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腳下的傷口。
讓她覺得更加恐懼了。
霍司琛感覺到她一動不動,不再掙紮,“對,就是這樣,乖一點,否則我的傷就更重了,到時候我會更加賴上你。”
“卑鄙。”顧安暖咬牙吐出兩個字。
霍司琛:“嗯,我就是很卑鄙。”
要是不這樣,就沒辦法再靠近你了不是嗎?
哪怕是短暫的也好,此時此刻偷來的時光,我想要與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會懂,我也永遠都不能對你解釋。
或許,和塵埃一樣,關于現在這些你與我發生的事情,都會像是塵埃一樣消散。
但是我永遠都會記得,隻有我一個人記得也好。
這樣既痛苦又甜蜜的。
我與顧安暖你也有過這樣的時光。
對你來說,大概會成爲不願意提起來的肮髒的記憶。
對于我來說,迄今爲止,最甜蜜。
霍司琛的傷口又在一次裂開了,可是他根本顧不上。
在這個暴雨的夜晚,在這個房間裏,不會有人打擾他。
不會有人來提醒他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你傷口裂開了,血都染在我腳上了!”顧安暖怒吼道。
不,她不要去那個萬劫不複的深淵,再也不要去了。
忍無可忍,顧安暖又一次用力,狠狠地咬了霍司琛的脖子。
果然對待瘋子就要用這樣的辦法。
“唔!”霍司琛疼得悶哼了一聲,雙眸總算是恢複清明了。
痛楚是最能讓人恢複理智的東西。
剛才,他差一點就在她的香氣裏醉死,什麽都不知道了。
差一點理智灰飛煙滅。
心裏的東西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好在現在被這麽一咬,似乎平靜了許多。
霍司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開抱住她的力道,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發,“好疼,好了好了,我退開就是了,乖貓咪,放口。”
顧安暖瞪着眸子,擡起手打落了他的手。
她放開了口,卻依舊警惕地瞪着他。
這一次……又是貓嗎?
那他是什麽?
狐狸?
狼?
霍司琛退開,傷口上果然一大片血色,看起來慘不忍睹。
大概這世界上也沒幾個人像他這樣。
受了傷之後,連着兩天,兩次傷口都又重新被自己給作得裂開了。
顧安暖的腦袋裏亂糟糟的一片,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該放任這個混蛋這樣,還是該去找新的紗布給他纏上。
“弄髒了。”就在顧安暖舉棋不定的時候,霍司琛忽然開口道。
顧安暖沉默不語地看着他。
霍司琛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金色的質地的手帕。
他忽然蹲到沙發下,半跪着,捧住了她的腳。
顧安暖下意識的掙紮:“你做什麽,放開我。”
“别亂動。”霍司琛霸道地制止着。
他拿着手帕,一點點擦拭她腳上的血漬。
顧安暖看着他專注地給她擦腳。
看着他半跪在那裏,心裏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她根本說不上來。
高高在上的霍司琛,半跪着給她擦腳這種事情,她從未想過。
如果是五年前,她會受寵若驚,會阻止他做這種事情的。
可是現在呢?
她覺得有點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