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景鍾厚骁都看在眼裏,鍾厚骁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因爲鍾厚骁心裏也很難受,鍾域雲是他和周芮的共同的孩子,他怎麽會不難受了?
“砰。”周芮一下子撞在桌子角上,可是她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眼神呆滞,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沒有立即站起來,就匍匐在地,嘴裏還在念叨着雲兒的名字。
“芮芮,你怎麽了?快起來。”鍾厚骁聽到聲音看到周芮正半倒在地。
周芮依舊不動,好像沒有聽到鍾厚骁說話一樣。周芮的心神根本就不在這裏!自從約雲兒失蹤之後,她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芮芮。”鍾厚骁喊着周瑞的名字,一邊快步走去,将周芮扶起來。周芮的身體,軟綿綿的,依靠者鍾厚骁的力量站了起來,猛的回過神,抓着鍾厚骁,說道:“厚骁,你找到雲兒了嗎?”
一聽到這些,鍾厚骁就僵住了,低着頭對周芮搖頭:“沒有。”
周芮好像一下子受刺激了,不停的搖晃着鍾厚骁:“雲兒,我的雲兒他還這麽小。”一邊搖晃着一邊哭着。
此時的鍾厚骁心如刀絞,他就站在那裏不動,任由周芮搖晃着,此時的七尺男兒,卻耷拉的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周芮瘋狂的拍打着鍾厚骁,鍾厚骁也是實在承受不住,他也不想讓周芮如此瘋狂,用力抓着她的手說:“芮芮,放心,我一定會把雲兒找到,相信我。”
鍾厚骁看着周芮,似乎平靜下來,又繼續說道:“芮芮,好嗎?你先冷靜下來。我現在已經抓到白旭男了,隻要他在,他們就不敢拿雲兒怎麽樣!”
周芮像這樣是魂不守舍的,已經很多天了,秦媽周樹育還有陸曉婷的勸告在她那裏都沒有用,隻有每天鍾厚骁回來了,對她安慰的勸告一下,才能平複她内心的傷痛。
周芮現在徹底平靜下來,但是她還是坐在沙發上,抱着雲兒的衣裳一直哭。
鍾厚骁越想越可惡,這個白旭男真的的太不是人了竟然拿小孩子下手。鍾厚骁拳頭緊握,青筋暴露,目光犀利,若此時,不是因爲,雲兒還在百姓的手上,他連把白旭男大卸八塊的想法都有。
鍾厚骁陪着周芮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還要處理一下白旭男的事,臨走之前她去找了周樹育和陸曉婷,希望他不在的日子裏,他們能把周芮照顧好。
他把周芮交給周樹育和陸小婷是最好的選擇。
“大哥。”還沒有走出鍾宅的門,鍾厚骁就看到路邊林真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
“怎麽了,有什麽急事嗎?”鍾厚骁看着林真這個樣子不禁想到肯定有什麽急事發生。
“大哥!剛才司令部傳來消息,說白旭男,剛才已經逃跑了。他打暈了送飯的侍衛,偷走了鑰匙喬裝逃出去了。”林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這段話。
“什麽,白旭男逃跑了?我說了讓你們好好看守,怎麽會逃跑?難道不知道白旭是這個案子的重要嫌疑人嗎?他走了,我們在哪裏去找線索。”聽到林真說白旭逃跑了,鍾厚骁心裏猛的一驚,突然覺得很迷茫,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實在不夠周全,不但讓雲兒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這下連白旭男都逃跑了。
“是的。”林真一路小跑過來,已經用了不少力氣,現在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快上車去司令部,快點帶我去。”鍾厚骁已經近乎沙啞的吼道。他這是怎麽了?現在内心如此不鎮定,難道他真的要輸給白雪來了嗎?可是快将他的雲兒還給他呀,沒了雲兒可怎麽辦啊!
白旭男有沒有跑掉,現在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雲兒還沒有找到,沒了白旭男這顆棋子,他怎樣去找到雲兒,他剛做父親,還沒有嘗到複作父親的喜悅,沒有做到做父親的責任,此時卻叫自己的孩子丢了,他還算什麽父親呢?
此時的鍾厚骁已經近乎崩潰,可是他還是要撐起來去抓白旭男。
“來快點,快點啊!”一路上中後橋不停的在催,司機開快點。
司機看着鍾厚骁這種狀态,他也不敢反駁,可是,車已經開到了最大碼,不可能再加快了呀!
