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冷眼看着玉子枭,沒有回答他。白洛揚着臉,定睛看着玉絕塵,這個男人,似乎很生氣,是因爲玉子枭受傷了?
小手胡亂拍打着玉絕塵的胸膛,玉絕塵以爲白洛要出去,眉頭微挑,他柔聲安慰,“洛兒,乖!”
白洛:“!!”爲何玉絕塵這個動作,她會不禁想起給小動物順毛的情景呢?
玉子枭見玉絕塵似乎很生氣,吓得心裏越發的緊張,喉嚨也有些幹涸。他看着玉絕塵,小心翼翼的道:“皇兄,是你救了我?”
玉絕塵這才轉眼瞥了一眼玉子枭,冰冷的聲音對他道:“你忘了本王跟你說過的話了?”
玉子枭喉嚨一緊,知道自己不該違背皇兄的話,偷偷跑出皇宮,但想到自己母後的事情,又不得不開口,他急忙回到:“我沒有忘,隻是皇兄,母後的事情,我~”
玉絕塵直接打斷玉子枭的話,“以前,太後哪怕派人搞得那些小動作,她以爲本王不知?本王不過是看在你的份上,不與她計較。隻是,她不該将心思用在洛兒身上!動本王可以,動洛兒,本王容不得!”
玉子枭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皇兄竟然真的對一個孩子上了心,猶豫了片刻,擡眼看着玉絕塵,“母後因此受了刺激,現在神志不清。皇兄,請你能看在我的份上,饒了母後這一次。”
白洛看到玉子枭一臉難受卻時刻想着自己的母後,也算是一個有孝心的孩子,被他的善心感動。但是想到太後對她這麽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愛到爆的小寶寶下毒手,心中便有些憤怒。
不論太後與玉絕塵之間有什麽仇怨,也不能手段如此殘忍!利用顧傾城來害她。
白洛甚至不敢想,若是當時自己真的被毒死,按照玉絕塵的性子,會不會惱怒之下屠了白将軍府。還好自己沒事,有時候想想,當真有些後怕!
她定睛看着玉子枭,最後移開視線,自顧自的抓着玉絕塵的衣服玩耍。算了,這件事情,玉絕塵自會處理。
她這些天也算是看清了,人人都害怕玉絕塵,說他無情冷漠,但是白洛發現,這個男人并非他們口中的無情,也并非那麽冷血。
他不過是眼裏容不得沙子,護短罷了。否則,他又怎麽會待玉子枭如此?
玉絕塵偶爾垂眸哦看着懷裏的小東西,眼神會因爲她時而柔和許多。
片刻後,他冷眸掃向玉子枭,“将她送進冷宮,已經是本王最後的讓步。否則,你以爲她能安然無恙的站在你面前裝瘋賣傻?
子枭,你已經不小了,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你應該比本王清楚才是。
你現在是夏臨國的皇帝,老四和老五觊觎你的位置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你今夜偷溜出宮,可有想過,你會躺在本王的府上?可有想過,若非本王命人暗中保護你,你現在會置身何地?”
玉子枭怔住,即使是自己想辯解,但是現在的情況便是,他被皇兄的人救了,甚至,險些因爲今夜的魯莽沖動丢了性命。所以,玉子枭哽住,無言。
玉絕塵低沉的聲音提醒他,“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抱着白洛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玉子枭一個人躺在床榻看着玉絕塵的背影眼裏一抹遺憾劃過。
這邊,東方皓月已經将身上洗的幹幹淨淨并且換了一身極爲妖孽的大紅色長袍。想到師兄現在在淩月閣,他過去也沒什麽事,就想起北黎來,覺得先逗逗北黎比較好。
愉快的決定好後,東方皓月看了一眼一旁北黎的寝室,猶豫了片刻,直接走了過去。
北黎回到寝室後并沒有第一時間沐浴,所以這會兒閑下來才來到屏風後,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退下。
到了褲子時,北黎環視四周,确定無人,這才将褲子緩緩退下,長靴退下,一塊十寸高的墊子也跟着掉落。
北黎睨了一眼那鞋墊,最後白皙修長的腿往浴桶中探去。
那完美的身材盡收眼底~
東方皓月來到北黎門外,正欲敲門,外面季管家的聲音傳來,“皓月公子!”
剛進浴桶的北黎怔住,他認真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隻聽到季管家道:“皓月公子,門外有位姑娘找你。”
東方皓月怔住,回頭看着季管家,開口道:“季管家,這麽晚了,誰找本公子?”最重要的是,東方皓月并不認識什麽姑娘啊?
季管家匆忙跑了過來,将一副畫遞給東方皓月,“公子,這是那位姑娘給老奴的,她說,你給了她定情信物,讓老奴将此畫交給你,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東方皓月狐疑的目光盯着季管家看了半晌,最後将那副畫打開。
畫上,一男一女躺在床榻,男人是東方皓月,女人看不清楚面孔,但身材看起來很火辣。
東方皓月無語擰眉,腦袋飛速運轉,想了半晌都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在哪裏遇到過姑娘,并且還與她上了床。不悅的對季管家道:“本公子不認識她,趕緊将她趕出去。”
季管家爲難的應了一聲,“那位姑娘現在就在前殿等着。她拿着公子給的貼身佩飾,老奴不好趕人。”
季管家話已經說得這麽清楚,東方皓月若是不去,怕是季管家也不會離開。
屋裏,北黎将季管家的話聽得可是一清二楚,也頓時沒有心情沐浴,他突然從浴桶中站起身,此時,若是有人注意暗光下那個身影便會發現現在的北黎比平日裏矮了一截。但因爲管家和東方皓月追究那姑娘的事情,所以兩人都未曾注意。
就在東方皓月欲發脾氣時,北黎寝室的門突然吱呀響起。
東方皓月猛地回頭,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定了定神,對北黎笑道:“北首領沐浴完了?”
北黎抿唇應了一聲,開口道:“公子站在我這裏做什麽?沒聽季管家說有姑娘找公子麽?”
東方皓月幹笑兩聲,“季管家那是胡扯!本公子向來對女人沒興趣,怎麽可能找女人!”
北黎冷眼看着東方皓月的雙眼,那雙眸子裏,明顯的閃過了一絲驚慌。并不是東方皓月心虛,而是他突然猜到了來人是誰。
那天離開後,因爲大意,并未注意到自己腰間的令牌。後來回來後,才發現腰牌不見了。但也沒有想到會丢在納蘭馨那兒。
現在想想,他接觸過的女人也屈指可數,除了納蘭馨那個愚蠢有不知羞恥的女人,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