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難以啓齒,不想被看成是軟弱的自尊心,叫她無法讓他探究自己的秘密。
是她的卻步,讓他無法靠近。
此時,歐靖宇獨自在公司的頂樓上坐着。
四周還是圍繞着那些燈,搖着手裏的威士忌,歐靖宇還是面無表情。
打那個電話實際上有點兒意氣用事。
依照她的性格,反而會多想吧。
幹嘛要說那些話,隻是簡單的祝福下,不就好了嗎?
非要去說什麽,不能保護她什麽的。
那種無法壓抑住的心情,大概是因爲嫉妒。
嫉妒那時候在他身邊的,是百裏月、霍司琛,就不是他。
也嫉妒她可以和百裏月說一些話,卻對自己閉口不談。
最初劃下界限的人是他,是他說彼此不探究對方的秘密的。
可是這界限到現在,卻如蟻噬心般叫人難受。
他真的沒什麽資格。
關于他自己的事情,他絕口不想提及,卻有了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的念想。
他又變得奇怪了,需要控制自己了。
電話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歐靖宇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某醫院的電話。
他那張未曾有過什麽表情的面容上,忽然閃過一絲驚恐。
歐靖宇急迫的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卻不敢說話。
“歐先生?喂,請問歐先生,您在聽嗎?”
歐靖宇攥着手機,吞咽下自己的緊張,開口:“我在,請問是喬喬有什麽問題嗎?”
“啊,不是,您别擔心,喬喬小姐最近漸漸變得安靜了,并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歐先生,我們想問,今年您的住宿是否要需要幫您安排,馬上就是八月了,畢竟今年有些特殊。”
“今年不用安排了,反正也在同一所城市。”歐靖宇遲疑下,道:“探視的時間不會變,麻煩你打電話來了。”
“不會,那麽祝您工作順利,再見。”
電話說完就挂斷了,歐靖宇握着手機,手心裏漸漸的滲透出了汗水。
轉眼間又到了那個時間了。
好似在提醒着他,注意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一樣,這個電話打得實在是太及時了。
歐靖宇緩緩地閉上眼睛,喃呢:“是絕對不可以的。”
他不配得到幸福,連想都别去想。
人是一旦有了某些想法,就可能會變得卑劣的生物,所以他不能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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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暖的車子開入了地下停車場,沒有注意到路邊停着某輛車。
霍司琛坐在裏面,看着顧安暖的車回來了,在車上沉默的沒有動。
電話響了起來,霍司琛心不在焉地接了起來。
伍秋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司琛,我用薔薇做了點心,今晚你到我這裏來,還是我過去?”
“我今晚有事情,會很晚回去,不用等我了。”霍司琛說完就挂斷了。
伍秋握着手機,把桌子上盛着玫瑰點心的糕點架打落在地上,趴在桌子上放聲哭了起來。
“爲什麽?”
中午的時候也是,自己去給他送飯,他完全沒有歡喜的樣子。
雖然說送了鑽石手鏈,彌補她之前的遭遇。
可是卻告訴她,不要再送飯了。
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