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暖說着從沙發上下去撿東西。
腳觸在結實的地盤上,讓顧安暖舒服多了。
比踩在傷口上的感覺,真是好太多了。
霍司琛看着他撿醫藥箱裏的東西,笑了起來。
今晚來做什麽的?
來驗證你真的沒事了,來看看你。
确定你真的不是僞裝自己,而是真的沒有受那些事件影響。
這些,開玩笑的。
隻是來招惹你,僅此而已。
再一次處理傷口,給霍司琛包紮,時鍾已經指向了深夜十一點。
把紗布系好,顧安暖擦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低聲道:“拜托你不要再折騰了,我紗布真的沒有了。”
“好。”霍司琛難得乖巧。
畢竟親也親過了,鬧也鬧過了,他也該老實了。
把那些染血的紗布扔掉之後,顧安暖看了下表,淡淡道:“今晚不管你是來做什麽的,可以回去了嗎?已經這個時間了,我要睡……”
“讓我留宿吧,外面下着暴雨,你不能讓我這個傷員開車回去吧,會出事故。”霍司琛就坐在沙發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随意。
他微偏着頭,甚至有一些慵懶,還問:“有酒嗎?可以看電影嗎?”
顧安暖的眉頭蹙得厲害,沒有動。
她在考慮,要不要就這樣把他扔出去。
不過不用等他考慮什麽了,他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在安靜的房間裏,第一遍響得有些突然,手機鈴聲一直響了一分鍾之後,又響起了第二遍。
這個時間會打給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現在你有了走的理由了吧?接電話吧,我可以噤聲。”顧安暖淡淡地說了一句,嘴角帶着諷刺的弧度。
她知道電話肯定是伍秋打的。
會這個時間打給他的人,除了伍秋也沒有别人了。
一定是在家裏怎麽也等不到他,所以打電話給他了吧?
說到底,霍司琛已經可以和伍秋訂婚了。
兩個人一起走過了五年,現在是要訂婚的時候了吧?
他竟然還和自己糾纏。
或許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真差勁!
手機的鈴聲不再響了,霍司琛關了機。
“今晚我不想回家,也不想接電話。反正我呆在這裏也不會對你出手,對誰也沒有影響吧。”
“你覺得一個女人會相信,你和另外一個女人徹夜呆在一起,結果沒發生什麽嗎?”
霍司琛搖頭:“大概不會,但是無所謂。說起來,以前我和伍秋在一起的時候,你也不相信,我和她其實什麽都沒做過吧。”
顧安暖倒水的手停頓了下。
當然不相信。
那時候他整日裏和伍秋在一起,喜歡伍秋喜歡得不行。
他總是對伍秋很溫柔,當着自己的面也毫不避諱。
他明白的告訴過她,他和伍秋在一起恩恩愛愛,讓她滾遠點兒。
她怎麽能相信,他和伍秋什麽都沒做過?
根本就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吧?
伍秋全部都告訴我了,還哀求過我退步,這些霍司琛你大概不太清楚。
因爲那時候,那是屬于情敵的戰争。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