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回身繼續做飯。
顧安暖伸出手探探自己的額頭,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個夢。
是個夢而已,不是真的,上樓現在再去睡會兒就會醒了。
“怎麽了?”霍司琛把煎蛋和香腸盛出來之後之後,端着出來。
見顧安暖正用手背探着自己的額頭,忙擡起手把她的手拿開。
他近距離地看着她,“溫度不燙沒有發燒,是哪裏不舒服嗎?”
顧安暖瞪着眸子,急忙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憋了幾秒才道:“你會做飯?”
其實顧安暖内心裏,是對現在這所發生的一切的事情的質疑。
明明隻是因爲暴雨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爲什麽第二天早晨起來,卻感覺像是同居一樣。
霍司琛穿着家居服,做早餐,還體貼的要命提醒她工作的事情,這些他該表現出來的樣子嗎?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體貼的丈夫?
過家家酒嗎?
霍司琛聽了顧安暖的質疑,舉了下手裏的東西道:“你不是不會做嗎?那當然就得我來做。”
顧安暖一怔,這話是沒錯,要不然兩個人隻能訂早餐了。
可這又不是酒店,訂早餐有點麻煩,不如出去吃了,他做的話也省事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聽他這麽說話心裏就是有種怪怪的,總感覺有弦外之音。
什麽叫他來做?
那邊霍司琛拿着早餐走到餐桌那邊,拉開了椅子沖她揚了下薄唇:“過來坐。”
顧安暖站在那裏,看着他背着光站着,光暈從他身後将他包裹住。
在光暈的作用下,他似真似幻,竟有些變得美好了。
桌子上的花瓶裏插着漂亮的薔薇花,美好的早餐在勾着味蕾。
顧安暖走過去坐下來,拿起刀叉一時間還無法有真切的感覺。
這樣安定祥和的屬于兩個人的早晨,明明是第一次而已,卻怎麽被霍司琛弄得有種兩個人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的錯覺。
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的,不該出聲質問。
好像她本就該這樣在清晨醒來的時候被他好好照顧,溫情對待一般。
顧安暖切了雞蛋放到了嘴巴裏,嚼了下,霍司琛在一旁盯着她,“味道還好嗎?”
顧安暖有些不自在,點點頭:“嗯,還不錯。”
其實味道有些鹹了,她不吃這麽鹹的,不過總覺得不太好說出來。
不管怎麽說他身上還有傷,卻給她做了早餐沒有辛勞也有苦勞,顧安暖難得把東西都吃了下去。
顧安暖放下刀叉擦了下嘴,偏頭看到霍司琛還是沒怎麽動,就隻看着自己勾着唇笑,她蹙眉:“你看着我幹什麽?”
“在想一個問題。”霍司琛道。
顧安暖眨了下水眸:“你有什麽問題就問,不要盯着我。”
她被盯着感覺很不自在好嗎!
霍司琛意味深長地說:“不是需要問的問題,就是忽然之間發現,食物原來本該以這樣的價值存在,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