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揚長而去的地方,是顧家曾經的房子。
而顧安暖和歐靖宇,已經不知道餐廳裏發生過小插曲的魏謙他們,去了唱歌的地方之後。
把三個有些醉了的人扔在那裏。
歐靖宇和顧安暖,在中庭安靜的休息區坐着。
遇見了霍司琛以及伍秋的事情,兩個人都絕口不提。
顧安暖翻弄着,開滿長廊木架上的紫藤花。
歐靖宇從未主動,要她開口說過自己的秘密。
他也明确說,她的秘密他不會探究,不想知道。
顧安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起這些事情。
要說她的内心裏,一點都沒有介意,那大概不太可能。
因爲,實在有許多令人介意的事情。
伍秋和以前還是一樣。
之前她就是以那種柔弱的形象,一下子就讓霍司琛陷入了進去。
“苦瓜汁喝了太多挺難受的吧,吐出來了嗎?”歐靖宇開口問。
顧安暖紅唇抿了下。
他這麽一說,才又想起了苦瓜汁的苦澀。
顧安暖歎氣道:“大叔你是故意的吧,你要是不提起來,我都忘了自己被苦瓜汁給摧殘了,沒那麽難受了。
現在你一說,我覺得滿口都苦的難受死了。”
“給你。”歐靖宇伸出手,不知道遞了個什麽都給她。
顧安暖眨眼:“什麽?”
歐靖宇沒有回答她,顧安暖隻得接了過來。
一個漂亮的小盒子裏面,有一個個像星星又像是花朵的糖果。
顧安暖的眼睛眨了眨,有些錯愕的喃呢:“金平糖……”
擡起頭來看着歐靖宇,顧安暖十分的驚奇:“大叔你竟然給我金平糖!”
“嚷什麽,不想吃就拿回來。”歐靖宇眼神有些兇惡地瞪她。
顧安暖急忙保護好金平糖,打開盒子,拿了一個放在嘴巴裏。
甜甜的滋味在口中擴散開來,顧安暖一下子好像忘記了這世界上所有的煩惱。
仿佛是回到了,最美好、最無憂無慮的年紀。
“好久沒吃過金平糖了。不過哪裏有給大人金平糖的啊,大叔你把我當小孩子嗎?
要我提醒下,其實我們之間沒差那麽多年紀嗎?
要不是你那麽别扭,我其實該叫你哥……”
“不準叫。”
歐靖宇在她的話音要落的時候,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叫那個詞。
不準她叫,絕對不行。
顧安暖一怔,口裏含着金平糖,唇上是他的手。
自己抹的口紅,大概蹭在了他的手上了。
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顧安暖不自在的扒開,喃呢道:
“抱歉啦,我不說就是了,你别生氣。擦擦手吧,手上有口紅印。”
歐靖宇把手拿開,拿出手帕,仔細地擦拭她留下的唇印。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在沉默中有些僵硬。
顧安暖口中含着金平糖,心裏有些發噓。
她真是,總是這麽不自覺的就得寸進尺。
明明從認識他的最初,他就明确又嚴厲的警告過她了。
不準叫她哥哥,絕對不行。
兩個人有年紀差,他讨厭被叫歐總,她也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想以長輩的稱呼叫。
她之前想叫他哥哥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