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不分開,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娅晴的男友這時候拿着車鑰匙出門說:“我看得拿點兒武器防身才行。”
大胡子一聽這話,也趕緊跑出去說:“有拿武器的,就更不安全了!我也得準備一下!”
不一會兒,大胡子拿着自己的手電撬棍回來了。而娅晴的男友,則是帶了一把獵槍回來。
一看見槍,所有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男人将槍抱在胸/前,稍微擦拭了一下說:“你們不用害怕,我是爲了防兇手的,不是爲了當兇手的。我才不會殺人,也不會誤傷到你們。”
司洋護着吳倩又往角落裏退了退,并一臉憂愁的看了看慕森。
慕森知道,這确實不是什麽好現象。同時被困的人,一旦開始有武力傾向了,這裏的事情就即将會變的越來越糟糕。
慕森對娅晴這一對叮囑說:“你們防身,但是不應該給他人造成危險。這樣吧,你們兩個人守門口附近休息吧。讓其他人在裏面。你們也應該知道,自己手裏的東西不是小刀匕首木棍木棒,不管什麽槍,隻要是槍,就會走火。希望你們對自己和他人都負點責任。”
男人本來準備抗議說些什麽的,但是卻被娅晴攔住了。娅晴很大方的說:“沒關系,就聽你的,我們去門口那邊。我們不是兇手,就不怕别人質疑。深山野林,大雪封路,被困在這裏了,誰正當防衛都沒有錯。”說着,拉上男人,徑自朝着門邊走去了。
眼看着娅晴他們離的遠了些,司洋和其他人也開始稍稍放松了些。
慕森看了一眼手表說:“男人們就輪流守夜吧!兩三個人爲一組,把最危險的夜晚度過去,就會好多了。”說着,慕森看了眼耳釘男問:“你去照顧你女朋友,沒問題吧?”
耳釘男哭喪着臉說:“能不能不讓我去啊?我好害怕啊!我看見她那個樣子就覺得恐怖!”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條件不允許,慕森肯定一拳揮過去了!要不是因爲他,那個女孩現在也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可這男人竟然沒有一點兒擔當,遇到這種事了,他毫不猶豫的就抛棄了她。
沒有辦法,慕森隻好看向莫子棽。
莫子棽攤攤手說:“沒問題,我可以照顧。隻不過,我是法醫不是醫生,這兩個職業的差距非常大。我不能保證把她照顧到什麽程度……”
“好了好了……還是咱們一起照顧她吧。那就這樣,現在開始你們累了就休息,永遠保證有兩三個清醒的人守夜就好了。”慕森說完,就坐到了那個重傷的金發女不遠處。
司洋這時候走了過來,蹲在慕森的身邊低聲的問:“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組?”說着,他頗爲忌憚的看向了大胡子和娅晴的男朋友。
慕森說:“沒關系,你想怎麽着都可以。隻要有人是醒着的就行了。其實,也不一定會發生什麽。”
司洋點點頭,然後抱着行李和吳倩就坐到了慕森和莫子棽的身邊,讓吳倩枕着他的腿,輕撫着吳倩的頭,哄她入眠。
等到吳倩睡着之後,司洋這才小聲的問慕森:“那個女孩的腿……還能好起來嗎?”
慕森看了看司洋,誠實的回道:“那邊那個野外愛好者說的沒有錯,如果不盡快把她送到正規醫院,那别說是腿,就連命都夠嗆能保得住。傷口一旦發炎感染,就很麻煩了。”
司洋聽的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說:“幾年來,我和小倩每年都會來幾次。正因爲什麽怪事都沒遇到過,才開始有恃無恐。現在想想,真的很害怕,也很後悔。青山公路的傳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該畏懼的,不應該再來冒險……這些人也都一樣,應該等到警方抓住了那個殺人魔之後,再來這裏觀光。不應該任性而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司洋說的很低沉,神情很落寞。
慕森問:“這個青山公路的傳說,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嗯,你們經常來這裏,可以給我講講嗎?”