司機也是當過父親的人,當然懂鍾厚骁現在的心情,他盡量的嘴上回答着好。
一路上,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喇叭,不知道撞上了多少東西,終于到了司令部。
到了司令部,鍾厚骁以飛快的速度奔向,地牢中,詢問那個獄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獄卒還在暈倒着,鍾厚骁命人拿了一桶冷水澆在他臉上,猛然的冰冷,驚醒了那個獄卒。
獄卒驚愕的看着中後橋,然後又扭頭看了看獄裏,竟然發現裏面已經沒了人,連自己的衣服也被扒光了,吓得趕緊跪倒在地對鍾厚骁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爲什麽白旭跑了,我真的沒有喝酒,什麽都沒有做。是白旭拿東西将我拍暈了。”
獄卒已經吓得連話都說不清了,鍾厚骁大聲吼道:“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獄卒趕快連爬倒滾的出去了。
“林真魯史,趕快召集司令部所有人馬封鎖進城出城的各個城門,不管什麽事情,任何人不準出城,将白旭男,給我鎖在城裏,進行地毯式搜索,現在他還沒有出城,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鍾厚骁還保留着一絲冷靜,吩咐着屬下找白旭男。
“是!”林真和魯史收到命令,趕快去執行,分成兩隊人馬,一個去城東,一個去城西,每挨家挨戶的搜查着。
鍾厚骁自己也帶一隊人馬,在街上各個客棧裏面尋找。
此時的白旭男還瘸着腿,在往自己家裏跑。一邊跑一邊罵着好,好你個鍾厚骁,竟然把我傷成這般模樣,等着!隻要我跑出去,你将永無出頭之日!
突然,白旭男想到現在,鍾厚骁已經發現自己跑出,回到自己家是最不安全的,于是他趕緊扭頭向城中客棧跑去。
跑着跑着,他聽到馬蹄聲在各個街道裏面回蕩着,他知道了,鍾厚骁現在已經在全城搜索他。他現在饑不擇食,随便跑進一家客棧,不管老闆的阻攔,趕快上到二樓。随便沖進一間房間,躲在床下面。
鍾厚骁一個客棧一個客棧的進去尋找。在這個城裏,沒有人不知道鍾厚骁是誰,看到鍾厚骁親自登臨 ,老闆并不敢有什麽抗拒,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回答着鍾厚骁的詢問。
“大哥全都看到了,沒有發現,受傷的人。”屬下回答道。
鍾厚骁聽到了立馬又到了另一家客棧,“老闆,有沒有一個受傷的男人闖進來。”林真問道。
“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闆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不想将這些幫派裏的事牽涉到,他并不是故意在包庇白旭男,他隻是不想牽扯這些事情,一旦在他這裏發現白旭,估計鍾厚骁以後是不會放過他的。
聽着他的語氣有問題,鍾厚骁又問道到底有沒有看見,看着這氣勢,老闆不敢隐瞞,就說道:“看見了,看見了,但是我沒有把他藏在我們客棧裏,一個瘸着腿的男人,剛跑進我們客棧門,我還沒有攔下他,他就直接跑下二樓的房間裏面,那個房間我不知道。”老闆吓得雙腿直哆嗦。
“上去搜。”鍾厚骁吩咐到。
“是。”一群人陸陸續續上到二樓。
過了一會兒。
“這人怎麽跳樓了?這是怎麽回事?”
“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想不開了。”
“看着滿身是傷的樣子,應該不是自殺吧?”
外面嘈雜的聲音傳入客棧裏,鍾厚骁等人出去查看,發現白旭男在二樓跳下來,卻因腿瘸,一下子匍匐在地,沒有起來了。
林真上前雙手挨着白旭男的鼻子,發現已經沒了氣息,于是,說道:“大哥,他已經死了!”
“死了?”鍾厚骁不敢相信,吃驚的再問了一遍。
“嗯,已經沒氣了。”林真說道。
鍾厚骁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白旭男死不足惜,但是沒有死在他的手上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把他的屍體給我擡回去,拿着去換雲兒。”鍾厚骁吩咐他們用白布把白旭男的,屍體擡回放在白旭男家門口。
他想白旭男已經死了,白旭男的手下,應該知道該把雲兒還回來了吧,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這一年的風起雲湧,讓他知道了人心深不可測,讓他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但現在因爲白旭男的死,一切都該過去了,那麽以後的日子,就可以平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