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暖眨眼:“你幹什麽?”
“背你到車子那裏去,坐了這麽久累了吧,乖,上來。”
顧安暖又眨了下眼睛,從他身側走過去,“不要跟着我,奇怪的小鬼。”
他的攻勢爲什麽會失效!
打開房間的門,歐靖宇已經不在了。
桌子上擺放着菜,顧安暖走過去,看到桌子上留了便簽紙。
“我回去了,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問的。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要太累,如果想休息了,告訴我,我會安排你休假。”
桌子上不僅擺着飯,還放了一瓶新的金平糖。
顧安暖坐下來,在空蕩蕩的一個人的房間。
對着那一桌子特别做的豐盛的飯菜,眼前幾乎就要浮現出他忙碌的身影了。
他一定又穿着西裝做飯了,圍着圍裙,挽起了袖子。
那個人真是的,明明是公司總裁,卻很注重營養搭配,忙碌着把菜色分配。
顧安暖伸出手拿起金平糖打開,倒出好幾顆,全塞進嘴裏。
“真是愛操心的命。”顧安暖低下頭,喃呢了一句。
甜甜的金平糖,在口中散開甜甜的味道,心髒卻苦澀的揪在了一起。
顧安暖知道,歐靖宇很擔心她。
他知道了那些事情一定會保護自己,會想要爲自己把事情擺平。
他的溫柔她都懂。
可正是因爲這樣,她不能把事情說出來,選擇逃避他。
因爲他很溫柔,即使自己逃避了,他也會像現在這樣體貼的不再追問。
對不起,大叔。
你這麽擔心我去,我卻做了這種事情。
讓你爲我做飯,讓你爲我準備金平糖。
溫柔的安慰和哄着我,卻什麽也不能對你說。
還是逃避了,真的對不起。
你已經有了很多,壓在心裏的秘密痛苦的回憶,不能再從我這裏分擔出更多讓人痛苦的事情了。
顧安暖吃過了糖,勉強又吃了幾口飯。
她回到卧室裏,猶豫了再三,還是拿出了手機。
許舟洗完澡,接到顧安暖的電話,小小的詫異了下。
他急忙接了起來:“顧安暖小姐,你怎麽忽然打電話來,有什麽事情嗎?”
顧安暖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道:“許秘書,我想問一問你,昨晚我回去之後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許舟忙道:“别擔心,不會鬧出什麽負面新聞,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總裁都會擺平,和顧安暖小姐沒有關系。”
顧安暖的心髒跳了一下,喃呢:“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總裁對外宣稱,他是爲了救伍秋小姐受傷的,所以你沒有卷入這個事件中,請不要擔心。”
許舟說完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去問總裁,他已經醒來了,現在沒什麽大礙了。”
顧安暖握着手機,另外一隻手攥得非常緊。
這是什麽意思?
以德報怨嗎?
沒來由的憤怒,從心裏湧了上來。
顧安暖冷聲道:“他願意做多餘的事情就盡管去做吧,這樣也好。”
許舟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