨見面也就是那天晚上,這才幾天時間,納蘭馨就說自己有了身孕~
北黎頓時恍然大悟,也被東方皓月的話瞬間逗笑。這個男人,還當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他是母雞?他會下蛋?
憋着笑不理會東方皓月,雖然這件事情确實可疑,但納蘭馨找來夏臨國是事實,所以北黎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最後懶得理會東方皓月,閉着雙眼蒙頭睡去。
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這才沉睡。而守在外滿的東方皓月也是折騰了半宿,最後見北黎不開門,實在是撐不住,便靠着北黎的房門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房門打開,東方皓月直接倒在北黎腳下。北黎怔住,垂眸看着突然驚醒的男人,“你這是做什麽。”
東方皓月抿唇一笑,“北黎,你聽我解釋。”東方皓月有些後悔昨夜不該如此魯莽,拳頭砸北黎的門,也不該那麽大聲跟他說話!
“公子要解釋什麽?我與公子之間,似乎沒什麽誤會。還有,公子,我們都是男人,希望公子不要總是來我這裏,免得引起别人的誤會,以爲我們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說完,毫不留情地推開東方皓月徑直離開。
留下東方皓月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北黎的背影出神。
此時,東方皓月的心情可謂是糟糕到了極緻,好巧不巧,季管家又找了過來。
東方皓月黑着一張臉,顯然已經将季管家列入他的不幸之事裏。
在季管家還沒到面前時,東方皓月不悅的問:“季管家,别告訴本公子又是哪個女人找!”
季管家僵硬的笑了笑,“呵呵,這次找公子的是男人。并非女人。”
東方皓月瞥了一眼季管家,“不見!本公子心情不好,誰都不見。”
說完,往自己的寝室裏走去。
季管家被拒之門外,猶豫了片刻,最後直接去了尚幽殿。算了,這件事情還是告訴王爺比較妥當,這皓月公子,當真是不靠譜啊~
玉絕塵剛穿好衣裳,正準備給白洛穿衣時,敲門聲突然傳來,男人眸底一抹寒意閃過,見小東西躺在床上把玩着那個玉佩,瞬即收回視線,大步走了出去。
季管家看到在家王爺那張冷漠的臉時,脊背一僵,不等玉絕塵開口,急忙道:“王爺,秦将軍府的人來了,說是請皓月公子去秦将軍府爲秦小姐醫治。”
玉絕塵冷眸微凜,看來,他們已經去過蝴蝶谷了,動作倒是挺快。
冷眸掃了一眼季管家,提醒他,“告訴他們,東方神醫拿了賢王府的錢,一個月後方可離開。若是求醫,一個月後再來。”
季管家将玉絕塵的話原話不動的轉給了秦将軍府的人。
秦将軍府的人被絕之門外,心中雖然不悅,但也不敢造次,畢竟這裏是賢王府,所以便騎着馬兒灰頭土臉的回去了秦将軍府。
秦項羽聽了侍衛的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東方神醫竟然被賢王先一步請去了賢王府!竟然一個月後才能離開?他的女兒病情不能耽擱,太醫都說了最多半個月,所以他必須在半個月裏請來東方神醫。
這麽說來,想要救活他的女兒,他就得親自去賢王府求玉絕塵。他好歹也是這夏臨國的大将軍,太後的妹夫,雖然不比賢王權位大,可是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
如今,他的女兒被玉絕塵傷的如此,卻還要去求玉絕塵放人給他女兒醫治,這不是笑話?
玉絕塵的人才剛剛提醒了他,放過了他夫人,秦将軍府已經欠了賢王府一個天大的人情,如今又要爲了女兒屈膝,秦項羽從來都沒有這麽憋屈過,可是若不去,他的女兒撐不過半個月,若是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賢王府會受到如何屈辱。心中憤怒,雙眼泛着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