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連他自己也不太懂吧。
顧安暖看到霍司琛走過來了,她依然保持着微笑。
本來想說,霍司琛是過來告訴她,要跳開場舞的。
沒想到霍司琛走到她身前,忽然俯身行了一個紳士禮。
“顧安暖小姐,賞臉和我一起跳開場舞吧。”
顧安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開場舞不是她和百裏月跳,或者他和伍秋跳麽?
爲什麽這個男人來邀請她?
“霍總搞錯了吧,要邀舞也要之後邀吧,現在她是我的舞伴,而且要開場的話,也是我們跳。”百裏月皮笑肉不笑的對霍司琛控訴。
霍司琛沒有把伸出去的手拿回來,依然道:“之前我們跳過一支舞,造成了許多人的誤解,現在作爲和好如初的證明,重新跳一支舞吧。”
顧安暖看着霍司琛伸出來的那隻手,她想要拒絕。
然而她又知道,此時此刻伍秋一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這裏。
她不該意氣用事,但人是容易沖動的動物。
伍秋這種人,她完全無心和她纏鬥。
可是和她的再次見面,有很多事情也騷動的浮上來了。
伍秋,現在的我們,就像以前的我們,隻不過這次位子換了。
假扮好友,搶走好友的未婚夫。
你那洋洋得意的心情,這麽安穩的過了五年,一定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顧安暖把手從百裏月的臂彎拿出來,笑着握住了霍司琛的手,“那麽,就再跳一次吧,《一步之遙》。”
百裏月的臉有些黑,強忍着伸出手把她拉住的沖動。
這是她自己意願,他不能阻止。
兩個人滑進舞池,《一步之遙》的音樂響起。
顧安暖和霍司琛在詫異、驚豔的目光中,翩翩起舞。
舞步動人,曼妙生花,然而兩個人的對話卻十分的淩厲。
“這麽想和我跳舞嗎?抛棄女朋友也想和我跳?”
“其實本來,今天有個人想介紹給你的,打算給你個驚喜,但是不知道那個人來沒來,如果沒來的話,就太可惜了。
不過他爲人低調,也可能故意避開了人群,等下我會叫許舟爲你去尋找的。”
“什麽人?你會給我驚喜嗎?不會是驚吓吧。”
“你總是這麽惡意的揣測别人嗎?”
“不是别人,是你。我對你的揣測都是正确的。說起來,霍司琛,你看到伍秋的表情了嗎?看到我們這麽親密的跳舞,伍秋要哭了呢,真可憐。”
霍司琛的手收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很輕柔的喃呢道:“我現在看不到别人,眼裏都是你。”
顧安暖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霍司琛微微挪開身子,看着她的表情,唇角也勾起了:“果然比起虛假的笑臉,你面對我時,還是這個表情我比較喜歡,心情頓時舒暢多了。”
顧安暖咬牙。
這男人,就是有病!
就爲了看她這種表情,所以特意扔下女朋友來找他跳舞,病入膏肓了?
燈光昏暗,隻有光束追逐着跳舞中的兩個人。
伍秋的手攥得死緊,不想去看這一幕。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