司洋低頭看了一眼吳倩的睡容,見吳倩睡的很安穩,這才回過頭對慕森低聲的說:“這個傳說也該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吧,消失的人不少,可不知道爲什麽,警方就是一直沒有動靜……那殺人魔專挑情侶殺害,手段很殘忍。”
“這兩三年,這種案件一直沒有斷過嗎?”慕森繼續問。
司洋想了想說:“其實這裏的事情在網絡上報道的可不少,報紙上可能也寫過兩次。不過沒有用啊,看那意思,他們都沒有找到屍體。沒有屍體,可能就無法立案。也許這就是爲什麽到現在警察也沒有動靜的原因吧。”
慕森和司洋聊着,那個耳釘男卻一點點的湊了過來,顫/抖着問司洋:“你、你是說……那殺人魔專殺情侶嗎?如果一個死了,那個也得被殺死嗎?”
司洋對這個耳釘男并沒有什麽好感,所以隻點了點頭說應付着說:“嗯,按照網上所傳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耳釘男聽後大吃一驚,瞪着眼睛,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和她沒有關系,我和她根本不是情侶!我們不過是通過交友軟件認識的,你情我願的……我們才不是什麽情侶!都是爲了找尋身體的慰藉和刺激……”
慕森有些反感的對耳釘男說:“殺人魔還沒出現呢,你就開始撇清關系,獨善其身了?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兒不道義?就算你們不是情侶,這個女孩子也是跟你來的這裏。你作爲男人,保護她,對她負責,對她的生命負責,這是最基本的義務!你現在解釋這些有什麽意義?知不知道,如果我是殺人魔的話,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這樣的!”
耳釘男聽了慕森的訓斥,不生氣,不反駁,而是繼續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語說:“反正我和她不是情侶……殺人魔不會找到我……等到明天天一亮,雪停了我就馬上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慕森沒有再接話,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大家都因爲緊張而疲憊,都太累了。所以現在雖然還是沒有放松下來,但是卻東倒西歪的都睡着了。
慕森又問司洋:“你見過這裏的管理員嗎?”
司洋說:“見過啊,其實就那麽兩三個人,每年來都是他們。”
“能和我描述一下管理員的樣子嗎?”慕森追問着,他想弄清楚,到底管理員有沒有嫌疑。
司洋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伸出手輕輕比劃着說:“我應該就見過三個。一個是老人,六十多歲的樣子,好像是個退伍軍人。别看年紀大,但是精神頭兒可是好着呢!每年春天的時候,他都會在青山公路開始的那個路段刷環保廣告牌,告誡人們愛護環境,保護青山綠水。第二個是個胖胖的中年人,他在這裏的時間并不多,每次我來的時候,都聽到另一個管理員抱怨說一個人在這裏時間長了,也很煩悶。這個胖胖的中年人我就見過一次,他幫小倩找到了丢失的背包,我們特意謝過他,所以記得很清楚。最後一個,是一個身材普通,長相普通,總感覺很憂郁的一個中年男人。他好像是常年在這裏住,孤家寡人的,就住在這兒了。因爲每次來都能看見他,所以比較熟悉,知道他叫陳宇。我和小倩都叫他陳哥,人挺好,就是不怎麽愛說話。大概是一個人守着山林時間長了,性格也變的孤僻了吧……诶?對了,你問他們做什麽呢?”司洋不解的看向慕森。
慕森笑着說:“我就是想聽聽看,這幾個管理員有沒有像是能來救我們的。按照你這意思來看,能回來的人也就是那個陳宇了啊?可他爲什麽會離開呢?”
司洋呵呵笑了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也不是很熟。也不了解這裏的管理員們都是怎麽上班工作的。”
“哦……沒事,明天天亮,回到管理處再去看看就好了。”
慕森正說着,莫子棽忽然在一旁站了起來,指着大門壓低聲音喊了句:“你要幹什麽。”
慕森一看,原來耳釘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大門口去了。娅晴那一對并沒有睡熟,但是卻沒有理會他。他這會兒看到莫子棽已經發現了他,連忙打開門,背着背包就跑了出去。
慕森暗道了一聲“糟了”!然後就趕緊站起來想追出去。
莫子棽拉住了慕森,指了指手上的表說:“這才夜裏兩點多,這個時候出去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慕森,别管了。”
“子棽,咱們是幹什麽來的?他這樣跑出去,如果那個兇手就在外面的話,他就必死無疑了!”慕森很着急。
門外傳來了引擎打火的聲音,但是卻怎麽也打不着。看來,那耳釘男是想開車離開,但是因爲深山大雪的原因,車子一時打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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