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喝了不知道多久,隻見得威士忌的瓶子空了兩個。
最後,顧安暖是真的有些醉了,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零零散散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歐靖宇一直安靜的聽着她碎碎念。
直到她困的睡過去,身子軟倒在沙發上。
歐靖宇看着她在沙發上,小貓一樣尋覓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毯子都攪成了一團,放下的杯子。
冷氣開的這麽足,在這裏睡覺會感冒的。
走到顧安暖身邊,歐靖宇小心翼翼的将她卷入懷裏,抱了起來。
抱起了她,因爲怕自己的腳步聲吵醒她,歐靖宇赤腳抱她上樓。
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間,歐靖宇把毯子拿掉,把她放在了床上。
以前歐靖宇可以,但現在他想他也不可以。
但是他和其他男人又不同,即使他無法再無視她,也還是什麽都不會做。
伸出手将自己的被褥爲她蓋上,歐靖宇把她有些淩亂的發生輕輕的捋到了一邊。
沒有情緒起伏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裏輕輕蕩開:“你的魅力真的勢不可擋,結果連我都赢不過。”
“上帝真殘忍,故意讓我遇見了你。”
歐靖宇站起來,走到櫃子那裏打開櫃子,拿出裏面放置着的資料。
轉身,歐靖宇走出去進了書房。
把那疊資料打開之後,歐靖宇翻看着。
“與病人接觸需知”
“尊敬的病人家屬,根據病人的現狀,我們需要向您提供一下在您探視陪護這段時間裏,所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請……”
黑暗的夜色中,歐靖宇看着那些東西,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和顧安暖之間的距離。
她是自己永遠都不能觸及的光。
像他這種人,就必須永遠活在黑暗裏,永遠不能去追逐所謂的幸福。
行屍走肉的身份才更适合他。
明明就在咫尺的地方觸手可及,卻絕不能碰觸的這份痛楚,或許是上帝給予他新的懲罰。
桑桑,是你向上帝乞求給予我懲罰的嗎?
你還在恨我吧?
我知道我是應該被痛恨的。
但若要恨,那麽罪與懲罰都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桑桑你快點兒好起來吧。
要是哪天能重新開始生活就好了。
痛苦的事情,我一個人來背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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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顧安暖迷迷糊糊的起床,房間裏彌漫着淡淡的檸檬茶的香味。
顧安暖坐起來,看到床邊放着還冒着熱氣的檸檬茶。
腦袋稍微有點疼,顧安暖喝了一口之後才環顧四周。
“真糟糕,這是大叔的房間啊。”抓抓頭發,顧安暖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裏是歐靖宇的房間。
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又睡了,所以大叔把自己安頓在他的房間裏,自己睡客房了。
真是,有種鸠占鵲巢的感覺。
伸了個懶腰,顧安暖看到房間裏還放置着新的衣服,連内衣都有,她不禁失笑。
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動聲色,卻無微不至。
總覺得自己在大叔眼裏,就像是被當成是小孩子一樣。
顧安暖不自覺的呼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