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妃妄想刺殺王後,快護駕!”
北文睿舉着劍鞘大喊一聲,殿上所有愣神的人都回過神來,紛紛将王後與徐淑妃隔絕開來,一衆侍衛團團圍住徐淑妃,舉着劍指着她。
王後本就情緒失控,此刻看着衣服上觸目驚醒的血迹,驚吓到昏了過去。
張太醫慌忙地上前爲其診脈,并讓宮女們将其送到後殿。
徐淑妃張着嘴巴,還有鮮血不斷地湧出來,她滿手血迹地捂住肚子,那兒還插了一把血色的利刃。
北文睿猛地将劍抽了出來,退到一旁冷冷道:“拿下!”
“啊!”徐淑妃痛苦地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她艱難地伸出手,恨恨地回眸瞪着北文睿。
“你……”剛吐出一個字,她便垂下手去,雙眼無神地朝着西陵笙的方向,流下一滴眼淚。
西陵笙感受到身後驚噓的聲音,回身竟是三王爺北淩霄,隻見他面色發白地看着地上的徐淑妃,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起,而他的腰間還挂着一個看似熟悉的香囊。
香囊……
西陵笙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麽,那個潮熱的夜晚,她在徐淑妃房中看到的男子難道便是……北淩霄?
侍衛确定了徐淑妃已死,慌亂的大殿上又變得安定下來,王上坐在高位上阖眼按着太陽穴,沉聲道:“孤聽你說還有幾個黑衣人?”
西陵笙反應過來意識到王上是對她說的,于是回到道:“回禀王上,正是。”
王上道:“那冊子上可有寫?”
西陵笙看了一眼北離澈,北離澈不動聲色地将禦香坊的送香記錄呈了上去。
一旁的公公将其打開欲給王上看時,忽地面色一驚:“王上,這……”
王上瞧了一眼,突然厲聲問:“這是怎麽回事?”
那公公将送香記錄翻轉過來,隻見裏面一片空白,而殿上的人皆是驚噓一聲。
西陵笙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在來的路上與北離澈“勾兌”的一系列事情。
哪有什麽送香記錄!怕是有也被那場大火燒成了灰燼,這本子不過是她和北離澈爲了讓徐淑妃認罪而做的假罷了!
西陵笙吞了吞口水道:“王上,這隻是想吓吓徐淑妃而已,我之前說了那麽些話,她肯定心神不甯,看到這本子必定沉不住氣地說出事實……”
北離澈鎮定自若道:“父王,此是兒臣的意思,還請父王責罰。”
西陵笙不敢相信地看向北離澈,這家夥終于是夠義氣了一回!
“也罷。”王上擺了擺手,“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孤也不再追究過程,那些燒禦香坊的刺客……”
“父王!”北淩霄突然作揖請命道,“那些刺客就交給兒臣去辦吧,兒臣定不負父王所望!”
一想起北淩霄與徐淑妃的關系,西陵笙便不禁腹诽,這禦香坊說不定就是他派人去燒的,現在還裝作好人?怕是想借此隐藏罪行吧!“你?”王上淡淡地瞧了北淩霄一眼,然後轉向北離澈道,“老七,此事便交給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