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芯沒想到玉絕塵會如此決然,本來,她的侄女秦舒自小就傾慕于玉絕塵,而她的兒子如今已經坐上了龍椅,玉絕塵又是一個随時都可能威脅到她兒子皇位的人,爲了鞏固她兒子的地位,所以她才會答應自己的妹妹沈媚莊,想辦法讓秦舒嫁進賢王府,如此一來,秦舒嫁給賢王,那就相當于在賢王身邊放了眼線。
隻是現在看來,怕是難上加難了。沈媚芯頓時喉嚨哽住,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玉絕塵冷聲道:“北黎!”
北黎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捧着一個精緻的錦盒。
沈媚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臉色變得凝重,緊張的問:“賢王,這是什麽?”
玉絕塵冷眸示意北黎将盒子遞給沈媚芯。
沈媚芯緊張到雙手顫抖,不敢接盒子。玉絕塵冷冷的道:“太後這是在害怕什麽?”
沈媚芯咽了口口水,臉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哀家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麽可害怕的。”
說完,直接将北黎手中的盒子接了過去,緩緩打開。
剛打開盒子,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刺鼻味傳來,沈媚芯别過臉用帕子掩住口鼻。不敢去看。
她急聲道:“賢王,你放肆!你這是讓哀家看什麽!”
玉絕塵淡淡的應道:“這盒子裏裝的是那接生婆的頭皮!本王的獸寵不喜歡吃這些,所以,剩下了。既然她以前是太後身邊的人,對太後又“忠心耿耿”,那麽,本王隻能将她送來太後這裏。”
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卻聽的人頭皮發麻。沈媚芯一邊幹嘔,一邊示意北黎将盒子拿下去。北黎看了一眼玉絕塵,見玉絕塵沒有開口,便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沈媚芯臉色變得蠟黃,她仍舊不敢轉眼去看那盒子,趴在一旁一直幹嘔。
玉絕塵見狀,緩緩起身,他離開時,腳步頓了頓,不忘提醒,“本王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第一個拿秦舒開刀!”
說完,便甩袖大步離開。
留下沈媚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大殿上,不停的作嘔,臉色異常難看。餘光瞥到桌上的盒子,她怒吼道:“來人,來人!”
裴嬷嬷和桂嬷嬷匆匆趕來,沈媚芯别過臉指着桌上的盒子吼道:“快将那東西給哀家拿下去,快!”
桂嬷嬷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盒子裏的東西,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裴嬷嬷見狀,吓得渾身一震,急忙拉着桂嬷嬷抱着那盒子離開了大殿。
而沈媚芯則氣的穿着粗氣,命人喧太醫過來。
寝殿外,裴嬷嬷好奇的問:“桂嬷嬷,你這是怎麽了?在太後面前如此不敬。”
桂嬷嬷不多說,将盒子遞給裴嬷嬷,裴嬷嬷看了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停作嘔。想到方才賢王來過,兩人相視一眼,渾身一個激靈,匆忙抱着盒子去了别苑。
寝殿裏,太醫已經趕來,爲沈媚芯把了脈後,又開了幾副安神的藥便帶着藥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