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吧,那個男人并不是什麽特别的。
“我會負責的,要是那個男人不再信任你,或者不要你了,又或者要懲罰你,你都可以來找我。
我會給你錢,幫你脫離他,去找新的經紀公司。以你的本事,也不難找新東家吧?”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顧安暖咬牙。
霍司琛的視線,在她那件碎掉了的恤衫上掃了一眼。
唇抿得更緊了,他回到卧室裏,找到烘幹了的襯衣走出來。
霍司琛看到顧安暖還生氣地站在那裏,随手走到沙發前又拿了西裝。
“你不會想這麽出去吧,西裝和襯衣,随便選一個。”
顧安暖咬牙切齒,她變成這樣還不是他害的。
西裝和襯衣哪個都好,他的東西,她都不想要。
顧安暖恨不得拿了剪子來,把面前的西裝和襯衣都剪碎了,可是不能夠。
而且,她的确不能穿着破爛的恤衫,一副被強過的樣子,出現在大叔的面前。
西裝的話脫下來後,還是這件破碎的恤衫。
顧安暖生氣的視線,落在了霍司琛的襯衣上。
想也沒想的,也完全不顧及霍司琛就在她面前看着她。
顧安暖雙手擡起,把恤衫脫掉,甩在了一邊,一把奪過他的襯衣穿上。
霍司琛看着她穿上自己的襯衣,眯了下眼睛,唇角上揚起一個弧度。
“很好,這個樣子,會更容易被誤會。穿着男人的襯衣,脖子上還有男人留下的吻痕,怎麽看都像是上-床過後……”
“啪”的一聲脆響,霍司琛的臉偏向了一邊。
瞳孔收縮了下,霍司琛臉上的疼痛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被打了一巴掌。
顧安暖打了他一巴掌。
上一次被打是什麽時候來着?
很遙遠了,但是他仍然記得,是被自己的父親打的。
當時是因爲顧安暖。
更久遠的被打的經曆,他也記得,也是因爲顧安暖。
沒想到有一天,不用假借自己父親的手,她親自動手了。
就算高傲如他,每一次狼狽的被父親訓斥,責打的時候,也都是因爲她。
都是她,全部都是她。
讨厭的她。
眼眸透着危險的幽光,霍司琛伸出手,修長的手指一下子捏住了顧安暖的下巴。
“顧安暖,你真是不怕死。”
顧安暖紅唇揚起倔強的弧度,笑道:“給你一巴掌,我暢快多了,你想打回來嗎?來呀,我才不怕你。”
她揚起的唇,在昏黃的燈光中閃着光。
真是雙倔強的唇。
總是說着抗拒他的話,令他讨厭的話,捧着别的男人的話。
明明吻起來的時候,觸感像花瓣一樣,也如蜜糖一般。
真讨厭,果然是顧安暖的唇,和她一樣惹人厭。
不想聽她說那些讨厭的話,也不想看到她的唇争鋒相對揚起的弧度。
無意識的霍司琛湊近了顧安暖。
顧安暖瞪着眼睛,微微發怔。
她以爲接下來他會打自己一巴掌,絕對會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