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芯收斂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滿臉驚喜的看着秦舒,“哦?舒兒也給哀家準備了賀禮?不過哀家可提醒舒兒,千萬别讓哀家失望~”
這意思似是在說,先前收到的賀禮,她都很不喜歡,很失望!
其他人聽了太後的話,表情瞬間變得不痛快。誰的壽禮不是精心準備的?算了,确實不是精心準備的。
秦舒抿唇一笑,應了一聲,“舒兒不會讓姨母失望的。”
說着,那熾熱的目光卻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玉絕塵。
此時,玉絕塵的視線剛好與秦舒撞上。并不是他被秦舒吸引,而是懷裏的小家夥不安分的轉眼一直盯着這邊,所以他便順着小東西的視線看了過來。
白洛看秦舒,不過是想看看到底還有什麽壽禮,比這些皇子甚至皇上的都貴重。
秦舒在收到玉絕塵目光的那一瞬間,整顆心髒都在砰砰直跳。
她的呼吸甚至有些急促,絕塵哥哥看她了,這就說明自己這些日子的苦練沒有白費,她清楚的知道,她離入賢王府的日子不遠了。
急忙收回視線,秦舒看了一眼桂嬷嬷,桂嬷嬷會意,給了那些樂師一個眼神,響樂聲傳來。秦舒見狀,對沈媚芯福了福身,道:“姨母,舒兒去換身衣裳。”
說完,便退了下去。
很快,三十六個女子踱着碎步朝大殿上走來,每個女子手中都拿着兩盞蓮花燈。三十六人在舞台中央變換隊形,大殿上的人定睛看着逐漸形成的圖形,贊歎不已。
片刻後,三十六個女子擺出了一個蓮花燈的形狀,白洛認真的看着舞台開心的笑着,玉絕塵見小家夥看的這麽認真,便沒有去打攪她,而是自顧自的拿起身旁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伴随着一陣又一陣的鼓點傳來,舞台上的蓮花瞬間變換了隊形,花瓣緩緩張開,直到最後,花瓣中心,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出現在花心上空。
秦舒踩在兩人肩上,那巴掌大臉上帶着幾分嬌羞,一襲鵝黃色長裙将那妖娆的身子展現的淋漓盡緻,她雙臂展開,雙手各拿着一個蓮花燈,突然蓮花燈上,一副對聯出現:仙鶴千年壽 蒼松萬古春
沈媚芯看着那十個大字,心情大好,不停的點頭稱贊着,“好,好!”
偶爾視線剽去玉絕塵的方向,見的視線并未看過來,一個人自顧自的喝着酒,臉上也并沒有任何表情。沈媚芯臉上的笑容逐漸收緊。
秦舒的餘光瞥向玉絕塵,見他無動于衷,心中一緊,從兩人肩上輕盈落下。鼓點停了下來,幽美的響樂聲再次響起,三十六人退下在一旁候着,隻剩下秦舒一人留在舞台上。
白洛瞪大眼睛盯着秦舒的方向,這是個人秀嗎?
隻是,她好喜歡看方才的九蓮燈之舞。明明那些人隻表演了一小部分。
此時,秦舒已經偏偏起舞,身姿輕盈如燕,動作嬌柔優美,偶爾會靠近玉絕塵的位置,但卻很有分寸的又急忙退開。而白洛卻不悅的開始哼唧,玉絕塵手中的酒杯頓了頓,垂眸看着小東西,問道:“不喜歡?”
白洛小手緊緊地抓着玉絕塵的衣襟,視線卻望着站在邊上候着的那三十幾個舞姬身上。
玉絕塵順着白洛的視線望去,眸底一抹異色閃過,轉眼看着白洛詢問:“喜歡她們?”
白洛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聽說過九蓮燈舞,這種群舞隊形變幻莫測,時而爲長龍,時而爲蓮花,甚至有仙女下凡,魚躍龍門,魚戲蓮花等。
見白洛如此,玉絕塵瞥了一眼徐朗,低沉的聲音對他道:“太後壽宴結束後,将這些舞女請去賢王府。”
徐朗怔住,反應過來,急忙應了一聲。
白洛定定的看着玉絕塵,這個男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有點可怕~
秦舒一舞作罷,大殿上掌聲連連,白洛雖然沒有注意,但也跟着衆人歡呼卻與的鼓掌,雖然兩隻小手不聽使喚,但卻有那麽一絲鼓掌的樣子。
秦舒以一個極爲優美的姿勢站在舞台中央,調整着自己的氣息,那白皙的臉蛋因爲跳了舞的緣故,帶着粉紅色的水汽,更加惑人。
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玉絕塵的方向,餘光瞥到白洛的手抓着玉絕塵的衣襟,拉得他的衣裳有些淩亂,而玉絕塵卻并沒有計較,秦舒眸底一抹異色轉瞬即逝。
白洛察覺,她圓圓的眼珠子看着秦舒,抓着玉絕塵的手緊了幾分。這個秦舒看玉絕塵的眼神,盡是傾慕和愛意,可是幹嘛用這麽陰毒的目光看着她?她不過是個孩子,難不成這個女人把她當做情敵了?
白洛心中不悅徘腹了幾句,最後收回視線不再看秦舒。
沈媚芯笑的開心,對秦舒道:“舒兒有心了,哀家今日很高興。”
秦舒微微抿唇一笑,來到沈媚芯身旁。一旁的沈眉莊見女兒表現的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玉子枭回過神,忍不住拍手叫好,其他大臣見狀,跟着附和了幾句。
沈媚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玉絕塵,開口問到,
“賢王覺得舒兒跳的如何?”
白洛聽到聲音,轉眼望去,心裏卻在盤算着,今日太後這壽辰,似乎不太簡單哪。那秦舒的視線從玉絕塵進來就沒有離開過他,現在太後又單獨問玉絕塵。
難道,太後有意撮合玉絕塵和秦舒?
正在胡思亂想着,玉絕塵的聲音傳來,卻答非所問,氣死人不償命的回了一句,“這些舞姬跳的不錯,本王的洛兒,很喜歡。”
這麽多人,哪個愚蠢,自然都聽出來玉絕塵的意思是在說秦舒跳的不如那些舞姬。當衆打臉!
白洛心裏白眼,扯秦舒跳舞,怎麽扯到她身上來了,跟她喜不喜歡有什麽關系?玉絕塵,你别給本小姐拉仇恨啊,這仇恨值,從太後到秦舒,不少啊!靠之~
沈媚芯聽了玉絕塵的話,瞬間怔住,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而秦舒委屈的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擺。方才她明明看到他看她了,爲何他卻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玉子枭憐香惜玉,小聲提醒玉絕塵,“賢王,母後問的是舒兒妹妹跳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