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聽到東方皓月的話,對東方皓月的印象也瞬間有了改觀,算你識相!
誰知,東方皓月話音剛落,顧傾城卻開口說道:“沒事,公子不用出去。小孩子,換個尿墊很正常的。再說了,公子好像懂些醫術,不像是那種人。”
東方皓月還是沒有聽顧傾城的,放下手中的碗,急忙走了出去。
白洛無語的盯着自己的娘親,心道:“娘親啊,你女兒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你讓一個男人站在我這兒,看我換尿墊?等我長大了,這個男人到時候肯定會說,你換尿墊我還看過呢~多囧”
很快,尿墊換好,白洛身下瞬間幹爽了,心情也變得美美哒。
東方皓月進來爲白洛喂了些水,又開了一點藥,提醒顧傾城注意白洛的體溫情況告訴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給孩子用藥。顧傾城也都一一記了下來。
處理完白洛的事情,東方皓月瞬間松了口氣,他坐在桌前盯着嬰兒床裏一個人愉快玩耍的白洛,再看了一眼正在忙着收拾寝殿的顧傾城,突然開口問道:“那個白夫人,你怎麽會待在賢王府?還有你的女兒怎麽也在這裏?”最重要的是,還待在他師兄的房間裏。
他師兄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從那場大病後,整個人變得異常潔癖,不準任何人碰他的東西,身邊也沒有任何丫鬟。那些親信,每次也得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怎麽這次,竟然允許一個孩子住進他的寝殿,若說着孩子是師兄親生的,那還說的過去,可是這孩子并不是啊~
方才東方皓月欲問顧傾城,結果被孩子的事情弄得給忘了。現在閑下來,好奇心作祟,東方皓月還是問了。
顧傾城怔住,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轉眼看向東方皓月,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她也不願意将自己的女兒送進賢王府,可是當年白将軍府有難,險些被抄了滿門,是賢王開了口,救了白将軍府上山下下成百口人,并且一路扶持白将軍府,白将軍府才有如今的光景。
當初,也是白将軍親口答應将未出生的女兒許配給賢王的~回過神,顧傾城臉上布滿哀傷和無奈的對上官皓月說道:
“公子可能不知,王爺曾經對我們白将軍府有恩,所以我家老爺便答應王爺若是我懷了身孕,生下來的是女兒,就将女兒送進賢王府裏撫養。”
話音落,顧傾城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淚水,她的女兒這麽懂事乖巧,若是能一直留在她身邊,該多好。
東方皓月剛喝了一口水,結果就這麽噴了出來,顧傾城吓了一跳,急忙朝後退了兩步,“公子,你沒事吧?”
東方皓月急忙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瞪大眼珠子看向顧傾城問:“我師兄爲什麽非要你的女兒?他怎麽知道你懷的是女兒?”
他怎麽沒有聽說過此事?師兄也太不夠義氣了,竟然不告訴他。
顧傾城搖了搖頭,其實那時候她也很好奇,所有人都以爲她腹中的孩子是兒子,結果賢王卻很确定的口吻要白将軍府與賢王府結親,甚至早早就送去了“彩禮”。
本打算臨盆的時候,不論是男孩女孩,她們找個窮人家的孩子抱來糊弄過去,誰知,她突然早産,而賢王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孩子剛出生,就進了白将軍府。
顧傾城請歎了口氣回到:
“我也不知,隻是賢王要人,因爲當年的承諾,我們白将軍府不得不将孩子給賢王。”
說完看了一眼白洛,“隻是,苦了這孩子了。打生下來,就沒有娘親照顧。”
東方皓月見顧傾城臉上多了兩行淚水,有些不自在的對她說道:“白夫人,你也别難過,你看你這不是在賢王府裏照顧孩子嗎?可能我師兄也是一時興起,覺得你們白将軍府太窮,又沒什麽好玩的東西報答他,所以便突發奇想要你的孩子作爲報酬吧!等他覺得孩子煩了,說不定就還給你了。”
東方皓月胡亂瞎謅了一番,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看着顧傾城。他現在盼着,師兄最好将孩子還給白将軍府,想起方才進來的時候,自己對小家夥說的那些話,東方皓月便覺得心有不安,莫名的心虛。
他總覺得,這小家夥一定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麽,萬一真的聽得懂,那不就打小就跟他記仇了?方才她瞪他的眼神那麽明顯。還有,他怎麽能将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孩子叫師嫂?這不是笑話嗎?
