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樓嘴角挂上了淺淺的笑意,“你是誰老子不知道,老子隻知道,敢這麽跟老子說話的,墳頭早已一尺高。”
李洪高聽着就來氣了,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着墨西樓,“小子?哪兒來的?敢管老子的好事?天雷劍宗的人,你也敢惹?”季流年一心求藥材,并不想惹事,便伸手拉住墨西樓,沖着李洪高敷衍道:“他喝多了,你别理他,對了,這兒是雲之廣樓山腳,在東大陸西南方,據我所知,天雷劍宗是北大路西面,隔得可有點遠,閣下
怎麽回來這兒?”
季流年說着呵笑,“莫不是前來雲之廣樓的?”
墨西樓見着季流年這樣子就火了,她不需要自己幫忙?
那李洪高見季流年跟自己好言好語,頓時也就不生氣了,“是啊,我正是封了師命前來,下月就是雲之廣樓樓主的大壽,我師尊與雲之廣樓樓主交情深厚,所以令我早一月前來。”
李洪高說着高高仰起頭,挺起胸膛,很是驕傲說着,還拍了拍胸脯。
季流年呵笑,“下個月啊,那現在雲之廣樓有很多賓客麽?”
李洪高立即擺手,“還有一個月時間呢,不是人人都和廣樓樓主有那麽深厚交情的。”
季流年‘哦’了聲,心裏卻在想,那雪牡丹也不知道這次去能否成功,要是不行,也隻有硬來了,如果硬來,就必須要在賓客到來之前,不過武功高手太多,對自己很不利。
正想着,那李洪高已經伸手過來,想要摸季流年的手,卻被季流年一把收回去。
李洪高頓時就不願了,“姑娘,既然都是朋友,那摸下手總可以吧!”
季流年看向墨西樓,“該你了。”
墨西樓的臉色很沉靜,沉靜的就像一潭死水,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十分低沉。
“你自己招惹的,你自己解決。”墨西樓丢下這句話就站起身,直接叫小二帶去房間。
季流年瞧着墨西樓黑着臉就走了,一臉迷茫,“怎麽了這人,還真的是喜怒無常說變就變。”
左佩蘭一直在一邊看着,她實在是好奇,爲什麽季流年一直都在甩臉,墨西樓卻一點也不生氣。
李洪高見人走了,看着季流年道:“姑娘,怎麽稱呼?大家交給朋友嘛。”
說着話鹹豬手又過來了,季流年瞧着面前的人,實在是有點惡心,“摸一下就不用了,我跟你也不是朋友。”
季流年心裏想着,一面站起身來要走,沖着小二道:“把飯菜端到房間裏去。”
剛說完,李洪高已經攔住了季流年的去路,“姑娘别走嘛,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們就可以做朋友了。”
一邊的左佩蘭看着心花怒放,剛剛季流年跟别的男人說話,墨西樓就已經生氣了,現在,要是季流年被淩辱,那墨西樓一定會徹底厭惡她。
所以左佩蘭站起來,假裝關心的沖着季流年道:“季小姐,你還是對這位公子客氣些,你自己沒有什麽靈力,在外頭,還是要與人爲善。”
季流年聞言偏頭看去,左佩蘭的話好像是在好言告訴她,其實,卻是告訴李洪高,自己沒有什麽靈力,可以硬來。
季流年呵笑,看着左佩蘭道:“做人還是别做的太絕了,給别人留一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左佩蘭聞言身子一顫,整個人十分害怕,“季小姐,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感激我也不在意,隻是,你何苦……”
左佩蘭說着就低下頭,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
季流年哼笑,看着李洪高,“李公子,這位左小姐才真的國色天香,很是美麗,不如你去跟她做朋友吧!”
李洪高聞言便打量起左佩蘭來,隻見她嬌弱不勝風吹,美貌宛如白蓮,頓時就心花怒放。
左佩蘭沒想到居然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立即躲到季流年身後,委屈巴巴的抓着季流年的肩膀,“季小姐,我害怕。”
季流年當然知道她不害怕,隻是用力将她甩開,“别弄髒我的衣服。”
說完,季流年還像模像樣的彈了彈被左佩蘭抓過的地方。
左佩蘭心裏暗恨,卻絲毫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委屈的躲在季流年身後。
那李洪高見季流年想走,卷起了袖子,“姑娘,你今日還是别走了爲好。”
說着話,李洪高一把沖了過來,就要将季流年抱住。
而左佩蘭一直在她身後,眼見機會來了,立即在後面推了一把季流年,這樣,直接就可以将季流年推到李洪高的懷中。
左佩蘭心裏大喜,馬上,她就能毀了季流年的名譽,在鄭國,女子的貞潔比外面的世界要嚴重,隻要今日季流年被李洪高抱了,那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左佩蘭手已經往前,發力推季流年後背。
可就在這一瞬間,季流年突然從眼前消失,左佩蘭發力往前,一時間因爲慣性,直接就往前沖去,正要撞上了沖上來的李洪高懷抱。
“哈哈哈哈……”
季流年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抱起手來大笑,“喲,左佩蘭,原來是你看上他了,早說嘛,我讓你就是了。”
“哈哈哈哈……”
季流年簡直是高興的不行,這個左佩蘭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自己從來就想過要害她,她居然要害自己!
左佩蘭被一個一身酒味的男人抱了個滿懷,頓時就驚得‘啊’的尖叫,那聲音尖銳的,大地都就差抖三抖了。
“哎喲……啧啧……”
李洪高頓時就高興起來了,看着面前的小女子,抱着的手怎麽也松不開。
“好一個嬌弱女子,既然這樣,那今夜,你便不走了,就留下來陪我,哈哈哈……”随着李洪高的大笑,偏頭沖着角落裏自己的三個同伴,“快來,我今日,新認識了一個姑娘,今晚,大家一起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