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她有告訴我,也對我說了,你沒有回去看你爺爺的事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叫我來遊說你回去看望自己的爺爺。”
“你也認爲我是不孝,該回去的嗎?”歐靖宇問她。
顧安暖搖頭道:“不,我總覺得大叔做事情,總是有大叔自己的理由。雖然關于大叔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我相信着你。”
你最是放不下别人不管,怎麽會是個不孝子孫呢?
“顧安暖,謝謝你相信我,可我就是不孝……”歐靖宇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他才開始說自己的事情。
“我出生在歐家,母親過世得早,隻有父親和爺爺在我身邊。父親再婚,後母就是桑桑的媽媽,而桑桑成了我的妹妹,所以我們不是親兄妹。”
顧安暖的瞳孔收縮了下。
不是親兄妹?
所以說,桑桑參加比賽的時候名字不是歐桑桑,而是林桑桑,她是跟着母親或者原來的父姓。
“第一次人生的悲劇是我十三歲那一年,父親和繼母卷入了大家族的鬥争,不幸雙雙身亡,隻有我和桑桑留下了。
父親在彌留之際對我說,一定要對桑桑像親妹妹一樣好,要保護好她,因爲我是哥哥。因爲從此以後,桑桑能依靠的人也隻有我這個哥哥了。”
想到往事,歐靖宇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氣停頓了下來。
顧安暖其實心裏也很難受。
因爲她最清楚在孩童時代,父母突然離世的痛苦。
她的父母也是在某一個清晨,忽然就離開了她。
這種悲痛難以言喻,未來也注定到來的寂寞。
“我和桑桑相依爲命,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我盡量對她好,也像父親期望的那樣,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我那時候很争強好勝,最喜歡賽車。那一天……”
歐靖宇低下頭,看着手裏的酒杯,痛苦地道:“那一天是桑桑芭蕾舞比賽的日子,我明明應該去看的。
然而有一場很難得的賽車比賽,所以前一天我和桑桑說,我要比賽,等我赢了,就拿着戰利品去找她,到時候她也要赢,然後我們把戰利品交換。”
“我清楚的記得,桑桑是怎樣自信的對我說,說她一定會赢得的,然後……”
想到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歐靖宇的肩膀都顫抖了起來。
顧安暖急忙過去按住他的肩膀,道:“大叔你别說了,我多多少少也能知道桑桑是出事了,我都知道了。”
歐靖宇搖頭道:“不是,桑桑不是出事那麽簡單,是我和歐家害了桑桑。”
顧安暖僵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叔,我不懂。”顧安暖呼吸了下,感覺冰冷的空氣全部進入了肺腑。
歐靖宇苦澀地道:“桑桑因爲是歐家的千金,才會被歐家的仇人找了人帶走。我明明是可以救她的,桑桑給我打了電話求救,可是我卻因爲要賽車,把電話挂斷了。”
他顫抖着抓着頭。
無數個夜晚他夢到那樣的場景,心都痛到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