顧傾城覺得東方皓月說的有道理,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擦幹眼淚,笑了笑:“多謝公子。”
白洛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撥弄着頭頂的小木馬,冷哼一聲,心中徘腹,“你師兄一時興起?我看你師兄就是個變态,剛出生的孩子,又不是寵物,能有多好玩?他不折騰死我,怕是都不會将我還給我娘親的!不過,算你小子懂事,知道怎麽安慰我娘親,給她一點希望也行。省的她每天都以淚洗面,想想都心疼。”
片刻後,東方皓月睨了一眼白洛,最後對顧傾城道:“白夫人,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小~師嫂了。”
說完,不等顧傾城開口,便逃之夭夭了。
秋月和徐朗同時睜開眼坐起身看着四周,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睨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而後驚慌失措的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秋月看着徐朗,“徐朗哥哥,我們做什麽了沒有?”
徐朗怔住,呆呆的搖頭,“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徐朗搖頭,
“沒有!”這次,徐朗很确定。
秋月委屈的問:“那我們怎麽會睡在同一張床上?”
徐朗木讷的撓了撓後腦勺,“我也不知道。”
秋月頓時急了,跺了跺腳,“我記得我們明明在屋頂上的。”
徐朗點了點頭,呆若木雞,“我也記得我們在屋頂。”
兩人無趣的話惹得靠在一旁柱子上的男人一臉不悅,“我說,你們能不能别說一句學一句?你們不應該這麽說嗎?徐朗哥哥,我們已經同床共枕了,不如你就娶了我吧?”
話還未說完,東方皓月便已經被徐朗定住。
他喉嚨一緊,眼珠子轉了轉,瞥了一眼徐朗,谄媚一笑,“呵呵,徐朗哥哥,你這是做什麽?咱們兩年沒見,你也不至于這麽對待我吧。”
徐朗冷哼一聲,在東方皓月面前繞了一圈,“是你将我們毒暈的?”
秋月同時看向東方皓月,心中頓時不悅起來。
她瞪着東方皓月冷冷的道:“東方皓月,你太過分了!”
東方皓月無辜的眼神看着兩人,“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兩年前我看到徐朗偷偷在湖邊看你沐浴嘛,還以爲他喜歡你。所以今天碰巧過來,而你們倆又都坐在一起,可是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又沒有在一起,所以我就把你們那啥了。但是我保證,我隻是将你們毒暈後放在一起,并沒有對你們進行下一步動作。”
東方皓月将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說的好像是真的爲了秋月和徐朗一般!
徐朗聽了東方皓月的話,想到那年無意看到秋月沐浴之事,臉色頓時紅到了耳根。而秋月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徐朗,最後視線落在東方皓月身上,“你說徐朗哥哥偷看我沐浴了?”
徐朗瞪大雙眼看向東方皓月,示意他閉嘴,東方皓月覺得,此時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所以急忙回到:“恩恩,或者徐朗哥他不是故意的?”
秋月頓住,片刻後揚起下颚道:“便是真的如此,你也不該毒暈我們,還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這樣,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說完,東方皓月被兩人松開,鼻青臉腫的看着兩人,尤其是那張他最滿意的臉上還多了一道食指長的刀傷,上面還在滴着鮮紅的血。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麽兇殘,本公子好歹也是賢王的師弟,你們怎麽能這麽殘害同僚?”
秋月冷冷的道:“哼,王爺說過,若是你對我們用毒,無需對你客氣!”
東方皓月悲催,“師兄,能不能别坑師弟!”
秋月和徐朗雖然教訓東方皓月,但也不敢真的動手,隻是吓唬吓唬他罷了,也因爲東方皓月是王爺的師弟,所以也沒敢将他怎樣。
知道他醫毒雙絕,又那麽愛美,所以便給了他臉上劃了一道。反正他可以将臉上的傷治好并且不留疤痕。但至少得幾天的時間,這也算是教訓了他了。
秋月和徐朗又去了尚幽殿保護白洛了,而東方皓月回去别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裏那張好看的臉上多了一道傷口,委屈的噘着嘴,“師兄,我這個樣子去不了雁洋城了,你重新找人去吧,你的人傷了我,本公子決定,要在你府中養傷!”
說完,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秋月,徐朗,等本公子傷好了,一定将今日所受的恥辱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