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狡猾,自己不要,也不準許别人拿。最有價值的商品?還是自己不敢碰,也不願意别人擁有的珍寶?”
歐靖宇的眼神此刻已經要殺人了。
他冷凝地看着百裏月,仿佛已經化身爲靜夜中要取人性命的死神。
“百裏月,我對你的确很縱容,但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也會讓你記起你犯錯誤時,我給你的懲罰。”
百裏月吐吐舌頭投降了:“OK,我不說了。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吧。”
轉身,百裏月去洗漱了。
歐靖宇站在客廳裏,緊緊地抿着唇。
剛才,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裏。
他的心,竟然被攪亂了好幾次。
她也會想戀愛嗎?
如果她真的有天要戀愛了,該怎麽辦?
和她朝夕相處的這些年,他都快忘記了她其實是個正常的女人。
和自己不一樣,她很健康很正常。
她那樣美麗,會吸引許多男人。
也許之前,她對他們都沒興趣,那麽之後呢?
在這漫長的道路中,如果出現了她所中意的男人,那麽她會不會投入對方的懷抱?
她不再專屬于自己,不是自己的商品。
她可能是别人的女朋友,别人的妻子。
一旦她可能成爲别人的,就可以确認一點,那就是她再也不屬于自己。
歐靖宇的心髒,忽然疼了起來。
一種尖銳的痛楚,從心髒中央一直擴散開來。
一想到這些可能性,他就會這麽痛,他到底是怎麽了?
他以爲他已經沒有感情這種東西了。
在漫長的某個歲月裏,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可是現在,他的心髒還會痛,心緒還會亂。
一直以來,他還以爲他把自己控制得很好。
他對她隻是一種培養,一種支持。
在她身邊,由他親手栽培她,成爲娛樂圈的一姐。
關于她其他的事情,他全部都可以包容,支持,甚至于幫助。
然而現在,如果她戀愛了,他可以包容嗎?
他可以支持嗎?
他可以幫助她嗎?
他竟然沒辦法回答,這心裏一聲聲的質問。
可以嗎?
歐靖宇,你爲什麽不回答。
“我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百裏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整理好了。
歐靖宇沉默地拿着鑰匙向外走。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百裏月也沒說話,因爲歐靖宇似乎比平時更嚴肅了。
百裏月不禁想,是自己的話惹惱了他了,還是讓他有了什麽意識?
如果是後者,那自己還真是自找麻煩。
真後悔,不該意氣用事就諷刺了他。
要是被他意識到某種感情的話,自己不豈不是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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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暖的車子拐了好幾條路,才把追蹤上來的記者給甩掉。
好不容易艱難的到了拍攝現場,魏謙下車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要換車了,這輛車已經完全暴露了。”
顧安暖挑眉,從車上下來摘掉了墨鏡。
剛要去找導演和編劇,一輛帕加尼風之子就劃過了一個彎,一下子刹在了她面前。
顧安暖吓了一跳,就見霍司琛黑着臉從車上下來了。
怎麽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