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見狀,命令其他人都回去,自己則進了秦将軍府。
秦項羽此時正在練功房習武,聽到外面一陣異動傳來,他拿起屏風上的衣服穿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兵器放在一旁,直接出了練功房。
來人是秦将軍府的侍衛,見秦項羽出來,那侍衛急忙回到:“将軍,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秦項羽身子僵住,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怒聲問道:“怎麽出事了?舒兒不是被賢王請去賢王府了嗎?怎麽可能會出事!”
“這個~老爺,夫人讓您趕快過去一趟。”
秦項羽見侍衛的表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來不及多想,急忙邁着大步往秦舒院子裏走去。
寝室裏,秦舒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身上的血衣已經被丫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四個太醫皺着眉頭輪流爲秦舒檢查醫治。沈眉莊像是死了女兒一般,坐在床前不停的抽噎,叫着秦舒的名字。
“舒兒,你醒醒,看看娘啊,嗚嗚嗚,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麽了啊?”
說着,轉眼看向太醫問道:“張太醫,舒兒這是怎麽了?她到底怎麽了啊!”
張太醫歎了口氣,對沈眉莊道:“秦小姐這是從高空墜落,撞傷了腦袋,老夫現在隻能盡力醫治,隻是秦小姐能不能醒來,老夫不敢保證。”
沈眉莊聽了張太醫的話,心瞬間涼了,她看了一眼其他太醫,哽咽着聲音問道:“你們呢?你們快去給舒兒看看!”
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看不了。
沈眉莊雙腿一軟,忍不住癱坐在地,她雙眼呆滞的盯着秦舒的方向喉嚨堵得難受。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外面丫鬟異口同聲的道:“老爺。”
沈眉莊這才回過神,緩緩擡眼看着進來的男人。在看到秦項羽的那一刻,沈眉莊沒能忍住崩潰大哭,她對秦項羽委屈的道:“老爺,我們的女兒!舒兒她,她~嗚嗚嗚,老爺你一定要爲我們家舒兒做主啊!”
秦項羽面色鐵青的睨了一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秦舒,冷眼瞥向沈眉莊,低吼道:“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
衆人吓得匆忙逃離,沈眉莊也被秦項羽的怒吼聲吓了一跳,她脊背一僵,哭聲戛然而止,她擡眼看着秦項羽,怔了怔,開口道:“老爺。”
秦項羽上前,冷冷的呵斥,“你看看你現在這像什麽樣子!還不快起來!”
沈眉莊回過神,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對秦項羽說道:“老爺,那賢王欺人太甚了!我們家舒兒被請去賢王府,回來卻成了這般模樣!老爺,你一定要爲我家舒兒讨個公道啊!”
秦項羽冷眸看着沈眉莊,看的沈眉莊心中一緊,小聲道:“老爺,你爲何這麽看着我。”
秦項羽開口,聲音異常寒涼,“你和舒兒做了什麽?你們難道不清楚麽?玉絕塵是怎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你得罪誰不好,唆使舒兒爲玉絕塵下藥,毒害賢王妃,沈眉莊,這麽多年,你越發的愚蠢了!”
秦項羽幾乎是咬着牙說的,想到方才徐朗跟他說過的話,他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沈眉莊。
沈眉莊聽了秦項羽的話,那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一時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項羽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秦舒,回頭問道:“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舒兒她,她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嗚嗚嗚~”
“不要哭了!”
斥責聲又傳來,沈眉莊頓時止住,她看着秦項羽,委屈的道:“我們舒兒這可怎麽辦啊!老爺。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們舒兒啊~”
秦項羽一臉煩躁,這些女兒中,就舒兒最讨人喜歡,他本以爲今日舒兒隻是去給太後祝壽,沒想到,她竟然連同她母親和太後一起設計賢王。他效忠于太後,沒想到,太後這次竟然瞞着他,讓自己的妻女做出這種事情來!若是被賢王查到,他秦将軍這次在劫難逃!
秦項羽越想心中越氣,将太後的事情放在一邊,看了一眼秦舒,最後冷冷的吼道:“太醫!太醫!”
很快,四個太醫俯着身走了進來,秦項羽壓低聲音問道:“小姐的情況有幾分把握?”
除了張太醫,其他人紛紛表示,沒有把握。秦項羽怒罵一聲:“一群庸醫!”
幾人紛紛縮着腦袋不敢擡眼,張太醫猶豫了片刻,對秦項羽說道:“老爺,老夫倒是知道一個人,興許他能醫好小姐。”
沈媚芯聽了張太醫的話,激動的問:“是誰?”秦項羽此時也轉眼看了過來。
太醫對兩人道:“東方公子!聽聞東方公子自小住在羚郡城蝴蝶谷中。他醫術超群,有起死回生之法。隻是聽聞這東方公子年紀輕輕脾氣卻異常古怪。想要請他幫忙,怕是有些困難。”
沈眉莊聽了太醫的話,激動的對秦項羽道:“老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舒兒啊。嗚嗚,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若是她出了事,我還怎麽活!不論那東方太醫開什麽條件,我們都答應他!”
秦項羽煩躁的看着沈眉莊,緩緩開口:“你别再哭了,老夫想想辦法。”
沈眉莊擦幹眼淚不停的哽咽着,“老爺,您一定要想辦法,哪怕是讓臣妾去蝴蝶谷求那東方神醫,臣妾也願意,”
秦項羽聽了沈眉莊的話,瞥了她一眼,冷聲問太醫,“舒兒現在的情況還能撐多久?”
太醫算了算,應道:“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再不能及時醫治,怕是回天乏術了。”
沈媚芯聽到太醫這麽說,那眼淚說出來秦項羽見狀提醒她:“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老夫現在就派人去蝴蝶谷請東方神醫來秦将軍府。”
沈媚芯聽了秦項羽的話,這才放心了下來,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片刻後退了下去。
秦将軍府終于恢複了往日的甯靜,而此時賢王府,已至深夜,卻燈火通明。
别苑,玉子枭躺在床榻上沒有一絲動靜,身上多處受了刀傷,一支利箭插在胸口位置,像是随時都能要了他的性命。賢王府的太醫眉頭緊擰在一起,因爲太過緊張,額頭滿是汗水,認真的爲其檢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