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居然說,下次不要再麻煩了?
她去給他送便當,爲什麽他沒有高興,反倒是那麽冷淡的态度。
是因爲顧安暖!
不知道爲什麽,現在霍司琛對顧安暖變了,不再像以前那麽讨厭了。
那女人回來搶奪她的一切了。
現在,她像個怨婦一樣。
而顧安暖卻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電視裏面。
伍秋深深地吸了口氣。
不行,她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這一次的事情,在霍司琛那裏是結束了,但在她這裏不能輕易就這麽算了。
顧安暖,以前你鬥不過我,這一次我也要你鬥不過。
伍秋擡起手,惡狠狠地擦幹了眼淚。
她要反擊!
霍司琛并沒有在意,電話挂斷之後伍秋會怎麽想。
手機在他修長的大手轉了幾圈兒之後,外面漸漸的下起了雨。
前面的司機回頭道:“總裁,今夜有暴雨,現在要回去嗎?”
“暴雨?”霍司琛喃呢了一句,忽然開了車門,道:“你把車開回去吧。”
司機看到他下了車,慌忙就要去拿傘,霍司琛的身影卻已經走了。
他邁開步子在夜色中走入樓層,按了顧安暖所住的那個樓層。
此時,顧安暖回到了家裏,對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之後,去陽台拉窗簾。
走到那裏,就看到外面挂着的,一直沒有再去理會的霍司琛的手帕。
屋子裏燈光明亮,外面漆黑一片,手帕被觸動的搖曳不止。
明明應該看不到什麽的,顧安暖卻清楚得看到了那個飄動的“琛”字。
就這樣放在這裏,會被風吹走的。
就讓它被風吹走了,也許更好些。
顧安暖站在那裏那麽想着,卻又在幾秒之後歎了口氣。
她打開陽台的門,拿下了手帕,轉身回了房間。
掌心裏,質地良好的手帕十分的柔-軟,就連那個“琛”字也十分的柔-軟。
如果你的心,也從一而終的這麽柔-軟的話,那該有多好。
那麽我也不用,如此這般的憎恨與你的命運。
我們永遠都隻能彼此讨厭,再無法變得柔-軟了。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顧安暖下意識地把這手帕放在了口袋裏。
透過貓眼,顧安暖隻能看到穿着西裝的半個肩膀。
因爲她剛和歐靖宇通過電話,下意識的以爲是他。
顧安暖打開了門。
門外,男人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眸子望着她。
他開口:“你的安全意識太低了,怎麽可以随便打開門?”
顧安暖看着,忽然毫無預兆出現在她面前的霍司琛,腦袋裏一時間亂了。
從他倒在血泊裏,到現在短短的幾天過去,其實卻好似一個世紀已經匆匆走過了。
顧安暖完全沒想過,下次彼此見面的時候,會是什麽地點,什麽時間,什麽狀況下。
而現在,就是這個地點,這個時間,毫無預兆他站在這裏,讓她措手不及。
霍司琛雙手插在口袋裏,完全看不出來幾天前受過重傷。
見她盯着自己不說話,霍司琛忍不住道:“讓我就這樣站在這裏很不禮貌。”
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