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軍府膳廳,白穹蒼正坐在桌前用膳,二姨娘蕭素素踱着碎步走來,她在白穹蒼對面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給白穹蒼,片刻後擡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見白穹蒼認真的吃着飯,蕭素素想要說的出突然又咽了回去,坐在桌前食不下咽糾結不已。
偶爾會偷瞄一眼白穹蒼,最後見白穹蒼吃好準備離開,蕭素素急忙問道:“老爺,姐姐這兩天不回來嗎?”
白穹蒼搖頭,“城兒今日差人送來口信,說是這幾日就先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老夫明日也要去賢王府一趟。”
蕭素素眸底一抹異色閃過,想到自己的任務,急忙對白穹蒼道:“老爺,你明天去的時候能不能帶着我一起去?”
白穹蒼怔住,“你去做什麽?”
畢竟蕭素素是白将軍府的小妾,去賢王府實在不妥。
蕭素素心中頓時不悅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好看,她喉嚨一緊,有些難過的對白穹蒼說道:“姐姐生了孩子,我還沒有去看過,畢竟姐姐平日裏對我這麽好,我想買點東西給孩子送去。再說了,我也想看看洛兒。”
白穹蒼眉頭微蹙,見蕭素素如此可憐動人的模樣,最後不忍心傷害她,猶豫了片刻,對她道:“這件事情老夫要征求賢王的同意。明日你在府中等消息,若是賢王準許,那老夫便命人來白将軍府請你過去。”
蕭素素眸光頓時一亮,這麽說,她還是有機會的。激動的拉着白穹蒼的手,“老爺,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白穹蒼無奈拍了拍蕭素素的手背,提醒她:“你早點睡吧,這兩日你照顧煙兒也辛苦了。”
蕭素素靠近白穹蒼懷中,“能爲老爺和白将軍做點事情,素素不辛苦。”
轉眼,一夜過去,白将軍一大早便坐上馬車趕去了賢王府。
就連城裏的百姓都在私下紛紛議論,白将軍府最近似乎與賢王府走的很近。
到了賢王府外,白穹蒼跳下馬車,臉上帶着幾分喜悅,畢竟是去見女兒,自然歡喜。
隻是,走到門口,便被賢王府的守衛擋住了去路,“站住!”
白将軍怔住,囧熱的眼睛看着兩人,“老夫是白将軍,你們不認識了?”
兩人冷冷的道:“王爺今日有事,不見客。”
“不是,老夫是白穹蒼啊,你們去彙報賢王,就說老夫求見。”
兩人站在門口擋着白穹蒼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也沒有要進去彙報的意思,白穹蒼急的瞪大眼珠子看着兩人,指着他們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東方皓月一襲火紅的長袍從府内走了出來,見門口的情形,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兩個守衛很有眼力見的垂眸沒有回答東方皓月的話。
白穹蒼見狀,急忙道:“老夫是白将軍白穹蒼,今日一早過來,是來看我的女兒白洛的。”
東方皓月見狀,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說完,看了一眼白穹蒼:“白将軍請進。”
白穹蒼一臉感激的看了一眼東方皓月,匆忙走了進去。
而門口的兩個守衛相視一眼,怎麽總覺得不應該放白将軍進去。
東方皓月回頭睨了一眼匆匆走進府中的白穹蒼,最後擡眼看着天空歎了口氣,“哎,師兄也太狠心了,一大早就趕着本公子去雁洋城!啧啧啧,真狠心,本公子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呢!”想到白洛來,東方皓月不舍的歎了口氣,最後睨了一眼府外拴着的那匹駿馬,縱身一躍跳上馬背揚塵而去。
此時,白洛正躺在自己的嬰兒床上坐着美夢,夢裏,六歲的她結交了很多小夥伴,大家一起在湖邊玩耍。後來不知怎麽回事,白洛就不小心掉進河裏去了,喝水異常寒冷,白洛不會遊泳,所以在水中撲騰的半天,喊着救命。
“哇嗚”
一聲洪亮的哭聲傳來,書房裏,正在批閱折子的玉絕塵聽到隔壁傳來的哭聲,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再次現身,人已經到了嬰兒床前,而寝殿外守着的丫鬟們聽到動靜也匆忙走了進來,見玉絕塵不知什麽時候出現,衆人吓得撲通跪地,“奴婢參見王爺。”
話音剛落,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兒,不哭,娘來了。”
顧傾城也是聽到白洛的哭聲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就趕了過來。
剛到殿門口,便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自己,顧傾城想到自己的形象,急忙拜禮,“民婦參見王爺。”
玉絕塵連看也沒有看身後的人,冷冷的提醒:“都退下吧。”
所有人方才如臨大敵,如今,終于松了口氣,急忙起身倉皇逃離。
顧傾城離開時,擔憂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洛,見她已經不哭了,也放心了下來。
玉絕塵将白洛抱在懷中,睨了一眼小褥子上的痕迹,那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隻是這弧度轉眼便消失不見。
白洛緩緩睜開雙眼,眼前從模糊到清晰,當她看到那絕美的笑容時,也不過是一刹那的事情,便消失了。
白洛揉了揉眼睛,那張俊容越發的清晰,她咿咿呀呀的說着玉絕塵也聽不懂的話。
心裏卻有些郁悶,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掉水裏了,這就尿床了。還驚動了這個男人。白洛心中異常别扭,還好她現在隻是個孩子,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對,她不用裝,她本來就不懂事嘛!
如此想着,白洛的心情也瞬間美美哒。
肉嘟嘟的小手在玉絕塵胸前晃着。
玉絕塵輕車熟路的爲白洛換了尿墊,又爲她換了一身幹淨的漂亮的朱紅色裙子,将她那稚嫩白皙的皮膚趁的透水瑩亮。白洛對自己的裙子表示很喜歡,所以小手也不再抓着玉絕塵的衣襟了,抓着自己的裙子把玩着。
一會兒的功夫,白洛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她眼珠子突然轉了轉,在玉絕塵懷裏也不安分起來。
玉絕塵皺眉,“怎麽了?”
白洛的小腦袋一直試圖往她的嬰兒床 方向望去,她的玉佩還在嬰兒床。她要玩玉佩,不要玩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