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把車開了過來。
顧安暖上了車,才想到自己忘了拿許舟送的花。
想想算了,也沒機會回去拿了。
因爲霍司琛真的很生氣的樣子,一踩油門,車子劃了一個令人驚恐的弧度沖上了路。
接着一路揚長,去向她也不知道的哪裏。
夏天的風不斷吹拂着長發,霍司琛開着車,穿過櫻花肆意綻放的長長街道。
顧安暖發絲間染了粉色的花瓣。
顧安暖也沒有去摘,就那麽任由花瓣卷在她的發上。
有幾次她想問問看,到底霍司琛要帶她去哪裏。
但是此刻陽光正好,風很溫柔,花瓣又那樣美麗,她完全不想吵架,所以都沒有開口。
而霍司琛在開車的這段路上,心裏的憤怒漸漸的也稍微平複了些。
她維護那個男人,她願意自甘堕落,這一切和他有什麽關系?
即使她過得再丢臉,那也是她的生活。
他隻是覺得荒唐。
荒唐她和那個男人的關系,所以一時間的厭惡與沖動了。
車子最終在某片海灘外停了下來。
霍司琛閉了閉眼睛,薄唇輕啓開口道:“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怎樣都好。”
顧安暖怔了下,低頭斂起了眸子。
她似乎歎了口氣,若有若無的,霍司琛聽不真切。
但是她開口說的話,他聽得真切了。
“我沒必要解釋什麽,但是我也讨厭你誤會大叔。你是覺得他随意處置我,你搞錯了。他不是随意處置我,他是相信我,相信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霍司琛的手攥着方向盤,緊緊地攥着。
有一種非常可笑的感覺從心裏湧上來,引得他止不住的揚起唇角。
“相信你?相信你這個不停勾-引男人的女人嗎?我還從未見過這麽愚蠢的男人。”
霍司琛偏頭看着她,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日光懶懶,灑滿整個敞篷跑車。
顧安暖的眸子在陽光下,散發着有些刺眼的光。
她深深地看了霍司琛一眼,接着揚起了動人的笑容,“我也沒見過,所以我才不準許你侮辱他,因爲他和你不一樣。”
霍司琛絕對不會懂的。
今天,他侮辱的這個愚蠢的男人,是在她的世界崩塌的時候,給了她全部的男人。
别說大叔現在對她如此好,就算有天他會對她做非常殘忍過分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恨他。
因爲他給她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而對于這份愚蠢的信任,她永遠感激。
霍司琛臉上嘲諷的笑容僵硬了。
他伸出手,情緒已經不受控制了。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霍司琛湊近她,深深地望着她道:“我當然和他不一樣,因爲我不可能像他那麽蠢被你這張臉給誘-惑。
你是什麽樣的女人,我早就領教過了,被你費盡心思勾-引過的事情,雖然很想忘記,但是卻很清楚的都被我記得。
我沒辦法相信你,因爲你就是,不對嗎?别的男人會被你所謂的美麗迷惑,但是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