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因爲方才突然動用了内力,身子越來越虛弱,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
他深邃的鳳眸凝視秦舒,拳頭緊握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臉色陰沉嗜血,雙眸泛着一絲血色。
方才的酒沒有問題,那麽,一定是秦舒靠近他的時候,隻是她身上并沒有異樣。玉絕塵冷眸陰郁,秦舒見狀,怯怯的道:“王爺,您怎麽了?”
玉絕塵喉嚨一緊,渾身一股灼熱感傳來,該死,這藥竟然如此猛烈!
他眉頭擰緊,腦袋沉重不已,四肢也變得無力。眼前,秦舒的面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當他看清楚時,那張傾城絕色又熟悉的面孔已經出現在面前。
玉絕塵喉嚨哽住,猩紅的雙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緩緩伸手,小聲嘀唸,“洛兒……”
秦舒因爲害怕,并沒有注意玉絕塵說了什麽。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她此刻看到的玉絕塵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溫柔,秦舒心中越來越緊張。
她回頭看向沈媚芯,沈媚芯激動的小聲提醒,“舒兒,快去!”
秦舒點了點頭,抿唇應了一聲。
沈媚芯見狀,故作頭疼的揉着眉心道:“哀家有些頭疼,舒兒,你陪賢王吧。”
說完,桂嬷嬷便很有眼色的攙扶着沈媚芯離開。
玉絕塵突然癱坐在座椅上,口中一直嘀唸着白洛的名字,片刻後,他擡眼看向秦舒,秦舒雙眼泛着晶瑩的光,臉色粉紅。她一步一步來到玉絕塵面前,柔聲叫了一聲,
“絕塵哥哥……”
玉絕塵聽到熟悉的聲音,再擡眼看向那熟悉的面孔,腦海中,同樣的身影出現,隻是那個熟悉的人兒卻站在斷情台上,她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雙眼卻含着淚水,憤怒的對他吼道:“玉絕塵,我恨你!”話音落,便從玉絕塵面前跳了下去。
玉絕塵猛地回神,看到面前熟悉的人兒,突然一把将她攬進懷中。
性感的喉結滾動,他很想跟她說一句,“洛兒,對不起。”隻是喉嚨幹澀的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他隻能這麽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與他的血水融合,永生永世都陪在他身邊。
秦舒呆呆的靠在玉絕塵肩上,嘴角勾起一抹開心得逞的笑意,心道,“姨母的藥還真是管用,沒想到,如此厲害的賢王竟然也能中招。”
秦舒雙手不安分的從玉絕塵身前緩緩移動到他的後背,她妖娆的身子在他身上小幅度的扭動着。
小聲在他耳邊叫着他的名字,“絕塵哥哥,絕塵哥哥。”
與此同時,東方皓月蹲在壽和宮外的圍牆下看着裏面的情況。
北黎定定的站在他身後冷眼瞥向太後寝殿的方向。
見太後出來,北黎那雙幽深的眸子暗淡了下來。
方才,東方皓月偷偷溜進皇宮,一路尋着廣靈宮的方向而去,剛到廣靈宮外,便看到玉絕塵的身影。東方皓月正欲追上去,結果被北黎攔住。兩人見玉絕塵與太後一起往壽和宮的方向走去,又将徐朗支走,其中定然有貓膩,所以便守在這裏。沒想到,果然有炸!他們親眼看到秦将軍的女兒也跟着進去,現在太後都已經帶着貼身嬷嬷出來,卻不見玉絕塵和秦舒身影。
北黎了解自家主子,東方皓月自然也了解。
東方皓月見沈媚芯出來,看到她那一臉得意的回頭瞥了一眼寝殿的方向。東方皓月心中一緊,回頭看向北黎,“師兄一定是被這個老妖婆下了毒藥了。”
北黎自然能想得到。
他冷冷的提醒東方皓月,“你在這裏守着,我過去看看。”
“不行,我也要去。師兄萬一中了毒,你能做什麽?還不是得本公子上場?”
北黎懶得與東方皓月計較,畢竟東方皓月确實醫術高超,最後冷眼瞥了他一眼,與東方皓月一起潛入了太後的寝宮。
太後寝殿,偌大的床上,秦舒将玉絕塵壓在身下,她已經将身上的衣裳幾乎全部退去,僅剩下一條薄薄的輕紗裹着那纖細的身子。
完美的胴體透過輕紗肉眼可見,異常惑人。
玉絕塵表情冷漠的平躺在床上,雙眼異常空洞。像是被人奪走了魂魄一般,沒有任何反應,但他的手,卻一直緊扣着秦舒的腰部,生怕懷裏的女人離他而去。
秦舒趴在玉絕塵身上,纖細的手指輕觸他胸膛每一寸肌膚,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意,沒想到,絕塵哥哥久戰沙場的男人,皮膚竟然會這麽細膩滑嫩。
她緩緩俯身,唇瓣朝他脖頸的方向湊去,隻是還未碰觸到他的皮膚,脊背突然一痛,玉絕塵那空洞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冷漠,甚至帶着無盡的寒意。
東方皓月站在床側拍了拍胸脯,“呼呼,本公子說的沒錯吧?還好你帶着本公子,否則,師兄怕是被這個女人給毀了。啧啧啧啧,到時候,我師嫂可怎麽辦!”
北黎懶得理會東方皓月,見玉絕塵從床榻上已經坐起,急忙上前攙扶。
“王爺。”
還沒靠近玉絕塵,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退了幾步,北黎險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頓了片刻,冷漠喚了玉絕塵一聲,玉絕塵緩緩坐起身,因爲突然用了内力,又中了藥,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但現在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他揉了揉眉心,擡眼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秦舒,秦舒吓得整個人呆呆的癱坐在地手足無措的捂着自己門前若雪。
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如同地獄中的魔鬼,“給本王下藥?”
秦舒無辜眼神看着玉絕塵不停的搖頭,“沒有,王爺,我沒有給你下藥,沒有。”身上零亂的衣衫,頭上零亂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春樓裏剛激烈運動的姑娘,看起來如此低賤。
玉絕塵瞥了一眼東方皓月,東方皓月清了清嗓子,回到:“這位美人體内有一種很烈的媚藥,這種媚藥自己需要兌着酒服下。服用後,藥性會從體内散發出來,而且這種藥無色無味,一般的人,都不會察覺。當然,像本公子這種與衆不同的人,自然會發現。”
說着不忘吹噓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